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八百六十二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二五仔這種神奇的生物不僅僅是后世的一個名詞,而漢奸這種東西也不僅僅是中原堂口所獨有。
事實上,歐洲的二五仔更是遍地都是。
比如偉大的法蘭西王國孔代親王。
孔代是法國波旁家族的一個重要分支,從來沒有孔代封國或領地。這個名字僅僅是路易以父親,旺多姆公爵波旁的查理四世的領地起源——香檳的孔代命名,包括孔代城堡和巴黎以東的十來個村莊。
在波旁公爵于1527年也就是嘉靖六年絕嗣后,弗朗索瓦的兒子查理通過圣路易的幼子,克萊門特伯爵的男系繼承為波旁家族的族長。
在旺多姆的查理的兒子中,長子安東尼成為納瓦拉的共治國王,還是亨利四世的父親,幼子路易繼承了密克斯,諾根特,孔代和蘇瓦松為領地,他的兒子波旁的亨利一世繼承孔代親王頭銜。
第一代親王路易實際上將孔代的領地給了幼子蘇瓦松伯爵查理,查理的獨子路易于1624年將孔代和蘇瓦松給了嫁入薩伏伊和奧爾良郎多維爾家族的女性繼承人。
亨利四世于1589年登基后,他的表弟第三代孔代親王亨利在1601年之前一直是王位假定繼承人。
是不是很熟悉?漢孝景皇帝當時怎么忽悠梁王,然后把梁王大軍擺在前線跟七王叛軍死磕的?醉酒之后失言皇太弟?
如果說這那者還不夠相似,那么換算到大明,大概就相當于天啟皇帝登基之后因為一直沒孩子,所以信王朱由檢就成了皇位繼承人的情況差不多。
然而信王最終繼承了皇位,這位倒霉的孔代親王卻真正是倒霉到家了。
亨利二世·德·波旁是第二代孔代親王亨利一世·德·波旁之子,在父親死后出生,生母被指責為謀殺親夫,因此對他的生父的身份也產生懷疑,不過亨利四世還是承認他為堂弟及假定繼承人,直到路易十三誕生為止。
如果僅僅是失去了王位的繼承權,那也不算得什么,畢竟人家亨利四世好歹有了個兒子路易十三,就像是天啟要是有個兒子,皇位也輪不到信王來繼承一樣。
問題是這位由母親撫育成天主教徒的孔代親王,在1609年與夏洛特·德·蒙莫朗西結婚,然而這位新的親王夫人早就吸引了國王亨利四世……
為了不讓自己的腦袋變得綠油油的,這位孔代親王無奈之下只得將妻子送往國外,然后自己也離職出逃,以躲避自己那位不正常堂兄。
等到亨利四世遇刺掛掉之后,這位孔代親王在1610年也就是萬歷三十八年返回法國,并同其他貴族競相向攝政太后瑪麗·德·美第奇提出種種要求,在遭到拒絕后,包括孔代親王在內的貴族干脆以公開叛亂相要挾。
當王太后堅持要路易十三娶西班牙公主時,孔代召集大貴族和新教徒反對太后和她的寵臣孔契尼,他雖然沒能阻止這場婚姻,但迫使太后在1616年5月給了他一大筆錢和領地作為交換,但9月太后就接受親信的建議把他關在牢房三年,從此他效忠于王室。
就跟原本正史上的洪承疇降清之后變得很老實很忠心一樣,這位孔代親王在投降之后可以說是死心塌地的替路易十三和王太后賣命。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家族的富貴,這位孔代親王可以說是無下限的跪舔首相黎塞留。
在最極端的時期,孔代親王亨利二世·德·波旁甚至逼迫自己的兒子路易二世·德·波旁放棄自己深愛的女子米耶·瑪泰·迪·維日昂,而與黎塞留的侄女克萊拉·克萊芒絲結婚。
后者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孩子,不僅駝背,而且身材矮小,他們生下的孩子在以后兩代中都繼承了這個特征,成為家族特征。
通過這種無下限的跪舔保命大法,亨利二世·德·波旁成功的熬死了路易十三——然而熬死路易十三也沒有什么鳥用,因為路易十三有個兒子,叫路易十四……
