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斗音 48,待到山花爛漫時
坐大巴,倒公交,在蜀州東站的候車大廳候車,檢票,進站,最終,經過一個上午的奔波,于帝都時間下午三點,曾靜蓉平安抵達了江城北站北廣場!
“這……這就到江城了?”曾靜蓉肩挑背扛,提著幾大包行李和從老家帶給堅媽和王堅的雞鴨蔬菜,隨洶涌的人流朝出站口走去。
這是她第一次到江城,一下車,只感覺兩眼一抹黑,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
昨天晚上,王堅說今天會來接她,但是她現在都已經到站了,也沒接到王堅的電話,曾靜蓉心頭便開始犯嘀咕,心想,到底是王堅沒來呢?還是對方太忙,壓根兒忘了今天要接自己這事?
她當場就想給王堅打個電話,不過,手機剛一拿出來,曾靜蓉卻猶豫了。
“萬一堅堅他們在忙,自己這個電話打過去,不是跟人家添麻煩么?反正大表弟和玉姨媽都告訴過自己他們的住址,以及從火車站如何坐車去他們家的路線,自己干脆就坐輕軌過去吧。”曾靜蓉心道,隨后,一雙美目便露出堅毅的神色。
曾靜蓉在心頭告訴自己道:
“曾靜蓉,這里是誰也不認識你的江城,也是你涅槃重生,重新開始,重頭再來的地方!從今天開始,你一定要堅強起來!能夠靠自己的,就不要去靠別人!”
帶著這種“涅槃重生”的情緒,曾靜蓉緊了緊肩上背包的袋子,抬頭挺胸,毅然決然的朝前走去。
站在接站口的王堅見曾靜蓉所乘車次的很多乘客都出來了,他那位俏表姐的身影都還沒出現,心頭發急,正想摸出手機給他表姐打過去,詢問對方到了沒有,就在這時,他突然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此人,上身穿一件紅色的高領毛衣,外面套一件紫色呢子短外套;下面,則是一條藍色的窄管修身牛仔褲和黑色的小馬靴。
這裝扮,配上對方那高達165的高挑身材和漂亮,娟秀的面容,讓衣服的主人看起來既青春又時尚,有一種在這個年代少見的復古美!
不過,當眼睛大亮的王堅將目光投向秀美女郎的肩上和手上時,卻頓時一愣,隨即,一種哭笑不得,不倫不類的感覺就像汽水冒氣泡一樣在王堅的心頭冒了出來。
一個土氣的帆布背包,一個脹鼓鼓的紅白編織袋,還有一個牛屎黃,也很土氣的大布袋,這便是這位靚麗女郎身上的全部行李!
不用說,這位讓王堅的眼睛又亮又暗,哭笑不得,看起來就跟一個出遠門去打工的農民工沒什么兩樣的女子,不是他千盼萬盼,翹首以盼的隔房二表姐曾靜蓉還有誰?
“表姐,你還真不在乎你的美女形象啊?好歹,你也拖一個拉桿箱噻?”王堅苦笑一下,隨即,便原地猛跳,一邊跳,一邊向那個“又土又洋”的俏表姐揮手,同時嘴里甕聲甕氣的大喊:
“二表姐,靜蓉姐,這里!”
沒辦法,誰叫他的身高現在只有159,還沒好多女生高呢?他如果不跳,黑壓壓的接客人群中,曾靜蓉還真不一定看得見他!
“誰在喊我?”肩挑背扛的曾靜蓉隨著人流朝外走,快走出出站口的時候,似乎聽到有誰在喊自己。
她隨即頓住,抬眼朝前面欄干外進不來的人群看去,下一刻,便看到了一個戴著帽子,眼鏡和口罩的小個子男人一邊原地跳躍,一邊朝自己猛烈揮手。
“堅堅?堅堅表弟果真來接我了!”看到王堅的那一剎那,不知道為什么,曾靜蓉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
不過,她并沒有哭,而是燦然一笑,這一笑,在人來人往的人潮中,不啻于春回大地,百花盛開,讓她身邊的一切,人也罷,車也罷,全都黯然失色!
無數的路人頻頻回頭,打量著這個突然站住,然后又突然一笑的美女!
有兩個從下車后就一路跟著,一路欣賞的男子,則幾乎完全呆住了,心道:
天啊,這女人不笑就已經極美了,一笑起來,簡直有種一笑傾人城的感覺,完全是“殺人不見血”啊!
而那些有文化,肚子頭有點墨水的,則不約而同的在心頭浮現出了一句應景詩: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比如,此時的王堅,在見到曾靜蓉粲然一笑的剎那,心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這句中學課本必背的毛詩!
看到王堅沒有忽悠她,按諾到車站來接自己的曾靜蓉,心頭無疑是激動和興奮的。她在給了對方一個回應的微笑后,便緊了緊手上的編織袋和布袋,趕緊朝王堅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走到王堅跟前的曾靜蓉第一句話便道:
“堅堅,你和玉姨媽那么忙,你還來接我。我自己坐車過去就行了嘛!”
“沒事兒,靜蓉姐。我們一般是上午忙,中午忙,和晚上忙,下午倒是不怎么忙。走吧,我這就帶你去打車,我們回家。”王堅回道,當即伸手去拿曾靜蓉手上的編織袋和布袋,不料卻被曾靜蓉一下子躲過。
“我來嘛,堅堅。我提得動的。”曾靜蓉有些不好意思。
王堅雖然是男孩,但穿上馬靴的她卻幾乎比對方高了一個頭,對方看起來就像一個高年級的小學生一樣,她哪里好意思讓“小朋友”幫她提東西?
