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強本來還想找宋依依,結果心情極度失落的回到分配的宿舍,蜷縮成一團,身體微微抖動。
朱小強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中有人拉他衣服,朱小強一驚,豁然坐起來。嚇了來人一跳。
朱小強努力不去想系統,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才看向對方。陸豆明顯驚魂未定,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外面天有點暗了,宿舍有些黑,朱小強有些驚訝,陸豆竟然給他送飯來了,他心里有點復雜。這小胖子除了心思單純,死心眼之外,看起來還挺善良,這讓他看小胖子順眼一些了。只是納悶房地產老板怎么養出個小綿羊兒子來。
他忘了養豬的老板曾經也養出個綿羊兒子。
“什么飯?”朱小強打開燈,接過飯盒。
“孜然牛肉蓋澆飯。”陸豆看朱小強語氣溫和,有些高興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朱小強驚訝。
“我我也喜歡吃呀。”陸豆看起來有點懵,沒反應過來。
朱小強覺得哪里不對,他抓了一下頭發,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沒吃飯?”
“嗯。”陸豆看來還沒明白過來,或者說心思單純根本沒多想。
“他么的”朱小強鼻子差點氣歪:“合著你給我送的是自己喜歡吃的,我要不吃你正好自己吃了,是嗎?”
“我怕你不吃,不不能浪費,浪費可可恥。”
本來還只是覺得對方心不誠,有點小郁悶,但一聽這話,朱小強眼睛一下瞪圓了,他么的,我還可恥了?
過了好一會,朱小強才壓下那股邪氣,表情似哭又笑,實在不知該是個什么心情,什么表情,只能幽幽道:“你想的真周到,難為你了。”
“你不吃是嗎?”兩人明顯不在一個頻道,陸豆想了半天,突然問道。
“我不吃。”朱小強忍著吐血,話從牙縫里擠出來。
“那我吃了,浪費可恥。”小胖子看起來很高興,接過飯盒劈開筷子就開始吃起來。
“可恥”朱小強目眥欲裂,腦子里只有這一個詞在回蕩,“噗”氣絕身亡。
“你怎么長這么大的?”
過了一會,朱小強幽幽回轉,又活了過來,他語氣復雜,問出了曾經無數人想問他的問題。
“吃飯長大的。”陸豆吃得很香,回答了一句,似乎覺得回答的太簡單,認真解釋道:“小時候吃奶,大了吃飯。”
朱小強努力運氣,好半天才拽住要遠飛的魂魄。他嘆口氣,表情惆悵,看到陸豆他就好像看到自己的那幾年,明明應該是很高興很親切的事情,可是為什么這么難受呢?
最終朱小強拉著陸豆又去食堂吃了一頓,理由是怕他吃不飽。吃的是燒烤,還要了一瓶啤酒打算灌醉他好掏話。結果,喝了兩杯足足半瓶才醉,看的朱小強大吸冷氣,他么的這小胖子還真是真人不露相,酒量比他還好,他能喝一杯已經不少了,好多小孩還喝不了呢。
然后陸豆就被朱小強扒了個干凈,連小時候尿床都告訴他了。
把陸豆送回宿舍,朱小強走著回去,當走到路燈下明亮的燈光照射在身上,朱小強突然愣住了,一股濃烈的負罪感涌上心頭,怎么也驅散不了。朱小強如夢初醒,卻又表情呆滯,他不知自己怎么變成這樣了,現在的自己讓他極度陌生。
剛才心中的念頭就好像魔鬼一樣瘋狂的冒出來,根本遏制不住。現在清醒過來,無法相信剛才的事是自己做的。
陰沉,狡詐,惡意,暴躁,這根本不是自己。
掏出手機,那消瘦的臉頰,一個月不曾打理的胡須,消沉的面孔,暗淡無神的眼睛,這還是自己嗎?