當然,兒子這種東西嘛,大家基本上都有,路易十三的兒子叫路易十世,亨利二世·德·波旁的兒子叫路易二世·德·波旁。
出生在巴黎的路易在崇禎十三年的時候就參加了法國北部的戰役,而且在戰斗中表現勇敢。
在三十年戰爭后期,也就是崇禎十六年的時候,已經繼承了昂基安公爵封號的路易受命指揮法軍在法國北部與西班牙軍隊作戰。
崇禎十六年五月十九日,昂基安公爵路易在羅克盧瓦戰役中獲勝。
這是一次偉大的勝利,因為路易面對的是長期稱霸歐洲的西班牙陸軍,而且他的對手都是有經驗的將領,而他只是個二十三歲的青年指揮官。
此役終結了西班牙在歷史上的陸上優勢,標志著法國地面霸權的到來。
在一系列勝利之后,路易返回巴黎,直到崇禎十七年被派往德國支援在那里作戰的法軍統帥蒂雷納,這次他被授予整個軍隊的指揮權。
崇禎十八年夏季的戰役異常激烈,蒂雷納被神圣羅馬帝國軍隊的統帥弗朗茨·馮·梅西伯爵擊敗,但是在北林根的輝煌勝利中,梅西被昂基安公爵打敗,本人陣亡,昂基安也多處負傷。
崇禎十九年,昂基安跟隨奧爾良公爵加斯東在佛蘭德作戰,在加斯東返回巴黎后,昂基安單獨指揮戰斗,攻克了敦克爾克。
崇禎十九年的時候,亨利二世·德·波旁去世,路易二世·德·波旁繼承了也代親王稱號。
孔代的赫赫軍功使他成為法國貴族的首領,這些貴族對黎塞留的繼承人、年幼的國王路易十四的首相馬薩林削弱貴族權力、擴大王室實權的政策十分不滿。
崇禎二十一年八月,在法院福隆德的關鍵時期,法國攝政奧地利的安娜下令逮捕高等法院的領袖皮埃爾·布魯塞爾等三人,此舉引起民眾極度憤怒。
八月二十六日,巴黎發生市民起義,王室與馬薩林被迫出逃。九月,奧地利的安娜緊急召回孔代,希望獲取他對王室和馬薩林政府的支持。
盡管心里不爽,然而知道自己實力不濟的孔代親王路易二世·德·波旁還是強行壓下了心中的不滿,并在猶豫再三后領導了圍攻巴黎的軍隊。
在法院福隆德結束之后不久,路易二世·德·波旁與王室和馬薩林決裂,他的高傲和野心使他非常不受奧地利的安娜歡迎。
在安娜的授意之下,崇禎二十三年一月十八日,法蘭西政府逮捕了路易二世·德·波旁及他的主要追隨者孔蒂親王(路易的弟弟)和隆格維爾公爵。
然而法蘭西人骨子里的不靠譜在這種要命的關鍵時刻再一次顯現了出來——孔代的其他支持者,包括蒂雷納等人成功出逃。
出逃的貴族領袖們積極策劃營救親王等人,實際上則是已經開始造反,從而拉開了親王福隆德的序幕。
隆格維爾公爵夫人(路易的妹妹)與法國的敵人西班牙談判以期獲得援助;路易的妻子、年幼的孔代王妃的身邊集結起一支軍隊占領了波爾多。
這一次的事情再一次證明了法國軍隊會在女人的領導下獲得勝利——崇禎二十四年一月,奧地利的安娜釋放了被關押在勒阿弗爾的孔代等三人。
孔代獲釋后選擇了成為一個二五仔。
原本該落老子家的王位沒了也就算了,辛辛苦苦給你家當牛做馬也就算了,結果還特么得受首相的氣!
越來越想不開的孔代干脆糾集起一批馬仔,然后又聯合西班牙利奧波德·威廉大公,開始正兒八經的造反。
一開始的時候造反進行的挺順利,而且路易十世也沒有崇禎皇帝吊死煤山殉國的剛烈,而是跟螨清的敗家老娘們兒差不多,西狩了。
說人話就是扔下巴黎,跑路了。
等到法蘭西王室的話事人跑路之后,馬薩林感到民眾的憤怒集中于自己,于是就第三次離職。
然后帶著手下馬仔們砍人砍的正嗨的孔代發現劇本開始跑偏。
原本支持自己的巴黎老鐵們集體取關也就算了,當初的心腹馬仔,雙花紅棍蒂雷納也他娘的背叛了革命,替王室賣命去了。
讀書讀多了的孔代并不相信上帝的教誨,更加不在乎什么王室的權威,反正現在已經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難道自己還能跑去求上帝或者跑去求王室?
