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斗音 125,人不能那么無恥
曾靜蓉離開后,王堅呆呆的坐在曾靜蓉曾經坐過,還帶著體溫的電腦上,心頭滿是愧疚跟后悔。
自從跟他這位隔房二表姐春風一度過后,作為對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他知道,他的這位隔房二表姐,盡管平時時不時的就愛給他冷臉,防他就像防賊,但對方心頭,其實有他,而且是越來越有他,他在他這位俏表姐心頭的分量,也是越來越重!
其他的不說,單說平時在生活上對他的各種照顧,曾靜蓉便越來越有替代堅媽,成為他的第一“監護人”的趨勢。
比如,他每天的晚餐和第二天的早餐,都是曾靜蓉晚上下班后給他打回來的。雖然他經常愛調侃俏表姐,“抱怨”說他每天都在吃她們的“殘湯剩菜”,但實際上,曾靜蓉給他打的飯菜,不僅不是什么“殘湯剩飯”,反而是在她們員工動筷子吃飯前,她特意給他揀選的好東西!
又比如,他平時的衣服,以前,曾靜蓉剛來江城的時候,雖然也積極的幫他,幫堅媽洗衣服,但都是一些厚實的大衣服,至于他的什么襪子內0褲,曾靜蓉卻是不會去碰的。
然而,自從兩人發生了關系之后,從第二天開始,對方在給他洗衣服的時候,便會問他的“臭襪子”和他“里面穿的東西”放在哪里?讓他交出來,別像耗子一樣,東藏西藏,不講衛生!
除了“洗衣做飯”外,他的這位勤快的俏表姐,還會定期的幫他打掃臥室的清潔,整理他幾乎從來都懶得整理的被子,將其疊得四四方方,有型有板。
為此,他還嘲笑曾靜蓉,說明明晚上睡覺的時候又要將被子打散,為何要多此一舉的將其疊好?家里又沒有什么客人,疊被子給誰看啊?
“懶鬼就知道說懶話!反正洗了臉很快就要臟,你為啥還洗臉?”每次,曾靜蓉都如此反駁說,然后回他一個嬌媚的,讓他心口麻酥酥白眼。
照顧他的飲食,照顧他的起居,他平時有個頭痛腦熱,對方也跑得比誰都快,比誰都著急,這些,已經不僅僅能用對方是他的親戚,是他的隔房表姐可以解釋的了。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曾靜蓉心頭有他,在乎他,所以在平時的生活中,才那么不辭辛勞,不厭其煩的照顧他的起居,替他做各種瑣事。
同時,王堅也知道,雖然曾靜蓉內心有他,喜歡他,而且已經接過堅媽身上的擔子,在平時的生活中,像妻子一樣擔當起了照顧他這個“小丈夫”日常起居的重任,然而,在曾靜蓉的內心之中,對于跟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直接成為他女朋友這件事,卻很有顧慮!
對方多次在他面前說過,她沒什么文化,也沒什么本事,而且結過婚,是一個在老家人盡皆知的“二婚嫂”,所以配不上他,即使勉強跟他在一起,也會給她丟臉,讓他在老家的親朋好友中抬不起頭來。
所以,曾靜蓉希望他去找一個真正配得上他的人作為他未來的伴侶,比如,跟他“門當戶對”的富家女葉綠,又或者是林曉雅,一個雖然家庭條件差點,但卻同樣是大學生,人也長得漂亮,性格也善良,而且還是單身的姑娘!
王堅心頭雖然對“小家碧玉”的葉綠和“良家婦女”的林曉雅不無興趣,也經常在心頭yy,感覺讓她們中的某一個作為自己的女朋友,甚至未來的老婆都未嘗不可。
然而,在跟俏表姐發生了關系后,尤其是得知對方還是一個毫無經驗的黃花大閨女后,他獵艷的心思,想跟葉綠或者林曉雅發生點什么的想法就慢慢的淡了。
人不能那么無恥,吃著碗里,還望著鍋里!
在曾靜蓉一心一意對他好,對他照顧有加的情況下,他還去撩撥其他的女人,那就有點不太地道了!
他想當渣男還是怎么滴?
