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斗音 203,死馬當活馬醫
就在王堅心憂如焚,打算舍車保帥,用放假一周來應對目前的燃眉之急的時候,遠在帝都的斗音總部,斗音ceo張意鳴,技術總監李銳,以及一大票高層,心頭的毛焦火辣,火燒火燎,并不比王堅少多少。
此時,這群焦急萬分的高層們,全都圍在從阿里那邊借調過來的全球頂尖安全專家團隊的身邊。
“小劉,怎么樣了,有沒有頭緒?”張意鳴沖一位身材不高,身體精瘦,年齡二十八九,表情比較木訥,雙眼無神,一看就給人一種隨時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極客程序猿印象的年輕人問。
此時的他,眼圈發黑,面色蠟黃,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憔悴,為了找出漏洞,重啟系統,他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了。
“……奇怪……真是奇怪……真他娘的太奇怪了……”年輕人并沒有直接回答張一鳴的話,只是嘴里一個勁的說著“奇怪”,同時十指翻飛,雙手不停的在一臺筆記本電腦上“鐸鐸鐸”的敲擊。
隨著他瘋狂手速的敲擊,電腦的屏幕上便出現了一行又一行,猶如瀑布般的,一般人完全看不懂的代碼。
這個被張意鳴叫做“小劉”的,名叫劉緊,是阿里派過來助拳幫忙的,阿里自己的首席云安全專家,對方沒搭理自己,張意鳴也不敢見怪,只有耐心的等待。
這一等待,便是大半天。
但等來的結果卻是劉緊的兩手一攤,既無奈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沖他道:
“不好意思,張總,這次遇到真正的高手了。我的工具沒帶全,需要從總部那邊調工具。我已經通知總部那邊的人了,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把工具送過來。工具一到,我立刻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全力去戰斗。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好久沒有遇到這么有意思,這么狡猾,這么智能的程序了。如果這次能夠將其逮住,我的‘捉蟲水平’,一定會在目前的基礎再次向上躍升一個臺階……”
劉緊一邊解釋,一邊雙目放光,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仿佛他現在干的,不是幫人救命,而是在玩一個高難度的捉蟲游戲。
阿里的總部在杭城,距離京城一千多公里,哪怕阿里總部那邊立刻派人把對方所需的工具送過來,起碼也要很晚的時候,甚至是明天了。
既然阿里的頂尖安全團隊都搞不定,忙活了一天一夜的斗音自己的程序猿,也沒什么指望了。張意鳴能夠指望的,還是只有劉緊,希望對方新的工具來了之后,能夠一舉攻克盤踞在自家系統中作怪,讓系統一直無法重啟的“蟲子”。
斗音停擺的這兩天,完全是把他給愁懷了,也嚇壞了。
就在斗音無法使用的當天下午,斗音的死對頭慢手,立刻公布了自己最新的日活數據,在原來的基礎上,竟然硬生生的提升了30,在被斗音超越的十天后,成功進行了反超,再次坐回了短視頻“一哥”的寶座。
與此同時,斗音的另外一個早就被斗音按死在地,目前已經沒資格當斗音對手的另外一個老對頭,疼迅系的微視,也如春后的螞蚱,重新蹦跶了起來,宣稱自家短視頻的日活數增長巨大,疼迅母公司將進一步向微視增資,助其發展,爭取用一兩年時間將微視打造成舉足輕重的短視頻玩家。
慢手新增30的日活用戶,微視日活的“增長巨大”,不用說,自然都是因為斗音玩不了,大家都跑去重新玩慢手、微視的結果!
在這個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一棋走錯,滿盤皆輸的時代,張意鳴心頭極其擔心,一旦自家的斗音停擺時間過長,哪怕以后恢復,恐怕也會對公司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
甚至被殘酷的競爭直接踢出短視頻第一梯隊,淪落到和微視一個級別,也不是不可能。
用戶是最可愛的,也是最無情的,失去容易得到難!
