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斗音 34,終于到家了
當王堅和堅媽坐著“拉風”的索納塔順風車,經過近一個小時的奔馳回到十市老家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兩娘母也沒有先回自家居住的小區,而是直接讓順風車把兩人送到了西門好吃街附近的,一家開了幾十年,整個十市最火的小吃店,“曾嫂米粉”,打算先吃一頓小吃,祭奠一下餓了大半天的五臟六腑后再回家不遲。
米粉,水粉,燒麥,粉蒸粉腸,粉蒸排骨……王堅在前臺一連點了好幾樣他吃了十幾年而不厭的老家小吃。
大半年沒吃家鄉味道,王堅著實有點想念了。
雖然是小吃,值不了幾個錢,但是王堅家里自從他那“死鬼老爸”死了之后,一直就是負資產,這些要不了兩個錢,但是味道很美的小吃,以前的他,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次。
現在,一天有一千六百個大洋打底,區區幾塊,十來塊錢一份的小吃,對王堅和堅媽來說自然不在話下,終于可以隨便“死吃爛脹”了!
這頓遲到的午飯吃完后,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
之后,兩娘母繼續“奢侈”,打了個滴滴,直奔城南的白果小區,一個已經有些年成了的半舊小區。
王堅的家就在這里。
嚴格的說,王堅一家都是農村人。他和她媽現在的戶口都還在十市農村。
不過,七八年前的某個晚上,王堅的那個“死鬼老爸”喝酒喝大了,背著他媽從急需用錢的朋友手里低價買下了這處城南的二居室,從那以后,王堅一家人便以農村人的身份,過上了城里人的生活。
想當年,因為這事,不論他父親這邊的親戚還是他母親那邊的親戚,見他們一家人竟然咸魚翻身,從農村人變成了城里人,一時間,都無比的羨慕。
曾經的王堅,也因為能夠住城里,當“半個城里人”而高興昏了很久。
可惜,好景不長,“死鬼老爸”還沒享受多久城里人的福,便蒙主感召,駕鶴西去,留下一堆爛賬給孤兒寡母。
兩娘母的家在白果小區的三單元二樓,上一層樓梯就到了。
這是一個套內面積六十多個平方的小兩室,有著簡單的裝潢和簡單的家具。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電視,冰箱,洗衣機,熱水器之類的,都不缺,只是比較陳舊了,有些落后于時代。
王堅用鑰匙打開自家的家門,走了進去。
小半年沒住人,家里面臟成什么樣子可想而知。
回到十市的兩娘母為了實現王堅的“拐人大計”,肯定要在十市待個兩三天,期間,兩人當然可以去他母親的娘家住,但“金窩銀窩不離自己的狗窩”,外面的屋子哪里有自家住起來舒服自在?
所以,兩人也不可能任家里這么臟著,卜一回家,便挽起袖子,掃地的掃地,抹灰的抹灰,開始了大掃除。
在兩娘母的辛勤勞動下,一個小時后,這個溫馨的小家,終于重新變得窗明幾凈,煥然一新。
這時,抹了一把汗的堅媽才有時間拿起手機,打給娘家人,報告自己和兒子已經回到了十市的消息。
十市這邊辦喪禮的習俗是先請道士看日子,也就是哪天燒埋,哪天入土算是黃道吉日。
看了日子后,主人家這才會開始其他的安排,比如請廚子做喪宴,然后通知各方賓朋過來悼念祭奠,熱熱鬧鬧的送死去的親人最后一程。
王堅隔房二表姐曾靜蓉的老公李老六是明天燒埋并下葬,按照十市這邊的習俗,從今天晚上開始,賓客們就要過去上香吃飯并隨禮。
對此,老家這邊有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叫做“吃死人”!
第二天中午是正席,再吃一頓,這個時候,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除非是很近的親戚,否則,明天中午一過,葬禮就算結束,大部分親戚便會自動閃人,只留下更親的親人們繼續吃晚飯。
下午五點,王堅大舅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大表弟曾爽開車來到白果小區,準備接自己的大表哥和大嬢先回娘家,然后大家再一起去參加曾靜蓉丈夫李老六的喪禮。
“呵呵,小爽,啥時候買車了?還是個越野車,寬大,舒服,還有個懸浮屏,不錯不錯!你小子可成我們曾家屋頭第一個買車的了!可喜可賀,有出息!”坐進曾爽的江淮瑞風s3里面,王堅四處瞧了瞧,隨即呵呵一笑,口頭表揚道。
他表弟曾爽聽了他的表揚,卻是眉頭一垮,苦笑著說:
“堅哥,你就別洗涮我了!我哪里買得起車呀?都是媽老漢兒出的錢。就今天,我媽還罵我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光啃老呢!”
“哈哈哈哈……舅媽罵得對!小爽,你今年差不多也有22了吧?你是應該出去找點錢,給大舅和大舅媽減輕點負擔了。你曉得,在農村,沒車沒房是很難找到婆娘的。車子你現在有了,房子,即使在老家建房,現在沒有十幾二十萬也拿不下來。光靠大舅和大舅媽一年到頭種點菜賣,要想賣出一棟像樣的房子,也是很難的。”王堅再次哈哈一笑,笑過之后,便開始“倚老賣老”的教育起自己的表弟來。
王堅在外面,比如在江城,因為“五短身材”,“相貌丑陋”,在同事和同學們面前自然是謹小慎微,沒什么發言權——即使發言也沒人聽!有時候在一些氣場強大的男女,譬如領導們跟前,甚至還有些唯唯諾諾,刻意降低姿態。
然而,當他一回到老家,不論是氣勢還是口氣,便一下子“大”了起來,變得豪氣和豪邁,大哥氣質盡顯——誰叫他在一幫表弟表妹中年齡最大,文化最高,并且是唯一一個在大城市混的人呢?
“我知道,堅哥!我的駕照不是還有幾個月才滿三年嘛?等駕照滿了三年,我立馬就去跑滴滴,再也不受我爸和我媽的鳥氣!”他表弟曾爽一臉不太爽的說,一邊說,一邊熟練的掛擋倒車,須臾,便把屁股下的越野車駛離了白果小區。
“跑滴滴也不錯,勤快點,一個月也能賺個三四千,比大舅和大舅媽種田強了。”坐在副駕駛的王堅附和道,然后看向開車的曾爽問,“對了,小爽,你喊大舅和大舅媽給你買車,莫非就是抱著跑滴滴的主意么?”
“當然啊!不然我買車干嘛?我又不騷包!”曾爽點頭說。
他這么說,王堅便又是哈哈一笑,白了一眼對方道:
“哈哈,你還不騷包?我們曾家屋頭最騷包的就是你了,你還不騷包?小爽,你如果不騷包,節約一點,這么多年來,別說車,恐怕房子大舅都在城里給你按揭一套了!”
“堅哥,干嘛揭我的老底啊?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現在不是長大了,知道金錢的可貴和賺錢的不易了么?”曾爽面色一尬,咧了咧嘴說,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大表哥嘴上還戴了副口罩,好奇之下便問,“對了,表哥,你戴口罩干嘛呀?”
“我現在在治困擾了我十幾年的臉上的青春痘,不能見光!”王堅把早就想好了的理由對自己的表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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