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非當警察 2083 兒童自行車
圣洛克碼頭,所有泊位都已經利用起來,驚慌失措的人們在圣洛克分艦隊水兵的指引下列隊登船。
每個登船的人只允許隨身攜帶一個三日特攻背包,重量不準超過10公斤。
背包在碼頭有售,五蘭特一個,價格比平時貴很多,這時候卻無人質疑。
法國人還是很有錢的,有能力在這時候來到圣洛克的,大多身家豐厚。
十公斤,對于很多人來說,全部塞滿黃金都不夠,于是碼頭的兌換點人潮洶涌。
黃金太重。
可以把黃金兌換成蘭特,這樣重量就輕多了。
大蕭條之后,蘭特兌換黃金的比例一直穩定在一蘭特兌換一克黃金左右。
現在已經飆升到一蘭特兌換2.5克黃金,依然讓很多人感恩戴德。
來自伊麗莎白港的奧利弗,這幾天經手的黃金不知道有多少。
兌換黃金的人太多了,最開始是在蘭德銀行進行兌換,后來兌換的人太多,地點換成港務大樓的服務大廳,再后來直接將兌換點設在港務大樓門前的廣場上,兩輛裝甲車負責將兌換的黃金送到“德拉肯思”號補給艦上——
不,現在應該叫“德拉肯思”號航空母艦。
自從德國突破阿登森林,送到“德拉肯思”號上的黃金,已經超過380噸。
現在知道法國人有多有錢了吧,這才不到半個月而已。
話說現在法國在巴黎的地下金庫里,還存儲著近2500噸黃金呢。
這些黃金不僅僅是法國政府的財產,同時還包括波蘭、比利時等國暫時儲存在法國的黃金。
對于這些黃金,法國人應該很頭疼。
頭疼怎么在德軍占領巴黎之前,將這些黃金全部運走。
“一共12.5公斤,我算算是多少克——”奧利弗的數學不太好,還得拿筆列算式,心頭在滴血的富商忍無可忍。
“一共12500克,按照現在的比例,可以兌換5000蘭特。”這么簡單的換算,富商張口就來。
奧利弗不抬頭,認真計算。
不能你說多少就多少,萬一錯了算誰的?
地中海發型的富商確實是心頭再滴血。
狗日的保護傘只兌換黃金,如果是鑲嵌了寶石的黃金首飾,寶石不僅不算,居然還得除秤,真就不是人。
現在想想,狗日的德比爾斯公司更坑爹,賣鉆石的時候宣傳什么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結果到了保護傘這兒連石頭都不如,大幾百上千買來的鉆石,扣都扣不下來,當初買鉆石的時候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受。
“你是對的,你數學真好,怪不得能賺這么多錢——”奧利弗算了兩次,確實是5000.
富商眼睜睜看著奧利弗將夾雜著金塊和首飾的12.5公斤倒進身后的箱子里。
箱子已經幾乎裝滿,大大小小的金條,各種各樣的jing美飾品,用黃金制成的各種裝飾品、餐具、燭臺——琳瑯滿目。
旁邊的海軍少尉注意到箱子已經滿了,將箱子鎖死之后又貼上封條,兩名彪形大漢扎著馬步深呼吸,將箱子顫顫巍巍抬起,放到旁邊的手推車上。
手推車被送到一旁等待的裝甲車上,裝甲車上已經有十幾個箱子,底盤幾乎壓著輪胎,輪胎氣都癟了一半。
“好了,出發!”
裝甲車發出沉重的怒吼,排氣管排出大量黑煙,喘著粗氣向碼頭開去。
碼頭等待的船已經換成“圣洛克”號重型巡洋艦,“德拉肯思”其實還能裝,不過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富商目送著裝甲車離開,情不自禁紅了眼圈。
幾代人的積累,不說一朝散盡,也元氣大傷。
這時候旁邊突然傳來怒斥聲。
“這特么是鍍金的,你特么窮瘋了吧!”
