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前世的記憶,王曉很快打車來到了距離觀月小區不到十公里的廉租房。
來到那家門口,王曉敲起了門。
重生一次許多事情都因王曉而改變,王曉現在并不確定魏長春夫婦是不是在這里住著。
畢竟那天王曉可是把家里僅存的三千塊都給拿走了。魏長春一家有沒有錢住廉租房都是個問題。
幾秒之后,門開了,開門的是魏大龍。
“王曉,是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敢來?!看我不弄死你!”
魏大龍看見門口的王曉,先是一愣,隨后火冒三丈,挺起碩大的胸肌,掄著胳膊就要揪王曉。
那副神色,仿佛王曉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王曉眉毛一擰,眼中寒芒大射。他早料到魏大龍一家不知悔改,但沒想到魏大龍竟還敢對他動手。
“滾!”
低喝一聲,面對魏大龍粗壯的胳膊,王曉根本沒有閃躲的打算,反而一記八極拳轟了出去,直接轟在魏大龍胸口。
一聲悶響,魏大龍應聲倒飛出去!
王曉這一拳沒有絲毫留手,他與魏大龍早已反目成仇。
如果不是他有了一身本領,恐怕魏大龍能活活把他打死!上一世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王曉腦海中,王曉眼中涌出殺意。
像魏大龍這種社會的渣滓,死不足惜!
魏大龍撞在墻上,重重摔在地上,咳嗽兩聲,一口鮮血噴出。
“大龍!”
魏長春和胡淑芬驚呼一聲,急忙去攙扶王曉。
“大龍你沒事吧。”魏長春扶起魏大龍。
魏大龍沒有吭聲,而是怨毒地盯著王曉。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魏大龍已經用眼神把王曉千刀萬剮了。
“王曉!你這個畜生!白眼狼!難道你把我們一家逼成這樣還不夠嗎!大龍和你也有血緣關系啊!你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胡淑芬紅著眼對王曉咆哮。
“趕盡殺絕?當初你們一家把我和小魚騙出家門的時候可有考慮過我們的死活?!”
“當初小魚病重我上門跪求你們的時候,你們可曾念及過血緣之情?!”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畜生!你可知道,在我王曉眼里,你連畜生都不如!”王曉擲地有聲道。
今天他不僅是來通知胡淑芬過戶房產的,同時也是來徹底解決這段恩怨!
“你血口噴人!我們什么時候把你和小魚騙出去了!就算我們想騙,你不是也沒上當嘛!”
“還有什么小魚重病!小魚哪有重病?你拿親妹妹造謠誣陷我們,你還是個人嗎!”胡淑芬瞪著眼罵道。
王曉冷冷地看著胡淑芬。的確,這一世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但是這不代表王曉會原諒他們!如果他沒有重生,如果他沒有系統,現在他還是會和小魚傻乎乎地被騙出去,還在傻乎乎地為胡淑芬數錢!
無論如何,魏長春一家都罪無可赦!
“廢話少說!我今天是來通知你們。明天我會把爸媽留給我的房子贖回來。而你,明天必須把房本過戶給我。”
王曉眼中殺意閃動,如果這不是個法治社會,王曉恨不得當場拍死胡淑芬這個毒婦。
“把房子贖回來?王曉,孩子,你哪來的錢?”魏長春震驚道。
魏長春忽然意識到王曉沒有帶著小魚來,于是瞪大眼睛道:“你不會是把小魚給賣了吧!王曉你怎么...”
“住嘴!我王曉的本事,豈是你們這些腌臜潑才能夠揣測的!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們,到時候跟我去過戶房產!如若不然...”
王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休想!”胡淑芬忽然撒起潑來:“房子贖回來我也不會過戶給你!我就算是死都不會過戶給你!”
“好!那我就成全你!”
王曉再也忍耐不住心中升騰的殺意,身形一動,身輕如燕發動,身子猶如鬼魅般出現在胡淑芬身前。
胡淑芬臉色大駭,連驚呼一聲都沒來得及,就被王曉一拳砸中。
“噗嗤!”
