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散心?糟心
當芳芳感覺到餓想起該做午飯的時候，時間都已經來到了下午2點多。
看著芳芳終于給自己沖泡了羊奶粉，楚生簡直感動到要哭了。如果可以選，楚生寧愿吃點米飯，起碼那東西管飽。羊奶粉這東西好喝歸好喝，就是太容易餓了，一碗下去，當時撐得厲害，隨后兩泡貓尿肚子就空了。
解決好了楚生的午飯問題，芳芳便隨便下了一把掛面坐在桌前吃了起來。
吃過飯的芳芳決定帶著楚生去小區門口的公園散心。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溫暖柔和的陽光，芳芳很快就把糟心事忘了不少。
“橘子快，把小球給我撿過來”
芳芳說著把手中的小巧的蹦蹦球滾了出去，這是剛剛路過門口小店的時候芳芳偶然瞥見的，便買來當做玩具了。
“…我是貓不是狗好嗎！”
望著被芳芳丟出去的蹦蹦球，楚生心里雖然十分的抗拒，但他還是屁顛屁顛的追了過去。身為一只貓，對可以移動的物品，興趣之大遠遠超過了楚生的想象。天性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
既然都跑過去了，楚生便做個順水人情，把球含到了芳芳的腳邊。
“橘子真棒”
芳芳對于楚生的表現相當的滿意，沒想到自己家的這只橘貓確實聰明的不同尋常。正常情況下，撿樹枝回來這件事，就算命令親和人類的犬類，都需要不小時間的重復訓練。何況現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只貓，而且還是幼貓，一只沒有經過訓練的貓。
在大眾眼里，貓這種動物向來都是對人愛答不理的，就算是把它從小養到大的主人，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如果一只貓主動過來跟你示好，不是餓了，就是覺得自己閑得無聊了找你解解悶而已。
芳芳自己也有過這種經歷，曾經她上學的地方就經常能看到宿舍大爺大媽們養的貓。這些貓餓的時候看到你手里拿著吃的東西，便會主動蹭上來。可一旦吃飽了，便跟大爺一樣在那里曬太陽，你怎么叫都不愿意搭理你，頂天了也就抬頭看你一眼，半瞇著眼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橘子，再來一次”
拉回了思緒的芳芳再次把手中的蹦蹦球扔了出去。
“哎…有這么好玩嗎…”
心里頭抱怨著，但是本能的驅使還是讓楚生再一次小跑了過去。
芳芳和楚生奇怪的舉動，很快就吸引力公園里大爺大媽，還有一些年輕爸爸媽媽們的目光。小朋友們自然不必多說，早就圍了過來，有時候楚生跑出去撿球，屁股后面呼啦啦的跟著好幾個孩子一起跑，還有的干脆在地上一起爬。
“這小貓還真有點意思，也不知道哪買的。”
“我還第一次見貓這么乖的，我家那只整天對我們愛答不理的。”
“這真是只貓嗎？咋跟個狗一樣？”
“你別說還真有這可能，現在的小年輕就喜歡搞些花里胡哨的，說不定給這小狗一打扮，就有了貓的模樣也說不定。”
“對對，有道理。”
聽著圍觀人群的議論，楚生真是想指著他們鼻子問一句：老子到底哪里像狗了！
當然，楚生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誰會怕一只幼貓的恐嚇呢。
“哇…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這只小貓…”
一個孩子的哭聲打斷了圍觀人的議論，楚生也停了下來跟隨著人群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5歲左右的小男孩，身材有些肥胖，正賴在地嚎啕大哭。在他的身邊是一個頭發已經白了一半的老人，應該是他的奶奶或者外婆。
老人彎著腰，在小胖子身邊好言好語的勸說著，可小胖子就是不聽，反而打起了滾。
“哎，現在的孩子，都給慣壞了，要是放我小時候，敢這么撒潑發渾，早就鞋底親吻屁股了。”
楚生聽了一會之后算是明白了，這小男孩是看上了自己這只貓，非要帶回家不行，他旁邊的老人說啥都不聽。
“行了，我的小祖宗哎，我去給你買成嗎？這么多人面前你丟不丟人啊，趕緊起來成嗎？”
