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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7章 心里那道傷疤

  對紀學鋒來說,是切除他的禍根,讓田悅從此不能禍害別人。

  對田悅來說,那是他的命根,作為男人,無論誰,沒有了那根東西,都是殘缺的,都是不完美的。

  這種殘缺、這種不完美,不是維納斯的斷臂殘缺美,而是真的殘了。

  連做男人的權利都被剝削了。

  即使有女人肯和他結婚,他都不能作為一名丈夫,完成丈夫最起碼的責任。

  當然,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嫁給他。

  嫁給一個殘缺的男人,尤其是沒有了那根象征性的東西,純粹就是守活寡。

  田悅仿佛一下子陷入了無底的深淵中,充滿著無盡的黑暗。

  這樣一種挫敗感,徹底摧毀了他的意志,或者說,激起了他的復仇之火。

  他一定要讓紀學鋒付出血的代價,要讓他家破人亡,要讓他雞犬不寧…

  這些天,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里,腦海里卻是思緒萬千,尋思著復仇計劃。

  他在深市,也沒有什么親戚,除了姑姑田梅珍,再也沒有了。

  田梅珍偶爾也來醫院看望他,詢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只能忍氣吞聲,不能透露實情。

  他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是去了龍崗城中村,欲圖強奸前女友覃琳,然后,被紀學鋒給閹掉了。

  哪怕是說謊,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份仇恨只能積壓在自己的心中,等傷勢痊愈,出了醫院,他一定要報仇。

  這一天,按照慣例,當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簾,他仿佛在黑暗的深淵中,突然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驚喜之余,看著那穿著護士服的俏美姑娘,他有些哽咽,叫了一聲:“柔柔,表妹,你…你來看我了?”

  進來的護士,是秦柔!

  本來,秦柔早聽她媽媽田梅珍提過多次,說她的表哥田悅,被人戕害,在第一人民醫院住院,叮囑她多關照,多去陪伴他。

  若是正常情況下,自己的表哥受傷,秦柔去關照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每一次,田梅珍一提到田悅,秦柔臉色頓時不好,而且很反感地說:“他是死是活,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他也不是我的表哥…”

  “柔柔,你怎么回事啊?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親舅舅家的表哥啊…”

  不等田梅珍說完,秦柔一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一種空前無聲的窒息感彌漫而來,即使田梅珍在客廳責怪道:“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嘛?”

  她熟視無睹,眼前浮現田悅那張猙獰的面孔,她始終忘不了那個夜晚…

  幾年前,田悅剛來深市不久,偶爾會來家里做客,畢竟田梅珍是他的親姑姑,來往也不會太在意。

  當他看到表妹秦柔,長得是如天仙下凡,曼妙火辣的身材,尤其是偶爾看到秦柔穿著護士服,更是迷人至極。

  這樣一來,田悅來做客就越來越頻繁,哪怕來只是為了能見到表妹一眼,也足夠讓他血脈噴張,荷爾蒙、腎上腺素、雄性激素分泌加快…

  秦柔的美,深深地吸引著田悅的下半身!

  終于,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秦振國、田梅珍都還沒回到家,家里就只剩下秦柔和田悅。

  秦柔對這位表哥田悅也沒有什么話題,關鍵每次從田悅那一雙色瞇瞇的眼睛里,讓秦柔非常反感這個表哥。

  以女孩子的第七感,她清晰地意識到,表哥田悅垂涎自己,或者是美色。

  平時,她也對田悅愛答不理,至少田悅這樣的男人,也不是秦柔喜歡的類型,除了表哥之外,也不想與他有任何過多的交集。

  回到家,洗了澡,穿著寬松的睡衣,回到房間里,準備睡覺。

  一陣倦怠襲來,讓她昏昏欲睡。

  沉重的眼皮剛剛合上,房門卻是“咚咚咚…”地響了。

  聲響驚醒了秦柔,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疲憊地問了一聲:“誰啊?”

  “是我,柔柔表妹,你睡了嗎?”

  “呃,表哥,我睡了,你有什么事?”

  作為女生自我本能保護意識,秦柔心想,此時,屋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爸媽說不定被困在雨中,一時半會,還不會回來。

  而家里只有她和表哥田悅,孤男寡女,當然要保持距離,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她早早回房間的原因…

  從醒來那一刻開始,他略微試探動彈了一下身子,感受到褲襠里空嗖嗖的。

  本該有一個男人標志的東西,卻被紀學鋒那一刀連根切除。

  “尼瑪,真是歪理,什么到你那里,都成理直氣壯了。別下次被人閹掉,或者把腎割了…”

  兩人又是斗起嘴來。

  死黨之間,不僅僅是那份純真的友誼,還有那份互相之間的毫無戒備的心理。

  深市,第一人民醫院,某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田悅,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了,但是一張生無可戀的臉色,極為難看。

  更是那一雙血色的眼睛里,充滿著暴戾。

  江葉還想說什么,紀學鋒已經飛奔到路旁,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克莉絲汀所在酒店維納多。

  出租車吐出一串尾氣,望著紀學鋒絕塵而去。

  三名死黨一個大寫的懵逼,又無可奈何。

  這種感覺,讓人不必去設下心里戒備,防范著對方。

  “咳咳,你還沒長記性?又精蟲噬腦了?”江葉真是無語,瞪了李廣一眼。

  李廣算是活過來了,一甩頭,理直氣壯的勁,“男人本色,老夫子也教導我們,食色,性也!”

  克莉絲汀性子還真是急躁啊!

  掛斷電話,對江葉、吳驄、李廣笑著說,“好了,有事,晚點再聯系。”

  李廣深吸一口氣,攥緊剛討回來的一萬塊錢,“依我看,他多數是戀愛了。只有女友的命令,讓他這樣驚慌失措,他這是去覲見,能不匆忙么?”

  “也對,他是有點像陷入愛河的卵樣,重色輕友的家伙…”江葉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廣卻是嘿嘿笑著說:“別那么說,講真,我特別能理解,這個,女人嘛…”

  “兩位老弟,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二弟最近有點不太正常…”江葉尋思著說。

  吳驄點了點頭,“真別說,真有點,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接聽電話,克莉絲汀在電話一端,催促道:“紀學鋒,你人呢?”

  紀學鋒平復了一下情緒,嘿嘿一笑,撒了個謊,“在路上,準備到了。等著…”

  “快點,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飛翔鳥中文    壯士,干了這碗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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