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斗音 186,怎么會這樣?
“什么?小綠……小綠要死了?難道……出了車禍?”
付春梅的話讓王堅大驚,連摔在地板上,一直愛惜得堪比無價之寶的手機也來不及去檢查到底有沒有摔壞,撿起手機,便迫不及待的問,“喂,付春梅,你把話說清楚,小綠要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草,格老子關機了!”
他正準備回撥過去問問清楚,這時,便有一條短信發了過來,是葉綠在西南醫院住院的科室,樓層和房間號,倒是省了他打電話去詢問。
“好了,春梅,我馬上過來。”王堅在短信中回了一句。
盡管剛才付春梅對他惡語相向,但王堅也沒生對方的氣,因此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陷入了對方帶給他的“葉綠將死”的這一驚人的噩耗之中。
王堅換了件t恤,戴上自己出門的裝備,也就是眼鏡,口罩和鴨舌帽,拿起手機,便迅速的出了門。
下樓之際,他打電話給自己的表姐,問曾靜蓉今天開車出去沒有。
寶馬車買了之后,由于堅媽沒駕照,林曉雅上班不論是時間還是便利程度,坐近在咫尺的輕軌都是最優解,而王堅,則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于是,這車便成了曾靜蓉的座駕,讓她這個公司的總經理開著在自家的九家店四處巡視。
因為目前王堅并不準備開拓新的市場,而是讓曾靜蓉、林曉雅這些公司的管理層練內功,消化、鞏固勝利果實,曾靜蓉這個總經理目前主要的工作,除了采購和配貨外,另外一個主要的工作,便是像國王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騎馬”巡視公司在江城的九家分店,尤其是五家才開不久的新店,更是她重點關注的對象,需要她查漏補缺,及時發現和解決員工以及店長們在經營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問題。
五家新店開得太快,員工都是新的,也沒培訓幾天,店長更是火線提拔,從上到下都是新手,沒什么經驗,這讓曾靜蓉很不放心,幾乎隔一兩天就會去突擊檢查,親自指導。
“今天我沒用車,去的是曉雅這里。怎么了?終于閑不住了?想開車出去泡妞嗦?”曾靜蓉在電話中打趣他。
“那好,姐,你不用我今天用下車——泡什么妞哦,家里面就有兩美妞,我何必舍近求遠?”
“去!沒個正型!那你開車小心點哈,王堅!開慢點,寧等一分,不搶一秒,嚴格遵守交通規則……”林曉雅就在旁邊,曾靜蓉不方面跟王堅過多的打情罵俏,便在電話里叮囑他注意安全。
家里買了車后,曾靜蓉原以為這車就是王堅的了——男人幾乎很少不愛車的,況且家里買的還是大幾十萬的寶馬——然而,讓她大跌眼鏡的是,提了寶馬后的王堅也就新鮮了不到一周,除了偶爾在林曉雅去學校住,對方慫恿她去外面“看夜景”,“兜風”外會開一下外,平時的王堅,幾乎是不怎么碰車的。即使大家一起有事外出,他也懶得開。當司機的不是她就是林曉雅。
這讓兩女很是“氣憤”,為此“同仇敵愾”的討伐了他好幾次,但卻沒什么效果,一上車,這家伙不是鉆副駕駛,就鉆后排了。
“我開車喜歡打望,老是心不在焉,這樣不安全,容易出車禍。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是兩位美女來當司機吧!”每次,這家伙都這樣說,讓兩女郁悶不已。
王堅來到小區的地下車庫,找到停在租賃的一個停車位上的寶馬540li,鉆了進去,飛快的打燃火,出了車庫,按照地圖上的導航,快馬揚鞭,絕塵而去。
半個小時候,王堅開車來到了西南醫院。
進醫院之前,他在門口買了一束藍色的郁金香抱在懷里,想了想,又提了一個高價果籃,這才急匆匆的朝西南醫院的住院部走去。
幾分鐘后,王堅來到了住院部4樓血液科,按照付春梅提供的房間號行去,在距離葉綠所住病房還有十來米遠的時候,便看到矮胖矮胖的付春梅從一扇門中走出,探頭探腦的朝走廊一邊觀望,很快便發現了一個抱著鮮花,手提果籃的矮個子男子。