王堅感覺自己的本性還算良善,在沒有被哪個女人真正傷透心之前,基本上還算是一個好男人。
雖然平時的一大愛好就是打望,看美女,但也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過過眼癮罷了。
真讓他上去撩,上去繞,他還是有點發怯,不太過得去心頭那兩個名叫“良心”和“道德”的關口!
這可是堅媽從小到大,經常耳提命面的東西,現在的王堅,還不敢忘。
“唉,剛才的話,怕是把靜蓉姐給傷了。我他娘的怎么說話就不過腦子呢?現在好耍了吧?不僅晚上的好事雞飛蛋打,以后的一段時間,靜蓉姐恐怕也會對我冷臉相對了。”坐在電腦椅上的王堅嘆了口氣,一臉的懊喪,又后悔又自責。
只要他惹他這位俏表姐不高興了,或者半推半就的跟對方“那個”了之后,幾乎每次,曾靜蓉都會跟他冷戰幾天,不給他好臉色看。
不過,這次,他的猜測卻錯了。
第二天,在包子店的時候,曾靜蓉不僅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對他笑臉相迎,反而在下午兩三點,店里不忙的時候,把他的前同事葉綠喊了過來。
隨著年關的臨近,對于做外貿的人來說,便也開始閑了起來。
這不,以前通常都只耍單休的鷹翔集團,也終于開恩大赦,開始讓員工們耍雙休了。
對此,鷹翔集團的員工,當然是拍掌相慶,大呼老板英明。
難得耍回雙休的員工們全都喜形于色,一個二個,交頭接耳,相互討論著明后天的雙休到底怎么耍,大家是不是結伴到江城周邊來個自駕游,看看山,玩玩水,放松放松心靈。
部門中,所有的人都在熱火朝天的討論,只是,除了葉綠。
此時的葉綠,正眉頭緊皺,小臉難看,為明天想推,卻推不掉的飯局發愁呢。
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中午,她母親李玉琴打來電話,要她明天下午請個假,跟她和她老爸一起去赴一個飯局,他周叔叔的廠子明天團年,邀請了一系供貨商參加。作為對方重要供貨商的葉綠一家,自然是在邀請之列。
“你劉阿姨親自打了招呼,讓我們把你叫上,小綠,你可不能耍性子哦?”母親李玉琴一臉嚴肅的警告她道。
葉綠對周小海沒好感,連同對周小海的父母,那什么“周叔叔”,“劉阿姨”都一同厭惡,原本是不想去吃那什么勞什子年飯的——年飯她又不是沒吃過,城里,鄉下,每年都要吃好多頓呢!
只是,她父親廠子制造的減震器是周小海父親開的摩托車廠的重要供貨商。她家一年生產的減震器,幾乎一半都被周小海的老爹買了。周小海父親的廠子,對她家來說,是完全不能得罪的財神爺,一旦對方更換供貨商,他父親的廠子起碼得裁員一半,說不定直接破產都有可能!
自家命運操于別人之手,這種情況,她父親當然著急,也想著各種辦法,比如,繼續尋找更多的上游廠家,分散風險,以及包括讓葉綠畢業后去鷹翔集團上班,學習外貿流程,了解外貿渠道,然后幫自己搞出口生意,開拓國際市場。
不過,這兩年是制造業的寒冬,到處都在減產裁員,要么就轉型搞其他的什么“互聯網”去了,大環境太壞,她家的減震器在價格,質量方面都普普通通,太過一般,跟同類相比,并無什么巨大的競爭力足以讓那些摩托車組裝廠更換供貨商,想打入上游渠道又談何容易?
另外,她這里,她在鷹翔集團上班也才半年,王堅辭職之前她還在部門打雜呢,現在也勉強只是個跟單員,對整個外貿流程和外貿渠道還沒完全熟悉,即使現在辭職回家幫他老爸組建出口部,也幫不上啥大忙——幫倒忙倒是很有可能!