聽到老人這么說，小胖子忙抹抹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人領著小胖子慢慢騰騰的來到了芳芳面前，半天才拉下臉笑著開口，估計也覺得這種事不太雅觀。
“閨女啊，你看我這孫子喜歡上了你家的貓，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借我們幾天給他玩玩啊？”
對于這個要求，芳芳愣住了，楚生自己也愣住了。
“不好意思啊大媽，這要是個玩具車啥的我也就借了，可這個是小貓啊，不小心養的話很容易死掉的，實在是不能借給您老。”
“嗯對對，是不好借，人老了有點糊涂。要不然，你把這貓賣給我也成。”老人說著狠了狠心，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塊錢，：“這是一百塊錢，你把這貓賣我吧。”
芳芳見狀，忙用手擋住對方塞過來的一百塊錢，連聲推辭：“大媽，這不是一百塊錢的事，這貓我不賣。”
老人買貓與芳芳拒絕賣貓的舉動，一瞬間引起了圍觀群眾的熱議。
“100塊就想買人家那貓，想什么呢。現在是個品種貓都得大幾百，搞不好得上千。”
“就是啊，我兒子家那只貓聽說叫啥布偶？買的時候花了都有萬把塊呢，整天那叫一個嬌貴，那哪是貓啊，比咱養孩子都費勁。”
“這貓雖然看不出品種，但是相當聰明，應該品種不會差，估計價格高著呢，100塊，放我我也不賣，這不是打發要飯的嗎。”
楚生看著這些依靠自己主觀猜測而嚼舌根的便感覺心里發笑，還品種呢，啥種類自己還能不知道？說好聽大氣點叫中華田園貓，說難聽俗氣點就是一土貓。
如果是一般的土貓，這一百塊別說買一只了，買幾只都可以了。但是，楚生明顯屬于不是那一般的行列。擱誰身上，這種聰明伶俐的小東西也不會舍得賣的 圍觀人群的議，讓老人頓時掛不住臉了。
芳芳趕忙出言解釋：“橘子應該就是普通的貓，但這不是錢的事。”
“一只普通貓的話，那100塊可真不算少了，要不賣了得了，你看這老人自己帶孩子也不容易的，小姑娘你就多擔待點。”
“說了，我不賣，不是錢的事情！”對于這種和稀泥的老人，芳芳臉色也有些不悅，準備抱著楚生離開。
“要不，閨女，我再給你加100，我孫子確實喜歡這貓。”老人趕忙抓住了芳芳的衣服，又掏出了100塊。
“奶奶，我真不賣！我自己也喜歡這貓，為啥就得賣給你孫子？我又不認識你們。”
芳芳這話一出來，老人的臉色終于掛不住了：“二百塊還不知足？你這心也太貪了吧？走，不買了。”
老人說著便拉著小胖子的手準備離去。
“不嘛，不嘛，我要小貓嗎！”
小胖子顯然沒有看清尷尬的場面，硬是掙脫了開來，又在地上打起了滾，還時不時的停下來一下從手指縫偷偷瞄一眼自己的奶奶。
“干打雷不下雨，這小孩真是欠揍！”楚生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估計經常這么干，簡直都要摸出經驗了。
“哎呦小祖宗哎，你聽話，跟奶奶回家。不就是貓嗎，過幾天讓你爺爺給你買幾只不就成了嗎？就這種土貓，咱鄉下還能沒有嗎？”
“那我要跟這個貓一模一樣的！要不我不起來！”
“成，小祖宗，你說啥是啥。晚上打電話讓你爺爺在老家鄉下幫你找，就選一模一樣的。現在能不打滾了嗎？”
得到老人承諾的小男孩頓時開心了起來，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還用手故意擦了擦基本沒有淚水的眼睛。
“瞧你這一身的土，回來你媽指不定又得翻臉，趕緊回去換下來奶奶給你洗洗。”
趁著自己孫子沒有反悔，老人忙拉著小男孩的手離開了公園，臨走還十分不高興的瞪了芳芳一眼，好像在責怪她沒有把貓賣給自己一樣。
望著老人的舉動，楚生心里簡直十分的膈應：“這都啥人啊，不賣你貓還惹著你了？不賣你貓犯法了？疼孫子是好事，也不見這么疼的！”
老人是走了，可芳芳也呆不下去了，因為八卦的人群并沒有因此而停止議論。
俗話說人言可畏，為了躲避別人的指指點點和目光，芳芳便抱著楚生又返回了自己的車庫房。
本來只是散心的決定，卻演變成了糟心，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望著床上生悶氣的芳芳，楚生知趣的鉆進了自己的牛奶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