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六百二十章 挖自己祖宗的墳
許顯純正在江南浪的起飛,跟曹化淳一起忙著處理那些個該死的官員。
雖然沒有特意的把這場清理行動擴大化,但是就光是這些證據確鑿的該死之徒,都是以千為單位計算的。
突然之間卻被崇禎皇帝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給召回了京城,許顯純的心中是懵逼的。
要不是自己平時保養的不錯,光是六百里加急都能把自己這身老骨頭給顛簸散架!
未見了崇禎皇帝之后,崇禎皇帝就命人給許顯純準備了餐食,又命人去傳了田爾耕過來。
等許顯純吃完飯之后,崇禎皇帝才盯著眼前的兩大走狗道:“朕有一件事兒想要交待給你們去辦。”
許顯純瞧了田爾耕一眼,卻發現田爾耕也是滿臉懵逼的表情。
現如今這大明,隨著崇禎皇帝威望日重,想要干什么事兒還得要自己兩個人一起出動?
崇禎皇帝沒有理會兩人懵逼的表情,而是直接吩咐道:“朕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給朕弄出一個永陵有問題,要遷陵的假象出來。”
崇禎皇帝的話一出口,早就隱隱有些猜測的王承恩和方正化等人就死死的低下了腦袋,恨不得自己把耳朵刺聾了才好。
自己這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讓自己聽到了這么勁爆的旨意!
這要是傳了出去,不他娘的血流成河才是活見了鬼!
許顯純同樣暗恨自己長了耳朵,但是崇禎皇帝都已經說出來了,自己除了照辦之外,也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糾結了半晌之后,許顯純才躬身道:“陛下,永陵可是世宗皇帝的陵寢?”
崇禎皇帝的眼睛有些放光:“永樂大典的正本!這等典籍隨著世宗皇帝陪葬,卻使世間再無永樂大典。”
崇禎皇帝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但是許顯純和田爾耕瞬間就明白了崇禎皇帝的意思。
只不過,這位爺也是夠狠的啊,為了一套永樂大典的正本,連自己家老祖宗的陵寢都不放過!
哪怕是挖了武宗皇帝的墳,許顯純和田爾耕都不會太過于驚訝,唯獨挖世宗皇帝的墳,可是實打實的驚到兩人了。
世宗皇帝朱厚熜,那可是實打實的崇禎皇帝這一系的老祖宗,跟武宗皇帝可不一樣!
武宗皇帝是孝宗皇帝的兒子,孝宗皇帝是憲宗皇帝第三子。
世宗皇帝則是被追封的睿宗皇帝之子,而睿宗皇帝是憲宗皇帝第四子。
也就是說,武宗皇帝跟崇禎皇帝的關系隔了那么一層,世宗皇帝可就是崇禎皇帝實打實的老祖宗了!
現在就為了一套永樂大典,就想著把自己家老祖宗的墳給挖了?
當然,明著挖自己家老祖宗的墳肯定是不行的,偷摸的挖也也不行的。
明著直接挖,這個罪名誰也擔不起,哪怕是崇禎皇帝自己也是一樣,到時候各種各樣的帽子扣下來,崇禎皇帝還不定被黑成什么鳥樣兒。
而偷著挖,估計就會死上一大批的人——守陵的太監和士卒就不用想了,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跟著掉腦袋,甚至于周邊的百姓和官員們都得跟著倒大霉。
既然不能明著挖也不能偷著挖,那就只能找個不得不挖的理由再挖了。
比如說永陵浸水了,所以需要移陵?
雖然說這個理由用上之后,一樣會有人因此而倒霉,但是錦衣衛不下死力氣去查,誰還能找得到當年勘陵的那些人?
當年勘陵的人都死光了,后人就說找不到了,誰還有什么辦法?
大不了,把相關的存檔一把火燒了,這樣兒就不會牽連到太多了的人了。
至于說存檔燒了會不會死上幾個太監,名義上打死了,背地里還不是該干什么干什么。
皇帝處決家奴又用不著公開行刑。
正在想著,崇禎皇帝的話就接著傳了過來:“朕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天災,漏水,什么樣兒的招數你們自己去想。
這件事兒,必須是暗中進行,也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反正朕是不會承認的,明白了么?”