胡淑芬不像魏大龍那樣身體強壯,哪怕這一拳不是八極拳,只是普通的拳頭,但卻也不是她能消受的。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胡淑芬直接昏死過去。
“老伴兒!”
“媽!”
魏長春和魏大龍驚呼一聲,急忙扶住胡淑芬昏厥的身體。
“還活著。”魏長春聽了一下胡淑芬的心臟,松了一口氣。
“王曉,我和你拼了!”
魏大龍眼睛通紅地撲向王曉,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勢。
“冥頑不靈!”
王曉隨手一巴掌把撲來的魏大龍扇暈了過去。
“明天跟我去過戶房產。”王曉看向魏長春,聲音極其冷漠。
說罷,王曉便轉身欲走。
“等一下。”魏長春忽然喊道。
“怎么?難道你不服?”王曉稍稍回頭,冷聲道。
“我知道我罪大惡極,但是有一件事我覺得必須告訴你!”魏長春痛心疾首道。
“什么事?”
“你父母真正的死因。”
在王曉的記憶中,他的父母是死于一場車禍。
那天。
王曉還在學校上課,忽然周老師把他叫了出去,并火速把他送到醫院。
當他聽到父母出車禍在急救的時候,他瞬間懵了。
那是王曉第一次站在急救室的門口。在那道白色的大門內,躺著他正在接受急救的父母。
王曉記憶中的急救室門外是那么的冷清、死寂。
小魚因為太年幼在家里沒有來。整個樓道里只有周老師和他。
就這樣,王曉在無盡的死寂中度過了難熬的十幾個小時。
然而十幾個小時后,當急救室門打開的時候,等待著王曉的不是脫離危險的父母,而是醫生的那一句: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王曉從小在電視劇上聽過無數次這臺詞,但從沒有一次像那天一樣真正感覺到過這句話的冰冷。
冰冷得仿佛一把利劍將他的心臟貫穿。
王曉哭了,那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哭。他跪在父母的病床前,眼淚不斷流淌在父母逐漸冰涼的身體上,絕望與痛苦不斷在他心底蔓延。
他努力抱著媽媽的身體,想用自己的體溫阻止媽媽的身體變涼。他一次又一次地深情呼喚,大聲呼喊。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這是父母在跟他開玩笑,多么希望下一秒父母睜開雙眼,笑著說是在跟他開玩笑。
可惜,事實就是那么的冰冷。
那件事已經被王曉深埋在心底二十年多年了。可現在魏長春竟然說要告訴他父母真正的死因?
王曉怎能不激動。下一秒,王曉已經突進到魏長春面前,雙手拽住魏長春的衣領道:“你說什么?!”
魏長春在把胡淑芬和魏大龍全都放在木板床上之后,走到客廳和王曉一同坐在桌前。深吸一口氣,那些被他發誓埋在心底的往事再一次浮現。
“三年前,因為金融風暴的問題,大龍失業了,在家里整整待了一年無所事事。
我和淑芬就商量著幫大龍找份工作,于是想起了你爸。
你爸是師大附小語文老師,而且還是年級副主任。我們想找你爸托托關系讓大龍當個體育老師什么的。
那天,我和淑芬和你爸約好了在你家見面。但是我在你家門口等了很久都沒人開門,電話也打不通。
正當我以為你爸想用這種方式拒絕我的時候,淑芬隨手擰了一下門把手,門開了。
我們探進去頭小聲喊著你爸媽,但是沒人回應。
于是我們走了進去,家里只有小魚一個人。而且小魚好像被喂了安眠藥,睡得十分深沉。怎么叫都叫不醒。
頓時,我和淑芬心頭都升起了不詳的感覺。
然而就當我們想走的時候,卻看見了客廳茶幾上放著一萬塊錢。錢里夾著一張紙條,是你父母寫給我和淑芬的。
紙條上寫著:
長春,我希望看到這張紙條的是你。紅血來了,他找到我和你姐夫了。我們現在必須要走了,但是曉曉和小魚還小,我們不能帶著他們。
本來我們還在想該把孩子托福給誰。但正巧你和淑芬來了。
所以姐姐請求你,幫姐姐把曉曉和小魚撫養成人。這套房子和我們家所有的財產,全部都交給你們吧。
放心。你不用擔心紅血的問題。他很有原則,既然他的目標只有我們兩個,就絕對不會牽連其他人。
還有,千萬不要告訴孩子真相。如果我們能逃脫魔爪我們自然會回來。如果不能,請盡量讓孩子快樂的長大。”
魏長春臉色悲痛的講述完畢,他很后悔,沒有好好對待姐姐交給他的孩子,現在遭了報應,真是他自己活該。
“紅血是誰?”