戰術優秀而戰略蹩腳的孔代被蒂雷納所壓制,幾乎陷入絕境,只是因為他的同黨、奧爾良公爵的女兒說服巴士底獄的大炮倒戈向蒂雷納開火,孔代才得以重新發動攻勢。
崇禎二十五年九月,勢單力孤的孔代逃亡西班牙,大喜過望的西班牙國王腓力四世授權孔代指揮西班牙軍隊與法國作戰,并把盧森堡賜封給他。
然后在孔代跟法蘭西王室開撕的過程中,與原本歷史上孔代被蒂雷納徹底擊潰不同,這一次是蒂雷納被孔代給懟了。
孔代確實是戰略上面不行,然而背不住人家孔代喜歡學習,什么《孫子兵法》一類的書肯定是沒戲,但是《三國演義》這本書確實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畢竟,人家建奴都能靠著《三國演義》當兵書搞事情,沒道理更喜歡讀書的孔代親王做不到。
而且人家孔代身后站著的是誰?西班牙啊,有錢,任性,背地里弄到了不少大明的好裝備,在孔代開懟法蘭西的時候人家很大方的支援給了孔代。
對比起蒂雷納在跟孔代互懟的過程當中吃虧失地,區區鳥島上面的那些鳥糞,自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絕對不是跟那兩個混蛋國家爭什么鳥糞不鳥糞的,那玩意就算現在沒搶到,以后也總有機會去搶。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掉孔代親王這個二五仔,還有西班牙那頭已經露出獠牙的鬣狗!
畢竟,是人都恨二五仔,尤其是那種當了帶路黨的二五仔,就更可恨了!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招人恨的,無論他長的多么普通,穿的多么普通,但是只要他往人群里那么一站,就能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目光都吸引到他一個人的身上,令身邊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形成眾星捧月的那么一種氛圍。
簡單點兒來說就是氣質和氣場,就如同崇禎皇帝之于大明帝國,再微小的聲音都會有人認真去聽,然后做出各種各樣的解讀。
身為崇禎皇帝的親兒子,晉國國王,歷經了十幾代基因優化的朱慈熠顯然也具備這樣兒的特質。
強忍著惡心與不適的朱慈熠輕晃著手中的玻璃酒杯,杯中紅色的酒液在燈光的映射下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光彩,再配上朱慈熠臉上的那抹淡笑,頓時就顯出了一種公子如玉的風范。
至于路易十四這位被后世歐吹們奉為太陽王的少年國王,站在朱慈熠面前也是像小丑多過于像一個國王。
畢竟,路易十四的愛好跟這時候歐洲的貴族們沒什么區別,留著貴族們喜歡的波浪長發,穿著一身國王長袍,再搭配上紅色的褲襪和紅色的高根鞋,尤其是鞋頭上還有一朵花……
路易十四的這副打扮實在是出彩至極,出彩到讓朱慈熠恨不得把自己的兩個眼珠子都摳出來扔到地上再狠狠的踩上兩腳!
這他娘的還是個男人?
對于路易十四來說,兩人的會面就是完完全全的傷害了,是精神層面到信仰層面雙重的傷害。
有句老話說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尤其是在暗中對比了兩人見面之初的禮儀之后。
路易十四發現自己更像一個野蠻人,望著眼前豐神如玉的朱慈熠,心中忍不住就升起了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
雖然路易十四很可能不知道自慚形穢這個成語及其含義。
同樣學著朱慈熠的模樣輕輕晃動酒杯,路易十世很悲哀的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對方那樣隨意與瀟灑,反而更像是一個小孩子在模仿大人走路,卻走出了歪歪斜斜的效果。
朱慈熠絲毫沒有在意路易十世的糗樣,臉上依舊掛著標志性的微笑:“不知道閣下親自到巴伐利來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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