“我來我來,我是男生!”王堅卻不聽勸,再次伸手,一把搶過曾靜蓉手上的編織袋和大布袋。兩人就此你來我往的推讓兩下,最后還是曾靜蓉搶不過王堅,只得讓他幫著提了。
王堅領著曾靜蓉,來到打車點,排了一會兒隊,很快打了一輛黃色的羚羊車。兩人一起動手,七手八腳的把曾靜蓉身上的所有行李塞進了出租車的后備箱,還有一些放不下,便放到了后排座椅上。
然后,王堅讓曾靜蓉坐到后排,也就是出租車司機的后面,一個據說是最安全的座位,他自己則鉆進了副駕駛。
“師傅,南平長江村!”他甕聲甕氣的沖司機道。
“好勒!”出租車司機一點頭,很快啟動,不久,黃色的羚羊便化身成一只靈活無比的游魚,歡快的游蕩在無數的車流中。
半個小時后,長江村到了。
出租車在小區門口,堅媽賣包子的小攤邊停了下來。
此時,堅媽還在門口賣包子,看到接人歸來的王堅和曾靜蓉,連包子都懶得賣了,雙手在圍裙上一擦,立刻笑逐顏開的跑上來,幫王堅和曾靜蓉卸行李。
“來了呀,靜蓉?一切還順利吧?”堅媽笑盈盈的問曾靜蓉。
“挺順利的,玉姨媽。對了,玉姨媽,我爸,媽讓我替他們向你問好。”曾靜蓉說,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的她,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好好好!也祝你爸,你媽好!我們兩家人全都好!對了,靜蓉,你還沒吃飯吧?今天中午先將就吃點自家的包子饅頭稀飯。等晚上的時候,姨媽再請你吃大餐,江城的火鍋,好吧?”堅媽看著曾靜蓉,笑呵呵的說,那目光,完全就是在看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兒!
王堅的親自來接,包括曾玉熱情的問候,讓一路上,對自己的未來始終有些患得患失,捉摸不定的曾靜蓉心頭那顆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一大半。她見曾玉晚上要請她吃火鍋,趕緊說:
“不用了,玉姨媽,晚上就在家里吃吧。我爸,我媽讓我給你和堅堅從老家帶了兩只老母雞和老母鴨,還有點蔬菜,我們……我們晚上就吃這個吧,就不去外面破費了。”曾靜蓉說。
上午,送她去車站坐車的路上,他父母特意交代她,說她這次去江城投奔曾玉一家人,對方總歸不是自己的親姨媽,所以能不麻煩人家就一定不要麻煩人家,又要她勤快一些,幫著曾玉多做家務活,別讓人家生厭。
如果她過去后,曾玉真的踐行諾言,給她五千一月,等她拿了工資,便最好自己搬出來住。人家兩娘母住習慣了,她一個“外人”插進去,三五幾天還好,時間長了,終歸不是辦法,別人也會生厭的。
這些,曾靜蓉都記在心里。
“呀,堂哥堂嫂還讓你給我帶了雞鴨?你看看,靜蓉,你爸你媽真是客氣!這么遠的,你還帶這么多行李,他們竟然還讓你帶這個,真是苦了你了。
“不過,家里有冰箱,老家的雞鴨和蔬菜就放冰箱里,改天再吃。今晚我們還是吃火鍋吧。靜蓉你肯定沒吃過正宗的江城火鍋。晚上姨媽就帶你去嘗嘗,非常不錯的。”曾玉沒想到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兒還給自己帶了老家的雞鴨和蔬菜,簡直是喜出望外。
這時,她見王堅在一邊愣著,傻傻的看著她和曾靜蓉,頓時“氣不打一出”,一個巴掌拍向王堅的肩膀,雙手叉腰的道:
“堅堅,你傻愣在一邊干嘛?還不趕緊把你靜蓉姐的行李擱家里去?”
隨后,又拉著曾靜蓉的手,將其拉到攤位前的一張小桌子邊,推著對方的肩膀讓其坐下:
“來來來,靜蓉,坐下吧,吃碗稀飯,吃兩個包子墊墊肚子。這些都是你表弟做的,嘗嘗你表弟的手藝如何。”
ps:推薦一本老朋友“天街小風”的新書《重生之青春鑄夢》,喜歡重生文的可以去看一下哈。
我跟小風算是老相識了,當初15年,我寫《重生之俗人一枚》的時候,我跟小風是同期上架的碼手。
4年過去,物是人非,有些人變了,比如好多同期寫手都成了大神,靠寫書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好多人沒變,比如我跟小風,我們寫了這么多年也沒寫出個啥名堂,依然在溫飽線上掙扎求存。
而一本書,短則數月,長則經年,一旦數據不好,所有的努力,則都要付諸東流,比如俺的《都市之步步崛起》,嘔心瀝血大半年,本以為可以再接再厲,再創輝煌,結果,撲街撲得我只想買塊豆腐撞死!
寫手就是這么一個殘酷加冷酷的行業,一本書可能天堂,但天堂的背后,卻有百本書和千本書陪跑當炮灰!
不過不論如何,我想我和小風都會堅持到底!
每一個行業都不容易,誰叫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呢?
讓我們一起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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