第一百四十三章 都是垃圾
作為生意人，李黃卦發自內心的希望王曉同意提前造勢。
固然歌手的實力和歌曲的質量對成功與否起決定性作用。但是提前造勢與否直接影響著最后歌曲收割的金額。
根據他們多年來的經驗。同等質量的歌，宣傳造勢與否能直接讓銷量差出四五成！
五成啊，那可是嘩嘩的銀子啊。
“不必了。造勢宣傳的話，今晚就足夠了！”王曉自信的笑道。
“好。既然王老弟你這樣說了，老哥也不再問了。來，老杜，給大家伙介紹一下咱們的明日之星。”李黃卦樂呵呵道。
“各位，給大家介紹一下。”
杜牧風站起身來拍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然后拉起王曉，用高昂的語氣對所有人說道：“這位兄弟叫王曉。是咱們公司最近發掘出來的大寶貝。未來的明日之星！”
“王曉？歡迎！”
諸多明星聞言，先是一陣鼓掌喝彩，但隨后有人發現不對。
“王曉昨天我接到董璐生女士的電話。她放話說要封殺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就好像叫王曉。”
一線明星唐甫偉喃喃道。
唐甫偉的話頓時掀開所有人的記憶。
“對啊。我昨天也接到了董璐生的電話。也是讓我封殺一個叫王曉的年輕人。”慕容蕭蕭一拍腦袋道。
“難道這位明日之星就是董璐生要封殺的王曉？”劉成功表情古怪的詢問道。
一時間，所有的明星嘰嘰喳喳起來。
在場的不論是一線還是二線明星，都直接或間接接收到了董璐生要封殺王曉的消息。
他們剛剛還沒反應過來，但有人率先喚醒了他們回憶，立刻炸開了鍋。
“大家安靜，安靜一下。”
杜牧風早料到會有這一幕，雙手向下虛按，示意眾人安靜。
“董璐生要封殺的王曉，正是他。”杜牧風解釋道。
“什么？真是他？”
“我天，公司這是要跟董璐生女士對著干了嗎？”
“這王曉什么來頭？能找打杜總當他的保護傘？”
一線明星們還算穩重，因為董璐生雖然名頭很大，能量也很大，但最多也就比他們強上一些。所以他們對董璐生并沒有太大的畏懼。
但二線明星們可不一樣，對他們來說，董璐生依舊是那里程碑標志般的人物。多少人挖空心思都想得到董璐生的青睞。
甚至在他們的認知里，雖然董璐生不是卓爾優造夢公司的藝人員工，但給董璐生面子應該是慣例啊。
處于這個圈子，他們都知道董璐生脾氣暴躁，時常封殺一些頂撞她的年輕人。對于這種年輕人所屬的公司來說，為了賣董璐生一個面子，封殺個年輕人豈不是隨隨便便？
“杜總，你的意思是說要不顧董璐生女士的面子幫助這小子出道？”胡爾武眼神一閃而逝一絲敵意。
“怎么，不可以嗎？”杜牧風掃視胡爾武一眼，冷聲道：“難道因為你要替你的老師出頭嗎？”
“老師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師說要封殺這小子，我舉手一萬個同樣。如果杜總執意要幫助這小子出道的話，我胡爾武第一個不同意！”
胡爾武一改之前的溫柔，眼神堅定地看著杜牧風。
熟悉胡爾武的朋友和熟知胡爾武的粉絲們都知道，董璐生對胡爾武有知遇之恩。
胡爾武的大學是京城的燕京大學音樂系，乃是國內前五的音樂大學。
當初他考入這所學校的時候，可是帶著全家人的期望。而他也是滿懷對未來的期盼和對夢想的執著走進了大學。
在大學里他刻苦學習，努力提高自己的唱歌技巧。
現實總是殘酷的，無論他怎么努力，總有一些同學嗓音比他好聽，也總有一些同學稍稍練習就抵得上他努力一整天。
但是不論現實多么打擊他，他從來不放棄。
勤能補拙是他座右銘，他付出的努力是同學們的十倍百倍！
因此，他被許多老師表揚，每次獎學金都有他。這也成為他內心的少有的慰藉。
大學畢業，胡爾武帶著憧憬走向社會。
那時候他還太天真，以為自己的才華馬上就會被發現，馬上就能成為和龐東，劉德，鄭健等超一線巨星比肩的存在。
他也做好了面對挫折和困難的準備，但是現實的殘酷遠比他想象中的更甚。
一次次的失敗，錄好的一次次被退稿。
整整三年，胡爾武一次都沒有成功過。三年的時間，他沒在樂壇賺到一分錢。
他的生活費都是夜晚在夜店賣唱，在小吃攤端盤子掙來的。
白天創作，晚上工作，一天只睡四小時。
盡管他已經竭盡全力！可是伯樂遲遲不出現！
