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生兩恨,陪嫖看賭
“送你張天女散花吧，最高獎1萬，最低獎2快！”
彩票老板從柜臺里取出一張紅不拉幾的小彩票，上面有三個待刮區域。
“怎么算中？”
莫小凡從兜里掏出一個鋼镚，滿懷期待。
“一個花，兩塊錢，兩個花十塊錢，反正花越多越好！”
彩票老板不厭其煩的介紹，心中卻是無所謂一笑。
一般而言，這一包彩票里，中獎的票數都是有限的。
剛剛的那個民工花了1998，中了1012，剩下這最后一張彩票，鐵定出不了十塊以上的獎金。
“就是這種花？”
莫小凡很快就刮完了，三個區域，都有小花，一個三朵，兩個兩朵。
一共中了六十。
“嘿！”
彩票老板倍感稀奇，不過也沒當回事。
這種小概率事件，也不時發生。
“那我再來幾張吧！”
莫小凡起了信心，他又買了六張十塊的。
“老板，我中了三百！”
“老板，我中了八十！”
這六張全都有獎。
結算下來，一共一千零八十！
“來自費象的負面值，加20！”
“我去，這小朋友運氣不錯啊！”
“老肥，你今天進的這彩票概率不小啊！”
幾個老彩民都被吸引了過來，他們玩時時樹已經一天了，戰果斐然，就剩坐公交車回家的錢了。
然而，莫小凡卻準備走了。
今天這收入，絕對是史無前例的。
而且他腦海里，總有一股波動在蕩漾，他想回家看看。
“我這還有二十塊錢一張的，小哥不試試？”
彩票老板有些不死心，他從業這么多年，今天這種情況，實在少見。
“穩住別浪！”
莫小凡搖了搖頭，暗中告誡自己。
然后又買了一張兩張三張…
他又刮了十張，全部都是柜臺里面，擺在最上面的刮刮卡。
無一例外，都中獎了。
雖然數額都不大，加起來也就兩千多。
“早知道，我買什么時時樹啊！”
幾個老彩民痛心疾首。
人生兩恨，陪嫖看賭。
古人誠不欺我也！
“來自魏建國的負面值，加10！”
“來自陳八一的負面值，加16！”
“來自趙煉鋼的負面值，加8！”
莫小凡腦海里，莫名的波動響成了一串。
“神通，我是老天爺最眷顧的崽，時限已到，結束！”
前幾個波動，蕩漾的太密集，莫小凡沒聽明白，最后一道卻很清晰。
“這個神通是加持運氣的！”
莫小凡猛然醒悟，將手中那張沒刮的卡片，扔給老板。
不用想，神通結束，這張卡絕對中不了。
“仰天長笑出門去，小莫豈是點背人！”
莫小凡揣著三千多塊的巨款，在彩票站老板再也別來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了彩票站。
“老肥，剛才那少年不要的彩票，賣給我們吧！”
身后傳來了幾個老彩民的湊錢聲。
莫小凡有心去勸，但也知道無論自己怎么說，他們肯定都不會信的。
今天這幾個老大爺，注定要走著回家的。
也好，不用和年輕人搶座了。
莫小凡和爺爺租住的小院子，離永航高中并不算遠，只有兩公里左右，是一片老舊的城鄉結合部。
因為被劃入了學區房，杭城政府去年就打算拆遷重建。
但原住民要的價錢太高，一直都沒談攏。
“老莫同志，我回來了！”
莫小凡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不大，十幾個平方而已，不過被收拾的很整潔。
主要還是爺孫倆太窮，東西不多。
“咦，家里來客人了？”
院子正中有個石桌，是莫小凡和爺爺吃飯的地方。
上面擺著三副碗筷。
“大孫子回來了！”
屋里面，一個身高馬大的身影走了出來，一米九的個頭，出門都得彎腰。
莫小凡自懂事起，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到底是不是莫道禮的親孫子。
他自己也就中等個頭，還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有些削弱。
但莫道禮同志就不一樣了，站在那里跟一堵山一樣，年近六十，依然是一身的腱子肉。
莫小凡甚至不止一次懷疑，家里這么窮，錢是不是都被莫道禮同志偷偷買蛋白粉吃了。
不過懷疑歸懷疑，莫小凡一直沒有抓到過老莫同志偷吃的把柄。
“大孫子過來，好事來了！”
莫道谷眉開眼笑，一把將莫小凡抓到身邊，像拎著個雞仔似的。
“老莫同志，快把我放下！”
莫小凡一瞪眼，自己好歹也是快成年的人了，不要面子的嗎。
“大孫子，記得我和你說過，你小時候我給你定下的娃娃親嗎？”
莫道谷樂的眼睛都快瞇起來，他伸出一只手，捂在莫小凡的耳朵上，悄聲說道：“我那個老友履行承諾，現在已經把人送來了，這姑娘年方十六，那顏值沒的說，和你半斤八兩！”
“和我半斤八兩！”
莫小凡起初聽著，心里還有些小激動，畢竟白撿的媳婦，不花錢啊。
但顏值和我大體相當？
莫小凡頓時興致缺缺。
他自己有幾斤幾兩，心里還是明白的。
“人家姑娘心里本是不太愿意的，這次過來就住一個月，你得抓緊時間，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莫道禮拍了拍莫小凡的肩膀，大義凜然道：“為了不給你倆當電燈泡，我報了一個夕陽紅文化藝術考察之旅相親相愛一家人老樹再開新花一枝紅杏躍墻頭的純愛SVIP奢侈豪華旅行團，明天就走！”
“老莫同志，咱家什么經濟條件，你心里沒數嗎？”
莫小凡當時就急了，一個月的旅行團，那得多少錢啊。
“我一個月的退休金八百塊！”莫道禮有些心虛。
“然后呢？”
“還有咱倆攢下的八千！”
“老莫同志，你這種腐朽的資本主義享樂思想很危險啊！”
莫小凡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準備好好對莫道禮同志，進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讓他知道什么是八榮八恥，怎樣講文明樹新風，建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
“你還是不是我孫子！”
莫道禮眉頭一挑：“你就當花了八千八，給自己買了個媳婦兒，現在這物價，那有這么好的事情！”
莫小凡當時就尿了。
老莫同志，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你不去看看八千八買回來的媳婦？”
莫道禮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莫小凡，差點沒把莫小凡懟一個跟頭。
“咦，你這身子骨強了不少啊，什么時候發育的！”
莫道禮眸光精芒一閃，有些意外。
“我也不能一直那么虛啊！”
莫小凡翻了翻白眼，然后悄悄地向著屋里望了一眼。
“老莫同志，我在你眼里到底有多丑啊！”
莫小凡一望見屋子里，那道背對他的身影，立馬就尿了。
一般而言，只要是長得還算可以的女生，在莫小凡眼中，那就是一團亮度不等的光團。
但里面這位的背影，在莫小凡看去，卻是一點光影都沒有，看得那叫一清二楚。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在老莫同志心中，他莫小凡就是一個丑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