朱小強手有點抖,尤其是注意到手機上的掛墜曾是蘇明溪送給他的后,那驟然冷冽卻又痛苦到極致的目光。朱小強猛地蓋住手機,大口的喘息,可是失落與痛苦卻濃郁的無法排遣。
他沒走出來,根本沒走出來,他可以在老媽在宋依依面前表現的若無其事,但卻騙不了自己。
蘇明溪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不.不這道題我不會做,不會做”
朱小強大吼,突兀的怒吼驚散了好幾對野鴛鴦。
朱小強不管不顧,直到肺部的空氣全部用盡,飛奔回宿舍。
夜色如水,暖風徐徐,卻撫不平朱小強那顆冰涼的心。
月上中天,白日的喧囂不見了蹤影,黑暗淹沒了校園,萬籟俱靜,只有一盞盞路燈點綴在偌大的校園間。
小樹林,a大的交.配圣地。
此刻一對幽會的學生正在其中,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色狼碰到了蕩婦,是一發不可收拾。不一會哦哦啊啊聲頓起,一浪高過了一浪,嚇得萬蟲雌伏,再不敢為這對狗男女伴奏。
驀地,一個聲音突兀響起,正在洞中興風作浪的泥鰍一下子軟了身子,停下了打洞的偉大事業。
男女學生趕緊破劍歸鞘,爛洞閉門,好歹掩飾了幾分。
“同學,打聽個事,你們學校的測靈儀放在哪里?”聲音低沉,難辨其意,昏暗中只見人影晃動。
男女學生慌里慌張的走出來。
“在”女生正要說,被男生拉了一下,他注意到兩人用的是“你們”,尤其兩個男人中一個塊頭大的過分,看起來恐怕比姚.明更大只,另一個吊著一張仇大苦深的哭喪臉。拉著女友不動聲色的后退一步,警惕道:“你們是什么人?”
壯碩的一個不耐,一個閃身抓過女生,抓住她的脖子拎離地面,手掌緩緩收緊,冷聲道:“放在哪里?”
女生臉色變的青紫,雙腿無力的掙扎,這偏離現實的一幕讓男生嚇壞了,卻不敢叫,顫聲道:“在在物理學院。”
“我說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嗎?”女朋友已經翻白眼了,男生抓住壯漢的手,急聲道。
“可以。”壯漢表情冷漠,手掌驟然用力,咔嚓一聲,女生脖子歪向了一邊,停止了掙扎。
男生瞪大了眼睛,他身后的人無奈嘆了口氣,手掌前方冒出一根火錐,刺入男生心臟。
男生緩緩倒地,那人收回手,不滿道:“打暈就行了,干嘛殺人?”
“你以為不殺人,那些鷹犬會放過我們?這一個月被誰像狗一樣追的到處跑,你難道忘了”壯漢冷冷的道。
“就算被抓到,只要沒殺人,大不了被收編,總還有條活路。如今殺了人,突破了底線,誰知那些人會不會趕盡殺絕。”哭喪臉有些煩躁,一張臉顯得愈發扭曲。
“你愿意被關進籠子里,我可不愿意。”巨漢冷哼一聲,走了兩步,忽的回過頭來:“咱們為什么來?”
哭喪臉楞了一下,眼神閃爍,是啊,要想過安生日子,隨便找個地方一躲就行,何必來這里冒險。風險也意味著收獲,將來能不能崛起,就看這一把了。
巨漢看起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其實心很細,兩人中一向是巨漢拿主意。
“早就沒退路了。”巨漢將兩具尸體丟入灌木叢,留下一句話,向前走去。哭喪臉跟上。
兩人明顯是變異人,深夜來到這里,恐怕是聽到了什么消息。
可憐那兩個j大學生,本想做一對野鴛鴦,在這徽州最好的大學留下他們愛的痕跡,沒想到卻橫死當場。男生猶記得最初勾搭在一起時發下的誓言,日遍全國,生同衾死同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沒成想終于達成了愿望,男生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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