許顯純躬身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和田大人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
田爾耕同樣躬身道:“陛下放心。臣保證不會出了岔子。”
揮了揮手之后,崇禎皇帝就命兩人退下,自己往后宮而去了——挖個墳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事兒?
還是回后宮去陪陪自己的老婆孩子更重要一些!
出了宮的許顯純和田爾耕對視一眼之后,皆是一言不發,默默的回到了北鎮撫司。
錦衣衛主要辦事兒的就是南北鎮撫司兩個衙門,北鎮撫司是屬于干活的那個,南鎮撫司則更像是糾察一樣,負責本衛的法紀、軍紀。
也就是說,北鎮撫司就是整個錦衣衛機構的主要力量,所有的干活濕活,全是北鎮撫司來干的。
雖然當時向崇禎皇帝保證的好好的,可是心中的忐忑,根本就沒辦法說!
這種感覺,就像是獨坐書房手做妻,此事羞與外人提一般的糾結!
論到偽造證據,錦衣衛認了第二,當世之下就沒有人敢認第一,哪怕是東廠那些家伙也不行!
哪怕是偽造帝陵必須要遷移的假像,許顯純和田爾耕也有十足的把握,錦衣衛可以把這事兒辦的完美無缺。
問題在于,派什么人去辦?辦完后要不要滅口?畢竟這個消息一旦傳了出去,可就是要了命的大事兒了!
錦衣衛因此背上罵名倒也沒什么,反正都背了兩百多年了,再多背點兒也沒啥問題。
可是崇禎皇帝的名聲若是因此而受到了損害,那自己兩個人可就真的是萬死難贖其罪了!
早早的就把手下人趕出去,枯坐了半晌之后,許顯純才開口道:“田大人可有什么好的人選么?”
田爾耕蛋疼無比的道:“有人選倒是有,可是這種誅九族的大罪,派誰去合適?就算是事后要滅口,總不能把所有人都給滅了吧?
要是再把執行滅口的人再給滅口,牽連到最后,錦衣衛還能剩下幾個人?”
許顯純斜了田爾耕一眼道:“那能成?牽連下去,不就搞成了大清洗?這責任誰背的起來?”
田爾耕呵呵一笑后才道:“那你呢?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許顯純嘆道:“怎么沒有?合適的人選有的是,就是在考慮這事兒該怎么辦。”
田爾耕道:“既然有合適的人選,那就直接辦,就弄個永陵浸水的假象出來。”
許顯純道:“然后呢?這些人怎么辦?難道還跟孔氏北宗的事兒一樣,讓他們去遼東?
現在遼東那邊根本就沒有戰事,連朵甘思那邊都沒了,難道命令這些人自盡?”
田爾耕斟酌著道:“實在不行,就派這些人去奴爾干都司,給建奴的小野獾添點兒樂子?”
許顯純斷然拒絕道:“小野獾那里暫時動不得。先不說五軍都督府那邊有沒有什么計劃,光是咱們從遼東弄回來的那兩個孩子,你就給忘了不成?”
田爾耕恍然道:“你要是不說,我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
許顯純道:“既然陛下要把那兩個孩子訓練好了讓他們去執行最終任務,那么小野獾那邊現在就不能出現意外。這些人絕對不能派去奴爾干都司。”
許顯純的話說完,兩個人頓時更愁了。
命令這些執行任務的人自盡倒是沒問題,這種當成死士訓練出來的人,別管是別人的性命還是自己的性命,他們都不會在意。
就算是想要命令他們自盡,也只是一道命令的事兒,很簡單。
但是這些千辛萬苦才訓練好的死士直接命令他們自盡,太過于浪費了一些吧?
糾結了半晌后,許顯純才道:“要不然,派到莫臥兒那邊去?”
田爾耕的眼睛頓時一亮,笑道:“沒問題啊,莫臥兒也好,還是南洋那些番邦小國也好,讓他們盡最后的一次忠也就是了!”