一旦失去,讓毫無忠誠度可言的普羅大眾習慣了另外一種替代的東西,就有可能永遠都拉不回來了。
然而,目前的情況,張意鳴再怎么憂心匆匆,面對眼前連阿里首席安全專家都束手無策的問題,也是毫無辦法。
“我他媽到底得罪了誰啊?竟然這樣狠,把老子朝死的整?”已經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張意鳴腦袋一歪,自言自語的嘆了口氣。
下午三點,杭城那邊傳來消息,因為航空管制,護送安全工具的人員不得不滯留在機場,具體滯留時間,還要在機場的候機廳待多久,不詳。
下午五點,杭城那邊的航空管制依然沒有解除,阿里那邊的工作人員依然滯留在蕭山機場的航站樓,進行著無望的等待。
張意鳴看了下手表,感覺護送安全工具的人員即使過來,也差不多是深更半夜了,感覺全公司所有人,幾乎都搖搖欲墜,有些堅持不住,張意鳴便向陪他一起戰斗了整整三十幾個小時的員工們宣布了下班,讓大家晚上回去睡個好覺,等明天的時候,再繼續戰斗,共度時艱。
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員,公司的人都走了,連同跑來助拳的阿里的專家團隊,也被斗音公司的接待公關安排到了附近的五星級酒店,讓他們吃好喝好。
現在,公司內的高層中,就只剩下ceo張意鳴和技術總監李銳了。
“老李,你也別熬了,這兩天,你比我還睡得少,趕緊回去休息吧。”張意鳴臨走前,見自己的老伙計李銳還坐在技術中心的總監室內,呆呆的發愣,便走上去勸說。
李銳沒開腔,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桌子上的一排電腦屏幕,如此起碼盯了兩分鐘,然后才緩慢抬頭,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抽悶煙的張意鳴,說:
“老張,要不,咱們將‘粉可愛男人’的號解封,怎么樣?”
“解封?為什么要解封?再說,系統都啟動不了,給他解封又有什么用?”張意鳴看著李銳,一臉的愕然和不解。
他幾乎快要把“粉可愛男人”給忘了。
現在的他,面對公司和自己的前途未卜的命運,哪有時間和心情去想其他的人和事?
李銳搖了搖頭,喃喃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總感覺,這次系統的停擺,很有可能跟我們親自培養的那個‘斗音第一人’有關——我們封他的號,他報復我們,讓斗音徹底癱瘓,就這么簡單。”
“撲——”張意鳴聽了老伙計李銳的話后,不禁撲哧一樂,直接起身走上去,將手上的煙蒂在對方桌子上的水晶煙灰缸內碾滅。張意鳴走到李銳的身邊,用手拍了拍李銳的肩膀,搖了搖頭,嘆息道:
“老李啊老李,看來你這兩天的確是累壞了,已經有些神神叨叨的了。那‘粉可愛男人’不過是江城外語學院一學外學的,估計連整個ppt都整不利索,還報復我們,黑我們的系統?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哦!
“老李啊,我承認我們的安全系統沒有阿里和疼迅強,但是憑一兩個程序猿,哪怕他就是mit,斯坦福畢業,也攻不破我們的多層防火墻啊?真當我們花幾千萬養的,那幾十個維護系統安全,來自于全球頂尖名校的計算機碩士和博士是吃干飯的么?”
但是,對于張意鳴的理性分析,李銳卻不為所動,只是說:
“老張,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我的猜測有點怪力亂神,但是,我們目前遇到的事情,就他媽的很神奇,很吊詭啊?
“始終刷不上去,更改不了的數據;
“剛將……將他封號,系統就毫無征兆的立刻癱瘓;
“一大群清華北大,哈佛,耶魯,斯坦福,tim的計算機碩士、博士,全球頂尖專家忙活了一兩天,也沒忙活個名堂出來,連對方的鬼影子都摸不到……這一樁樁匪夷所思的怪事,反正我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
張意鳴一開始還一臉輕松,感覺自己的老伙計是因為無計可施,再加上疲勞過度,然后出現了幻覺,基于一種自我開脫的心理,便把問題推到了那“粉可愛男人”的頭上。
但是,隨著李銳的講述,一樁樁疑點的吐露,張意鳴那顆完全唯物主義,完全不相信怪力亂神的心也開始不那么篤定了。
站在辦公桌邊的他皺眉想了想,起碼過了有五分鐘,才沖李銳道:
“好吧,老伙計,你說服我了。那我們就死馬當活馬醫,看看是不是我們的那位‘斗音第一人’在背后搗鬼吧。我還是不信他一個二本院校的文科生有這種技術,有這么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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