一次又一次面對無家可歸，無飯可吃的情況。他都咬著牙挺了過來！
可是老天爺就好像是在玩他一樣，成功永遠輪不到他，永遠輪不到！
后來，他簽約在了卓爾優造夢公司。
本以為日子會好過一些的胡爾武再一次被現實的利刃刺傷。
他的經紀人根本不理解他，不理解他的音樂。甚至把他的音樂比喻成狗大屁！
不僅不讓他唱自己的音樂，還讓他唱一些他情愿唱的歌。
無奈合約上寫得簽約五年，他只能聽命，否則違約就要面臨巨額違約金，他承受不來。
沒有好曲，沒有好詞，沒有舞臺，沒人賞識。
四座大山壓在胡爾武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
終于，在一年前，他見到了董璐生女士。
他發誓，那是他人生中除了降生那一天最光明的日子了。
董璐生女士非常看好他的潛力，親自出面和卓爾優公司的高層談話，幫助他拿到一次出個人的機會。
并且給他提供了豐厚的衣食條件，還有最精良的錄音裝備。
那一次，是胡爾武畢業以來第一次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自己的歌曲創作。
也許是天可憐見，也許是厚積薄發。胡爾武的才華在那張專輯里全面爆發了。
專輯一經發售便火爆不已，不到三天，五千套全部被售空。
這時候公司終于認識到了胡爾武的才華，緊急加印五萬套。
僅僅一個月，再次售空！
胡爾武的名字響徹大江南北，紅遍網絡。
胡爾武的名字第一次上了熱搜。
新晉歌手胡爾武第一力作，席卷華語歌壇！
在胡爾武第一次看見自己上熱搜的時候，他心情激動地連鼠標都拿不穩了。
直到那一刻他才清晰的確定，他火了！
而董璐生女士就是他的伯樂，就是他的恩人，知遇之恩！老師也是胡爾武對董璐生的尊稱。
所以，董璐生的話在胡爾武眼里就是圣旨，就是必須要去執行的，她說要封殺誰，就該封殺誰！
還記得兩個月前有個和自己同一個經紀人的年輕女生得罪了董璐生被封殺，還是胡爾武親自交代自己的經紀人封殺她。
如今杜牧風居然當著他的面說要捧那個叫王曉的小子，他怎么坐得住？
“你不同意？”
杜牧風雙眼微瞇，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透露要捧王曉，就是為了給類似胡爾武的人聽。借此轉告給董璐生，王曉他們公司捧定了！
“我不同意！”
胡爾武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也不同意！”劉成功忽然發聲道。
“我也不同意！”
“反對！”
“我也反對！”
一時間，將近十個二線明星也在這時走上前來出言反對。
他們和胡爾武一樣，都曾在窮困潦倒的時候受過董璐生的恩惠。
還有一部分受過董璐生恩惠的此時臉色變幻，也在考慮是不是該站在董璐生那邊。
王曉看著這些站出來的明星，心道還是低估了董璐生的影響力。
怪不得董璐生敢那么囂張，原來她的“門生”混的這么好，而且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他娛樂公司估計也不少。
看樣子，董璐生的“門生”已經把華語樂壇的公司都給滲透了個遍啊。
王曉有股直覺，只要董璐生想，可以瞬間挖走一個公司許多中流砥柱甚至頂尖藝人。
恐怕這也是為什么那么多娛樂公司都要給董璐生面子的原因。
杜牧風和李黃卦看著這十幾個人，臉色陰沉下來。
這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了。
本來他們是想借此機會看看董璐生在他們公司到底有多少親信。他們預估估計得有六七個，其中還包括一個一線頂尖流量明星胡爾武。
現在卻蹦出了十幾個，還多出另一個一線明星劉成功。這讓他倆有些措手不及。
這時，王曉卻噙著冷笑向前跨出一步，道：“你們的意思是，想要幫助董璐生那個老賊婆封殺我？”
“休得胡言！”
胡爾武聽到王曉竟然詆毀他的老師，當時厲聲呵斥。
“胡言？你老師是個什么東西，難道你心里沒數？你這么護著她，難道你們兩個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我可前兩天看八卦新聞，你和董璐生的關系好像有點貓膩啊。”王曉似笑非笑地戲謔著。
