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朝杏壇 第二七一章 何去何從
回到學校后,直到半夜春天還不能入睡,柳旭偉今天所說的一切給春天的思想帶來了很大的沖擊,他需要慢慢地去消化、體味和領會。
雖然春天誤打誤撞,已經稀里糊涂地在戶山教育的官場里混了兩年。但是,春天還從來沒有認真地考慮過自己在官場的地位、處境和官場為人處事的方法,一切靠得都是他率直的本性所為。柳旭偉說他不適合官場,其實,春天私下里也認為自己不適合這個官場的環境,既無巴結逢迎的能力,也無左右逢源的水平,更沒有逞兇斗狠、置人于死地的頭腦。缺少了這些,要想在官場里混的順風順水,談何容易?
“前車覆,后車戒。”,柳旭偉在官場的遭遇給春天上了一堂生動的教育課,讓春天看明白了官場的兇險,人心的險惡。今天的這一天,柳旭偉教會了春天許多做人和做事的道理。
但愿,自己不會走上一條跟柳旭偉一樣的道路。想到這里,春天不由苦臉一笑。
3月23日,周六晚上,春天回了家。
一進門,春天就遭到了父親春書立的責罵:“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啊,你還知道這里是你的家嗎?”
春天被父親訓得一頭霧水,不就才一個多周沒有回家,犯得著這么生氣嗎?再說了,以前忙起來一個多月不回家都是常事,也沒見得父親發過那么大的火。
母親張秀麗在一旁連忙解釋了春書立發火的原因,言語間也帶出了對春天的不滿,抱怨春天不應該打傳呼不回,害得人家許丹閨女在家里空等了一天,等等。
聽母親說到這里,春天這才霍然回想起在上周日和柳旭偉一起喝酒的時候,確實有人呼叫過自己。可因為電話號碼不熟悉,柳旭偉家里又沒有程控電話,春天也就沒有及時回復,再加上那天喝了點酒,過后也就把這事給忘了。春天可沒想到這個傳呼是父親厚著臉皮去村里的一家人家借電話打的,那是石門溝子村除了村部電話以外唯一的一部外線程控電話,據說那戶人家的兒子在省城是個不小的官員。
“我又沒讓她等···”春天無緣無故地受到了責罵,心里感到有些委屈,嘴里嘟囔了幾句發泄著他的不滿。
“你說啥?”春書立把眼一瞪,伸手抓起炕頭的笤帚疙瘩就朝著春天砸了過去。
春天閃身一躲,躲過了春書立扔過來的笤帚。看到父親是真的生氣了,春天只好低頭沉默不語。從小到大,春天都是個孝順孩子,很少惹父母生氣。
“對了,”母親張秀麗滿臉喜悅地對春天說,“小許姑娘說了,下個周末她還來,這回我們可提前通知你了,你可必須回家好好陪陪人家許丹閨女···”
“還要來啊···”春天滿臉無奈,可抬頭看了看春書立那嚴肅的樣子,只好把后面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春天猜測許丹的這次登門肯定是母親和二伯母一手導演的。不過,春天并不知道二伯母去老許家登門認親的事情,如果讓春天知道了,估計能氣瘋。
唉,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事兒看來一點不假,許丹、二伯母、母親張秀麗,這三個女人現在是一拍即合,合伙在給自己表演了一場“逼婚”大戲。不光是這三個女人,就連父親春書立、二伯父春書武和四叔春書家,現在也加入了這場大戲的表演之中,打鑼的打鑼,敲邊鼓的敲邊鼓,硬生生地要把自己這個還沒來得及扮裝的主角給推上舞臺。面對著這場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春天不知道該何去收場。
3月31日,是許丹約定和春天在石門溝子村相會的日子。
一大早,春天就陷入了左右為難的糾結之中。回家吧?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姿態和面貌去面對屢次主動登門的許丹。不回家吧?過后肯定還是要遭到父親春書立的責罵,也肯定會惹家人傷心。
一時間,春天一籌莫展、進退兩難。
宿舍外摩托車的轟鳴聲讓春天突然有了主意,連忙爬起身跑出去拉住了發動摩托車想要回老家的吳曉。
春天趴在吳曉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把事情的原委和他想的主意給吳曉講了一遍。吳曉聽后哈哈大笑,對春天的這個“損招”大加贊賞。
看著吳曉的摩托車走遠,春天安心去了畫室輔導學生繪畫。
中午十一點多,在石門溝子村等得望眼欲穿的春書立、張秀麗、許丹和二伯母等人,等來的不是春天的回家,等來的卻是村主任傳過來的口信,說是戶山中學校長趙志強剛剛給村部打過電話,因為今天臨時有緊急工作,春天已經被派去縣城出公差了,所以今天不能回老家。
老春家人和許丹對這個消息大失所望,卻絲毫沒有懷疑電話的真實性。當然,這種電話春天是不敢找趙志強來打的,這是春天安排吳曉玩的一個“金蟬脫殼”之計,電話是吳曉以戶山中學校長趙志強的身份在街頭公用電話亭打給石門溝子村村部的。
春天正在為自己的妙計得逞而沾沾自喜,可他想不到,在石門溝子村,二伯母已經為他設計好了一出“逼宮”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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