許顯純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執行完這次的任務之后就讓他們去莫臥兒那邊潛伏下來,有必死的任務再喚醒。”
田爾耕點了點頭道:“那就這么辦吧。”
甲一,這個就是自己的名字,也是自己的代號,是自己存在于世間的唯一證明。
除此之外,自己還擁有些數不清的身份,比如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想要什么身份,換一個就是了。
自己和手下的十一個兄弟一樣,是大明的死士,更是皇帝的死士,為大明皇帝盡忠,就是自己這些人存在于世間的唯一意義。
至于其他的,金錢?美色?好酒?
這些都沒有什么意義,別人很難得到的東西,自己這些人從來都不用擔心,想要什么都得能得。
就連自己這些人的孩子,也早早的就注定了以后的生活。
蒙學,是錦衣衛內部的蒙學,開蒙之后就會一邊讀書一邊習武,成為下一代的錦衣衛。
只是自己的孩子跟自己這些人的路不一樣,他們不需要成為死士,他們的路很光明,甚至于可以科舉做官。
這么好的待遇,自己這些人還有什么可求的呢?左右不過是爛命一條,死就死了,活著享福都享的造孽!
跟以往去殺掉指定的目標不同,也跟以往執行過的其他必死任務不同,這次的必死任務,幾乎就是真正的必死了。
除了上一個甲字課的人手集體出去執行過任務再也沒有回來之外,這樣兒的任務就再也沒有過了。
自己這些人跟上一個甲字小隊不同,不會死,卻終身不可能再回到大明。
在執行完任務之后,要喝掉特意調配出來的湯藥,從此變成一個啞巴,再也不能開口說話,而且要潛伏到一個叫臥莫兒的國家,然后等著有一執行真正的,自殺式的任務。
但是這又能怎么樣呢?自己這些人活著的意義不就是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嗎?
執行一次這樣的任務,人生足矣,總比老死病榻上要強的多!
只是這次的任務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帶著宮中的公公,持著陛下的信物一起來傳達了這道旨意,自己恐怕會毫不猶豫的殺掉眼前的這個錦衣衛指揮使。
從來沒聽說過身為天子親軍的錦衣衛,尤其是自己這些錦衣衛里面的死士,被派去禍害先皇陵寢的。
但是有了皇帝的信物,一切就不一樣了,這是皇帝的意思,縱然不理解,執行就是了。
破壞皇帝的陵寢很麻煩,比挖絕戶墳這種事兒的難度要高的多,起碼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首先得想辦法避過守陵人。
守陵人不光有守陵太監,還有守陵的衛所士卒,更有居住在周邊的百姓。
可以說,一次不成功,就絕對不會有第二次的機會——那些守陵人為了自己的性命,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這些人靠近寢陵半步!
當然,這個問題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畢竟在自己一行人的眼里,這些守陵太監和士卒們比普通百姓也強不了多少。
最大的問題是帝陵跟普通百姓的墳,他就不是一個概念的!
天壽山陽翠嶺南麓的位置是個好位置,永陵之中不光有世宗皇帝,還有陳氏、方氏、杜氏三位皇后。
做為僅次于成祖皇帝長陵的永陵,世宗皇帝在位的四十五年里,足足花了十一年時間在永陵的建造上。
花費十一年時間,在風水寶地上面建造的永陵,破壞起來的難度,絕對不會小。
而且,自己這些人還不能真的動用炸藥一類的東西對永陵進行破壞,甚至于連真正的讓永陵滲水都不行。
自己這些人的任務,是營造出一種永陵滲水的假象!
至于其他的事情,跟自己這些人無關,那是陛下的事情。
小心的避過了守陵護衛之后,我甲一終于帶著自己的十一個手下,成功的來到了玄宮所在的位置。
“動手!”
直接吩咐自己的手下人按著原定好的計劃開始操作,開始在永陵上弄出滲水的假象。
托了天氣的福,崇禎十三年四月的天氣正是多雨天,稍稍動動手就行了。
大朝會上收到永陵有可能滲水的消息,崇禎皇帝陰晴不定的臉色來回轉變了半晌之后,才冷哼了一聲道:“工部尚書何在?”
ps:今天獻祭《豐碑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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