王曉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你媽媽有沒有給你講過你外公的故事?”魏長春問道。
“外公?不曾講過。”王曉道。
“紅血的故事還要從你外公講起啊!
你外公可是當初十里八鄉廣為傳頌的除魔道長!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鬼神之說,但在你外公那個年代,確實有很多靈異現象,雖然可能是因為科技還不發達加上村民們以訛傳訛,那些靈異現象都被披上了鬼神的名號。
你外公是從小跟著山里的道士長大的,學了不少神奇本事。十里八鄉每次遇到鬼神之怪時,你外公都能出面解決。
一場法事,一場祭壇,幾乎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就這樣,你外公的名號傳了出去。
然而,你外公的存在對于村民們是件好事。但是對一些喜歡裝神弄鬼的家伙卻是徹頭徹尾的心腹大患!
不少人想要把你外公先殺之而后快!
可是啊,你外公本領高強豈是一些小嘍啰可以相比的?
那些明里暗里對你外公出手的人,全部都被你外公給擊退了!”
魏長春說著,眼中竟然還流露出自豪的感覺。
這也難怪,雖然魏長春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他的父親卻是堂堂神通廣大的除魔道長!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忽然,魏長春話鋒一轉,神色也黯淡下來。
“那一年,村子里來了個號稱血屠深淵的混蛋!也就是剛才所說的紅血。
紅血他生性嗜血,喜歡殺戮,并且是以裝神弄鬼的方式把正常人嚇瘋嚇傻,最后逼得人家自盡而亡。
剛來村子里不到是三天,村東頭的王屠戶滿門皆瘋癲而死!死之前嘴里瘋瘋癲癲地喊著什么不要過來,鬼啊之類的話。
這顯然是紅血做的妖!
對于這樣的禍害,你外公怎能坐視不理?
于是你外公開壇做法,祭起除魔大旗,帶著鄉親們浩浩蕩蕩地去斬妖除魔。
可是誰能想到,就這樣一個靠裝神弄鬼的畜生竟然身懷高強本領!
就當全村人要一起除魔衛道的時候,全村人全部腹痛難忍,紛紛倒下。
原來是紅血悄悄在村子里下了藥!
全村人除了你外公還能勉強能壓制住藥性之外,其他人再無戰斗之力。
情勢所迫,你外公只能一人與血紅爭斗。
兩人紛紛祭起自己的發書神通,打的不可開交。
爭斗之時,紅血才說出他來村子里真正的原因就是為了挑戰你外公!所以給村民們下的藥只是腹痛作用,而不是要人命的劇毒。
那場爭斗持續了一天一夜,兩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你外公險勝半招,紅血重傷倉惶逃竄。
全村人都以為是你外公技高一籌!紛紛放鞭炮慶祝。
可是...可是又有誰知道,你外公為了趕走紅血,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回家之后便倒床臥病三年!
三年之后,你外公也駕鶴西去了!”魏長春講述道。
“那為什么紅血只追殺我父母,你和我媽媽不是一母同胞嗎?!”王曉眼神冷厲道。
“那是因為我不爭氣啊!我從小就不爭氣,在你外公心里我根本就沒資格繼承他的衣缽。
而我也從小貪玩,每次你外公教導我法門的時候,我就偷懶。
但是姐姐不一樣,姐姐特別喜歡鉆研父親交給他的法術,每天都辛苦練習。
父親臥病在床的那三年,更是將一身本領全部交給了姐姐,所以她才成了紅血的目標啊!”魏長春道。
“告訴我紅血在哪?!”王曉陡然起身,身上一股殺意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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