王曉有過目不忘的技能，前幾天他看到的八卦標題都還記著呢。
其中就有一條震驚！當紅一線流量歌手胡爾武竟和老師董璐生一般來說，能被狗仔曝光并且上熱搜頭條的，都有一定程度的可信度。再加上為董璐生發聲的都是面容姣好的男藝人，這倒讓王曉有些猜想 而接下來胡爾武的反應卻證實了王曉的猜想。
只見胡爾武聽到王曉的話之后，立刻面紅耳赤，眼珠急速轉動之后，立刻惱羞成怒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一聽胡爾武這話，王曉心里就有數了。看來胡爾武和董璐生之間的知遇之恩可沒那么簡單啊。肯定還慘雜著點其他什么的。
“你們不也是嗎？”
王曉目光看向所有為董璐生發聲的男藝人們，眼中鄙夷的神色毫不遮掩。
一瞬間，這些男藝人們在王曉鄙夷的眼神下仿佛被針刺痛一般不敢直視。但下一秒他們卻陡然發怒：“胡說八道！連狗仔的風言風語你都信，根本沒資格當歌手！滾出去！”
“對！滾出去！”
“快滾出去！”
這些和董璐生有著未知關系的男藝人們顯然是惱羞成怒了，叫喊著要讓王曉滾。
“閉嘴！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總裁了！”
杜牧風見狀，眼中怒火升騰，當即暴喝一聲，將場面震懾住。
“我們公司捧人向來是以才華為衡量標準。什么時候關外人的事了？一個董璐生想封殺我們公司未來的明日之星就封殺？”
“她憑什么？！你們搞清楚，這是卓而優造夢公司！不是你們的一言堂！還特么的反對！反對個屁啊！咱們公司要出明日之星了，你們就恨不得幫外人把咱們公司的火苗給掐斷了？！”
杜牧風一頓怒吼直接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這些人想反駁卻無話可說。
的確，這是卓而優造夢公司，他們都是卓而優造夢公司的藝人，他們拿的是公司給他們的酬勞，是公司給他們的機會，哪怕他們第一次有起色都是因為董璐生給他們說了人情。
但他們最終拿到的機會和酬勞以及人氣不都是公司運營的嗎？和董璐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
真要比起來，公司的恩情比董璐生給他們的恩情還要大。
可他們之所以這么積極的維護董璐生，另一層原因是他們和董璐生之間的關系確實像媒體報道的一樣，沒那么干凈。
胡爾武看著身邊無話可說的同伴，眼中的抵觸之色沒有絲毫減退。
“好！就算我們不反對他在咱們公司出道，可杜總你今天帶他來不只是為了介紹一下吧。難不成還要讓他參加直播盛宴？”胡爾武質疑道。
“不可以嗎？難道咱們公司的藝人連自家公司舉辦的直播盛宴都不能參加了？”
杜牧風見胡爾武竟然還想找麻煩，也不禁動了肝火。
“小武不是這個意思。自家公司的人參加自家公司舉辦的活動自然說得過去。但是杜總你看看，在場的各位起碼是有百萬粉絲的明星吧。我們都是有粉絲基礎的。可這個姓王的呢？他還沒出道，有什么資格和我們同臺？！”
胡爾武說著，輕蔑的看向王曉。
“是啊，他有什么資格和我們同臺？”
“小武說的對，杜總得給我們個解釋。”
周圍的人頓時附和道。
“杜總！你得體諒我們！我們這么辛苦才打拼到今天的地步，他一個新人就能和我們同臺？那試問當初我們身為新人的時候怎么沒有這樣的機會？杜總就不怕這件事情傳出去對我們公司的新人們產生打擊嗎？！”
胡爾武越說越來勁。他已經看到了杜牧風青紅變幻的臉色。
胡爾武可不怕這個股份排第三的名譽總裁。現在的他背后除了董璐生之外，還有卓爾優公司的董事長給他撐腰！
杜牧風被牙尖嘴利的胡爾武懟得想不出怎么回答。
“哼！姓王的，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們同臺？！”胡爾武得意地將矛頭指向了王曉。
聞言，王曉笑了。只是那笑容特別森冷。
只見王曉咧著森冷的笑容說道：
“你想知道我有什么資格？呵呵，恕我直言。在我眼里，剛才說話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