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怕這個話題繼續談論下去會引起劉淑珍的懷疑,連忙借口幫劉淑珍收拾家務便起身忙活了起來。
春天首先要做的是開窗通風,接下來是晾曬被褥,然后是生爐子驅逐屋子里的潮氣和霉味,最后是清理堂屋和臥室的衛生。劉淑珍一邊在床上逗著春光,一邊不時叮囑春天歇一會兒,一邊嘴里還抱怨馮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做完這一切,差不多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春天已是累得滿頭大汗。經春天這么一折騰,兩間屋子看起來亮亮堂堂、物品擺放的整整齊齊,屋子里有了煙氣、有了人氣,也有了劉淑珍和春光的笑聲,也就有了一絲家的溫暖。
劉淑珍被可愛的小春光逗得笑聲不斷,臉上也就有了些許的紅暈,但時不時地還是會咳嗽上幾聲,春天擔心會累著劉淑珍,要把春光抱過來,但劉淑珍卻好像舍不得撒手。想想也是,一個多月了,劉淑珍在省城的醫院里見到的除了自己的丈夫馮術就是那幾個醫生護士,還有那苦苦的中藥湯和冰冷的醫療器械,這久違了的親情和友情在劉淑珍眼里早已變得陌生。現在有這么一個一點都不認生的可愛的孩子在懷里,劉淑珍能舍得放手嗎?
許丹做完午飯后裝了一盒子雞蛋,鎖上院門也跑過來看望劉淑珍。
許丹的到來讓劉淑珍好像見到了親人一樣,眼淚汪汪地拉著許丹是手說起了知心話,春天只好知趣地抱著兒子去院子里玩耍。
其實,在劉淑珍眼里,一直都是把春天和許丹當做親人看待的。只是劉淑珍跟春天不可能表現的太親昵,畢竟是男女有別;但跟許丹就不同了,兩個人都是女人,坐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心里話。在許丹面前,劉淑珍心里可以不設防,可以毫無顧忌地訴苦,也可以痛痛快快地流眼淚···
春天在院子里逗著春光玩,看看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學生們也已經開始午休了,可還是不見馮術回來的身影。春天心里就有點著急,一是春天自己的肚子確實餓了;二是春天怕劉淑珍從東州市回家顛簸了一上午,再不吃點東西休息休息身體會受不了。(這次回家醫生怕劉淑珍身體受不得長途顛簸,所以囑咐馮術先從省城坐車到東州市,在東州市住宿一晚之后,第二天再趕回戶山鎮。)
春天抱著兒子進了臥室,問了問許丹中午做的是什么飯菜,然后春天把孩子交給許丹,自己轉身回家了。五分鐘后,春天給劉淑珍端來了許丹做的米飯、雞蛋湯和炒菜,許丹伺候劉淑珍吃飯。
劉淑珍吃完午飯,已經是接近下午一點鐘了,馮術還是沒有回來。在劉淑珍的再三催促下,春天和許丹收拾好碗筷,抱著兒子春光回家了。
回到家后,春天動手在茶幾上擺放好午飯,許丹在一邊細心地給兒子春光喂飯。吃著飯,春天就把自己對馮術的懷疑和疑問說了出來,許丹也點頭默認。
許丹告訴春天,劉淑珍跟她說了不少馮術身上的變化,包括一些比較隱秘的話題。許丹還告訴春天,劉淑珍懷疑馮術在外面有女人了,可是又找不到證據。
許丹的說法得到了春天的強烈反對,春天認為,馮術這個人盡管有種種的不是,可真的要背著劉淑珍做出這種拋棄妻子的齷齪事,春天認為絕對不可能。不管怎么說,馮術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知識分子,是一名為人師表的人民教師,哪會做出這種遭人唾棄的不恥之事?
“你呀,還是太善良,看誰都是好人···”許丹白了春天一眼,“我告訴你,我們女人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的,不信咱們拭目以待!”
春天沒有跟許丹抬杠,一邊吃飯一邊進入沉思。不可否認的是馮術這一段時間的表現確實有些怪異,春天也不否認女人直覺的準確性,可是,春天還是不敢把馮術的“變心”和外面有女人的事情與他怪異的表現聯系起來。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這種事牽扯到一個人的名聲問題,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亂說話可是會害死人的。山里人雖然粗俗,但禮義廉恥還是分的很明白,馮術如果真的做下這種讓人唾棄的不恥之事,走在戶山鎮街頭估計都能讓村民們在背后戳斷脊梁骨,就是唾沫星子都能把馮術給淹死。
想到這里,春天不由暗暗嘆息一聲,馮術如果真的要作死,也沒人能救得了他。不過春天還是反復叮囑許丹,這種話千萬不要亂傳,關于馮術和劉淑珍的話題不要參與,這種捕風捉影的傳聞更要遠離。
許丹是個明白人,懂得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連忙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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