“內憂外患”,葉綠這邊的“內功”也還沒練好,他父親也沒什么辦法,平時也只能裝孫子,扮笑臉,好好伺候像周小海父親周大雄這種能夠掌控自家性命的大客戶了。
這些,葉綠全看在眼里,也都明白。
包括她媽劉莉為什么一直賣力撮合她和周小海,哪怕明知她對周小海不感冒,甚至有些厭惡,也要她別任性,要以大局為重,即使最后不跟周小海在一起,也別得罪那家人。
“我曉得了!去就去嘛!反正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葉綠沒精打采的回答她母親道。
第二天中午,悶悶不樂,卻又不得不去的葉綠跟著父母,參加了周大雄在某飯店舉辦的感謝下面供貨商的團年飯。在安排坐席的時候,周大雄還特意把兩家人安排到了一起,而且,她的旁邊,就坐著她極其討厭的周小海!
席間,周小海繼續發揚自己的紳士風度,頻頻的給葉綠倒飲料,夾菜。
同桌的其他人見了,便紛紛夸周小海懂事,不虧是在美利堅留過學的,有見識,有風度,還紳士,就是不一樣。
其他一些人聽了,便趁機開兩人的玩笑,說她和周小海郎才女貌,年輕有為,實在是般配,干脆親上加親,喜上加喜得了!
葉綠聽了,面色頓時便有些難看,低頭用余光瞧著身邊這些為了利益而一臉奉承,討好周小海一家人的大人們,心頭只想發吐。
雖然滿座美味,但葉綠卻毫無胃口,吃得很少,而且感覺這時間過得是真她娘的慢。
“老天爺,快點讓我解脫吧。我真的有點受不了啦!”渾身難受,度日如年的葉綠,此時,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離開,去外面透透氣。
她實在是受不了身邊這群虛偽透頂,老奸巨猾,相互奉承,又相互算計的中年人!
或許是她心頭的祈禱真的被老天爺聽到了,就在葉綠耐著性子,僵硬著笑臉,應承著身邊的“叔叔”“阿姨”們對她的夸獎,以及對她和周小海的調侃時,突然,兜里的手機響了。
葉綠摸出手機一看,卻是王堅的表姐曾靜蓉打過來的。
“小綠,你今天下午有空嗎?有空的話,就到南平來玩吧,王堅他想請你看電影呢。”電話剛一接通,便傳來了曾靜蓉溫柔的聲音。
“有事啊?還很急?好的好的,周總,我馬上就過來處理!”說完,葉綠立刻掛了電話,然后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像拜瘟神一樣的拜了一圈一桌的男女,一臉“歉意”的說:
“實在不好意思,各位叔叔阿姨。部門有個單子出了點紕漏,需要我馬上回去處理。你們都慢吃哈!”說完,也不管一桌人的反應,拿起掛在凳子上的挎包,轉身匆匆離開了。
其他人都有些發愣。
周小海的父親最先反應過來,用筷子頭一戳自己的兒子,有些不悅的說:“你杵起干啥?趕緊開車送一下小綠噻?一點也不靈動!”
周小海立刻反應過來,起身追前面的葉綠去了。
周小海在酒店門口追上了葉綠。
“小綠,我開車送你吧。我的是跑車,跑得快一些。”
“不用,我有車。這是城里,不是德國的高速公路,你就是布加迪也跑不快!”前面的葉綠連頭都沒回,扔下一句,徑直走向停在飯店旁邊的一輛兩廂紅色奧迪,開門,像一頭靈貓輕盈的鉆了進去。
看著理都不理自己的葉綠,周小海只感覺自己的臉皮火辣辣,目光陰沉,面色鐵青。他摸出手機,撥動一個號碼,待接通后直接命令道:
“小六,別吃了!趕緊到酒店門口來,開車跟著你嫂子,然后看她去了哪里!她開的是一輛紅色兩廂奧迪,千萬別給老子跟丟了!”
“好勒,海哥!馬上出來!我開車,您放心!除非嫂子開的是布加迪,否則丟不了!”
“以后不要在老子面前提布加迪——錘子個布加迪,老子聽不得這三個字!”周下海當場吼了起來。
“好好好!不……不提,再也不提了,海哥!”正在飯店內一個偏角處劃拳吃飯的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頭發染得猶如金毛獅王的年輕男子,看著已經掛斷了電話,響起了盲音的手機,有些發懵。
“吃炸藥了,還是咋滴?”年輕男子打了一個哆嗦,也不敢耽擱,向在座的一幫兄弟告了個罪后,飛快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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