富商順著聲音看過去,一位圣洛克分艦隊的軍官,正在怒斥一個法國人。
“先生,我也不清楚,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被拆穿的家伙還在狡辯。
少尉不廢話,抬手招了招,馬上兩名保護傘公司的雇傭兵過來,直接把試圖渾水摸魚的家伙架走。
富商內心的酸楚,馬上就減少了很多。
這家伙要倒霉了,他不僅失去了登船資格,而且會被趕出圣洛克,等待他的將是悲慘命運。
南部非洲還沒有參戰,德國人應該不會對圣洛克發起攻擊,留在圣洛克,至少可以暫時獲得圣洛克的庇護。
人就是這樣。
當你為了沒有鞋子而傷心的時候,如果旁邊有個人連腳都沒有,你的感覺就會好很多。
整箱的黃金被搬上“圣洛克”號重巡的時候,“圣洛克”重巡旁邊的泊位上,最后一批滯留在圣洛克的南部非洲人正在列隊登上來自鯨灣遠洋運輸公司的“赫雷羅”號游輪。
注意是游輪,不是郵輪。
單就舒適程度而言,游輪的舒適程度肯定是遠遠大于郵輪的。
“游輪”是純粹為了游玩設計的,房間大設施好,服務態度一流,娛樂設施豐富,搭載游輪出行,逃難也跟旅游差不多。
郵輪就差點,看名字就知道,郵輪是客貨混裝的,舒適程度自然就大打折扣。
“赫雷羅”號再旁邊是來自鯨灣公司的“白鯨”號郵輪,希望離開法國的法國人和比利時人,在繳納了150蘭特的費用之后,可以登上“白鯨”號逃離法國。
150蘭特,僅僅是從圣洛克到英國多弗爾的費用,想去南部非洲還得再買票。
搭乘“赫雷羅”號離開圣洛克的南部非洲人,費用全部由南部非洲聯邦政府買單,而且是直航鯨灣。
這就讓很多人不滿意了。
我們出了錢,而且是比平時高很多的錢,只能乘坐郵輪前往多弗爾。
那么多南部非洲人,一分錢不花就可以直接從圣洛克前往鯨灣,憑什么?
來自巴黎的路易斯就向維持秩序的水兵提出了這個問題。
“憑什么?憑他們是南部非洲人!”水兵的答案讓路易斯更不滿。
那些登上“赫雷羅”號的人,隨身攜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明顯不受體積和重量的限制。
有些人也過分,不僅隨身攜帶著大包小包,甚至還有其他東西,路易斯就注意到一個南部非洲人在走上舷梯的時候,居然提著一輛兒童自行車。
連兒童自行車都可以搭乘“赫雷羅”號離開圣洛克。
路易斯更嫉妒一臉溺愛的父親,和蹦蹦跳跳穿著白裙子懵懂無知的小女孩。
對于法國人來說,離開圣洛克是逃難。
對于南部非洲人來說,離開圣洛克是春游。
“我可以出更多的錢,多少都可以,能不能讓我和我的家人上那艘船?”路易斯身家豐厚,他的三日特攻背包里裝滿了蘭特和價格昂貴的珠寶。
法國人也不傻,同等價值下,黃金肯定比蘭特更重,珠寶不一樣,附加值很高的。
法國和英國一樣,也是殖民世界數百年,隨便一個法國人,祖上大多參與過海外殖民,家底兒不知道有多厚呢。
“抱歉,只有南部非洲人,才有資格登上‘赫雷羅’號。”水兵認真解釋,這對法國人來說確實不公平,可是這個世界什么時候公平過。
當法國人手持《圣經》和利劍,征服海外殖民地上那些土著的時候,對于那些海外殖民地的土著來說,難道就公平嗎?
當法國不勝而勝,在談判桌上奪得安南,從而得以組建法屬印度支那聯邦的時候,對安南人來說公平嗎?
當法國人待在堅固的馬奇諾防線后,坐視德國吞并捷克斯洛伐克和波蘭的時候,對捷克斯洛伐克人和波蘭人來說公平嗎?
現在開始說公平了——
早干嘛去了!
“我可以給錢,很多錢——”路易斯掏出一疊蘭特,在水兵面前瘋狂揮動,狀若癲狂。
水兵突然一巴掌抽在路易斯手上。
蘭特頓時滿天飛。
“注意你的行為,這位先生,如果你繼續這樣,我將取消你的登船資格——”水兵厲聲呵斥,手里尼亞薩蘭步槍上的刺刀,反射著幽幽的寒光。
路易斯愣了下,第一反應不是辯解,而是遍地撿錢。
嘴里還在哀嚎:“這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撿了我的得還我——”
沒人撿。
不管是已經登船,還是正在登船的人,都表情麻木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路易斯之前是巴黎的銀行家,要不然也沒能力隨手拿出這么多錢。
銀行家在法國毫無疑問是上流社會成員,現在面對戰爭威脅,待遇依然連南部非洲的普通人都不如。
能怪誰呢——
怪不通情面的水兵?
人家水兵是南部非洲水兵,本來就沒有保護法國人的義務。
怪南部非洲聯邦政府?
南部非洲聯邦政府也同樣沒有維護法國人的義務,現在這種情況,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愿意向普通法國人伸出援手就已經很不錯了,看看英國政府,再看看法國政府,真不能怪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區別對待。
那就只能怪法國政府的不作為。
可是這又不是一天兩天,法國政府一直都這樣,而且關鍵是,法國總統可是法國人一人一票選出來的,所以法國現在的局面,如果真要找人負責,那么需要法國人集體為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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