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一章大事頻頻26
酒至半酣之際,春天突然接到了四叔春書家從自家小賣店里打來的電話,說是壘鍋灶和壘煙囪的黃沙他和春書立已經挖好了,只不過因為春書武上午去趕集中午又在朋友家喝大了,到現在才剛回家呢。所以,黃沙今天是送不成了,只好等到明天一早再裝車送到學校里來,春書家說保證不會誤了明天壘鍋灶和壘煙囪的使用。
聽四叔這么一說,春天才恍然記起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和家里人商量的今天下午到學校送黃沙的事情,今天這一天把春天給忙壞了,壓根兒就沒記起送黃沙的事情。于是,春天只好趕緊安慰四叔,說這事兒不急,只要誤不了明天上午的使用就可以。
一宿無話。
第二天是10月5日,天剛蒙蒙亮許丹就起床了,今天是約定好的壘鍋灶和壘煙囪的日子,還有很多前期準備工作需要去做。而春天,此時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昨晚,春天一個人喝了一斤半白酒,到這時候酒還沒醒呢。
六點,春天被家門口響起的三輪車的轟鳴聲驚醒,趕緊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聽到三輪車的響聲春天才記起這應該是二伯父春書武送黃沙來了。
春天迅速穿好衣服,揉著醉意朦朧的雙眼、打著哈欠,趿拉著拖鞋出了院門。家門口,許丹和四叔春書家正拿著鐵锨忙著卸車,而二伯父春書武則坐在三輪車的駕駛室悠閑地抽著煙。
“咋的?小天,昨晚又喝大了嗎?”看到春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春書武吐掉了嘴里的煙蒂打趣著春天。
“唉!可不是嘛!”春天嘆息一聲撓了撓頭,“昨晚陪供電所那兩名拉電的學生喝了一斤半白酒,到現在頭還疼呢!”
說著,春天又轉過頭跟四叔春書家打了個招呼。
“小天啊!喝酒原本的為了怡情,拼命往死里灌可是要傷身體的”春書家停住了手里的活計關心地對春天說。
“四叔,這個道理我懂!”春天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可是人家幫了咱們這么大一個忙,不陪著人家喝個盡興心里也過意不去啊!”
“凈給自己找理由!昨晚是誰一個勁的慫恿人家喝酒來著?”許丹沒好氣地白了春天一眼,伸手拿起地上的一張鐵锨扔給了春天,“趕緊卸車!壘鍋灶的人很快就來了”
春天訕訕一笑,往手心里吐了兩口唾沫,拿起鐵锨加入了卸車的隊伍。
機動三輪車的車廂并不大,就是裝得滿滿的一車廂黃沙也不過只有兩立方,三個人十幾分鐘的功夫也就卸完了。卸完黃沙后春天招呼二伯父和四叔進屋喝茶,春書武說還有兩車黃沙需要送過來,到時候再一塊喝不遲。說著,春書武便發動了三輪車開始倒車。
趁著春書武倒車的間隙,春書家扯了春天一把,把春天拉進了院子。春天搞不清四叔為何有此舉動,只好跟著進了院門。
“小天,這是五千塊錢,你爸給了四千我拿了一千,你們開店花錢的地方多,我們做老人的理當給你們幫襯一點,如果不夠的話咱再湊”春書家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遞到了春天的手里。
“四叔,這錢我們不能要!”春天趕緊推辭,“我跟許丹計算過了,我們手里的錢開店夠用”
“你這孩子!跟家里人還客氣什么?”春書家嗔怪一聲,“做生意那錢哪有夠用的時候?再說了,等你賺錢了再還我們也不遲”
說著,春書家朝著院門口努了努嘴。春天明白四叔的意思是不想讓二伯父春書武知道此事,只好道過謝之后把錢揣進了褲兜里。反正春天打算過兩天再把錢還回去,春天心里很清楚,經過了弟弟婚禮的這一番折騰,這五千塊錢很有可能是父親和四叔的傾其所有了。
春天本打算跟著三輪車回村里幫著裝黃沙,可春書家說什么也不肯,說家里還有春天的父親幫忙,讓春天在家里趕緊收拾一下等著壘鍋灶的師傅上門。
春書武和春書家走后,春天把兜里的錢掏出來給了許丹,并把四叔的一番話學給了許丹聽。許丹聽后心里也是頗為感動,老春家是個什么家底子許丹一清二楚,這些年春書立和春書家積攢的那點家底子都隨著春天和春雨兄弟倆的求學和婚事走了,現在兩位老人為了自家的生意能拿出這么多錢,確實有些為難他們。不過,許丹說這錢暫時不要還給老人們,等饅頭店的生意走入正軌再說,反正這些錢就是放在老人們手中他們暫時也用不著,萬一到時候生意上再缺錢呢?這樣還省了四處去求人張羅。春天一聽許丹說的在理,也就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