王堅的“矮子”形象,他即使化成灰付春梅也認得出來。她當即將門掩上,快步朝他這里迎了過來,卻見掩藏在高高花束后的那張臉,依然像她以前見過的那樣,用帽子,眼鏡和口罩遮得嚴嚴實。
“這家伙還見不得人?臉上的青春痘還沒徹底治好?”王堅的形象讓付春梅吃了一驚,一愣。
她以前聽閨蜜講過,王堅以前的臉,坑坑洼洼,猶如癩蛤蟆,后來從老家吃了幾付中藥,便神奇的變好了,只是,變好的臉很脆弱,像溫室里面的花朵,需要遮光遮灰遮細菌,不然就容易復發。
但對方從治療他的那張臉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了,卻還是戴著帽子和口罩,這便只能說明對方的那張臉,多半中途復發了。
一想到這個,一想到王堅的那張臉重新變得坑坑洼洼,好似癩蛤蟆,付春梅猶如出了口惡氣似的,心頭頓時便爽快了不少。
“你過來,我先給你講講小綠的情況。”見到王堅的付春梅沒好氣的沖他道,隨后轉身就朝走廊的另外一頭走去。
“要得。”王堅甕聲甕氣的應了聲,跟在付春梅的身后朝前走,對對方對自己一臉不爽的態度,并不在意。
他是來看葉綠的,又不是來看付春梅的!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走廊的盡頭,付春梅站定,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王堅,一臉冷漠的沖身前這個“沒臉見人”的人道:
“葉綠得病了,地中海重型貧血,就是去年她因為周小海的死從泰國旅游散心回來后,開車到南平來找你和解,然后看到你和你包子店里面的那個女大學生搞在了一起,傷心欲絕,回家后,便大病了一場……”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付春梅將葉綠是如何因為他的移情別戀生病的;如何久醫不治,最后去西南醫院一檢查,便檢查出得了“地中海重貧”;如何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一直輸血吊命;如何萬幸的得到一個骨髓捐贈者,如何萬萬不幸的被對方悔捐變卦,而且還是在葉綠進了“移植倉”,用射線殺死了全身的免疫細胞,摧毀了自身的免疫系統后悔捐的……
“……就這樣,沒了免疫細胞的小綠出倉后不久便感染了,現在已經是生命垂危,醫石無救。
“然而,即便是這樣,葉綠她還想著死后把自己的器官和遺體捐出去,還感覺對不起你這個喜新厭舊之輩,還想親自見你一面,對你說聲抱歉!王堅,你他娘的如果還有一點點良心,現在就去見見她,跟她說幾句話你應該懂得怎么說的話,讓她安心的走完生命最后的旅程……嗚嗚嗚……”
說到這里,圓臉妹付春梅一捂嘴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頭一扭,再也說不下去。
當一個小時前,付春梅在電話中告訴王堅,說葉綠要死了,叫他來西南醫院看下葉綠的時候,雖然心頭萬分震驚,但坦白講,王堅并不完全相信付春梅的話,還以為這女人不過是夸大其詞,想替自己的閨蜜出氣,至于出氣的原因,估計是跟他和葉綠分手有關,葉綠在跟自己分手后,在自己最好的閨蜜面前說了他不少“壞話”有關。
分手的男人、女人,不都這樣么?把前任貶得一無是處,自己可憐無辜!
然而,現在,當付春梅一臉冷漠而又凄涼的說起葉綠這幾個月所承受和經歷的一切,即將香消玉損,魂歸天外的時候,王堅這才明白,付春梅剛才并沒有跟他開玩笑,對方說的,都是真的。
葉綠,那個他曾經愛過,兩人還處過不到兩個小時男女朋友,清秀,溫婉,即使現在,他依然還會時不時想起的女孩兒,是真的要死了。
“吧嗒——”王堅左手的鮮花,右手的果籃,直接掉了下來,在安靜的過道,發出了兩聲一輕一重的異響。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怎么樣呢?……”此時的王堅,像一尊石像,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臉煞白,兩眼無光,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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