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朝杏壇 第一一七四章 離任酒宴6
第一一七四章離任酒宴6
于是乎,在主陪錢進和副主陪齊繼凱的極力主張和慫恿下,酒桌上“亂攢”的酒局就開始了。
酒桌上的“亂攢”,體現的就是一個“亂”字,這個時候也就不分什么主方和客方了,反正是喜歡跟誰喝就跟誰去喝,愿意喝多少就喝多少,這個時候一切都無定規,看的是敬酒和喝酒雙方的交情的深淺,或者是喝酒雙方酒量的大小。
酒桌上開始熱鬧起來了,人人都端著酒杯起身或者離席,抱著各種目的在酒桌上尋找各自敬酒的對象。毫無疑問的,教育局計財科姜科長、已經升任戶縣實驗初中校長的錢進和戶山鎮分管教育的副鎮長徐文凱,這三個手握大權的人物成為了眾人爭相敬酒的焦點。
在酒桌上眾人的輪番敬酒中,錢進、姜科長和徐文凱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不過,在“亂攢”的這一環節,敬酒和被敬酒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換上了啤酒。所以說,這酒局看起來很熱鬧,其實每個人的肚子里喝不進去多少酒。
錢進、姜科長和徐文凱被敬酒者團團圍著,忙的是不亦樂乎。輪不上和錢進、姜科長和徐文凱喝酒的酒桌上的其他人也沒閑著,而是忙里偷閑地抽空找合適的人選敬酒。
坐在三陪位置的孫副主任和四陪位置的實驗初中的辦公室主任,在這個環節發揮出了他們做辦公室主任的特長,兩個人好像較勁一樣各自在酒桌上打了一個“通關”,也就是跟酒桌上的每一個人都依次敬酒。
酒桌上酒量最小的莊世濤也不甘示弱,硬撐著分別敬了錢進、姜科長、徐文凱、齊繼凱和孫吳冬各一杯啤酒。
相比酒桌上的熱鬧,坐在六賓位置的孫吳冬就顯得有些落寞。本來,孫吳冬還想著借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和副鎮長徐文凱套套近乎,可誰承想徐文凱自始至終對孫吳冬的示好好像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孫吳冬的屢次舉杯敬酒徐文凱都是只碰杯卻不喝酒,或者端著跟孫吳冬碰過的酒杯再去找其他人喝酒。這讓孫吳冬心里非常郁悶,也終于明白無意中得罪這位主管領導是個什么后果了。
郁悶中的孫吳冬在敬了錢進、姜科長、齊繼凱和回敬了莊世濤各一杯啤酒之后,就坐在座位上悶頭抽煙,好像與這喧鬧的場面格格不入。
終于,在經歷了半個多小時的鬧騰之后,“亂攢”的酒局結束了。坐在東道主位置上的錢進好像還有些意猶未盡,吧唧著嘴巴直喊“痛快”。
經歷過“亂攢”之后,酒桌上的人該表達的情誼差不多也都表達完了,該說的話差不多也都說盡了,那酒喝的也差不多都到量了。因此,接下來進行的環節在多數人的堅持下還真的就按照姜科長先前的提議進行了。不管是敬酒的還是被敬酒的,都是隨意抿一口。大家把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了互相之間的溝通交流上,這也是國民酒桌上的一大特色。酒精是感情的催化劑,這話一點不假。十幾杯或幾十杯酒下肚之后,酒桌上的一大群人好像都成了一家人,互相親親熱熱地拉著手稱兄道弟,互相說著平日里說不出口的那些聽來讓人感動的“知心話”。不過,酒桌上的這種熱鬧與一個人無關,這個人就是一直悶頭抽煙的孫吳冬。
現在,孫吳冬都有些后悔參加今天中午的酒局了。身為戶山中學的一校之長,那也應該算得上是一方諸侯了吧?可孫吳冬卻發現,他在酒桌上的被關注度卻連副校長莊世濤都不如。對他冷淡和無視的,不僅僅是他無意中得罪的副鎮長徐文凱,還有已經離任的錢進以及繼任教育辦主任的齊繼凱。雖然錢進和齊繼凱并沒有像徐文凱那樣直接對孫吳冬無視,但孫吳冬卻能真切地感受到錢進和齊繼凱對他的冷淡。這讓孫吳冬在郁悶中又增添了幾分莫名其妙的不解,他搞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又得罪了錢進和齊繼凱。
下午三點半,這場歷時三個多小時的酒局終于結束。
再看酒桌上的這些人,除了酒量大的錢進和喝的比較少的孫吳冬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地盡顯醉態。教育局計財科的姜科長喝的走路都直打踉蹌,被計財科的工作人員和隨行司機攙著躺進了車子的后排座,連招呼都沒顧得上跟錢進等人打一個,就被司機拉著回縣城了。副鎮長徐文凱雖然走路也打晃,但比起姜科長并沒有算失態,跟錢進和齊繼凱等人打過招呼之后,在鎮財政所工作人員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回了鎮政府。
此時,“龍泉酒家”門口就只剩下了錢進和他隨行的辦公室主任、司機,以及齊繼凱、孫吳冬和莊世濤了。
本來,按照齊繼凱、孫吳冬和莊世濤的本意是想先把錢進送上車,然后他們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可誰承想錢進雙手掐腰在酒店門口來回踱了幾步,然后突然調過頭對孫吳冬說:“孫校長,我想給莊世濤請半天假,不知可否?”
錢進這話讓孫吳冬一愣,其實,發愣的不光是孫吳冬,還有齊繼凱和當事人莊世濤,他們都不知道錢進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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