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非當警察 1727 自作聰明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傍晚的時候開始下雨,山路有點泥濘,桑托斯帶領部隊出發的時候雨還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桑托斯剛出發沒多久就摔了一跤,不過桑托斯不認為這是個不好的兆頭,反而讓桑托斯更高興。
天氣越惡劣越好,越是這樣,哨兵的警惕性就越低。
當然對于正在山間艱難跋涉的部隊來說,天氣越惡劣,危險性就越大。
幸好兩個哨所之間沒有那種萬丈深淵,兩三公里的距離也不算遠,一個小時后,桑托斯的部隊已經抵達預定位置。
預定位置是國民警衛隊哨所所在的山腰,到目前為止一切還算順利,除了桑托斯摔了一跤之后,還有兩名士兵扭傷了腳踝,一名士兵被毒蛇咬傷。
扭傷了腳踝的士兵已經返回哨所,被毒蛇咬傷的士兵則已經毒發身亡。
這些對于桑托斯來說都在可接受范圍內,沒有什么事是一帆風順的。
“接下來按照計劃行動,一個排迂回到哨所后方攻擊,另外兩個排正面夾擊,不管哪個方向發出槍聲,所有人都要全力進攻。”桑托斯也沒安排摸哨之類的操作,所有偷襲演變到最后其實都是強攻。
摸哨不是那么容易的,正規部隊安排哨兵,都是明哨暗哨巡邏哨相結合,明哨的位置肯定視野開闊,想偷偷摸摸摸掉已經足夠困難,更何況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暗哨,根本不知道人在哪兒,明哨一旦遇襲,暗哨就會發出警報。
至于巡邏哨,五六分鐘一趟是要對口令的,口令對不上就算有偽裝也是白搭。
“我好像聞到了葡萄酒的味道——”桑托斯手下的一個少尉排長鼻子靈,看樣子米州國民警衛隊的待遇確實不錯,有了女人怎么能沒有酒呢。
“米州人肯定在尋歡作樂,這些馬鹿野郎真好命——”另一個少尉排長忿忿不平,軍政府對部隊可沒有這么大方。
馬鹿野郎——
這好像不是葡萄牙語。
也對,這個時期的巴西可是有很多日本人的。
日本國土狹小,人口又很多,所以為了減輕本土壓力,很久之前就開始有組織的向海外移民。
1908年6月18日,781名日本人漂洋過海來到巴西的桑托斯港。
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夕,日本移民巴西的人數已經增加到1.42萬。
現在巴西估計有超過14萬日本人。
如果可以的話,南部非洲肯定會是日本移民最重要的目的地之一,畢竟南部非洲和日本,嚴格說起來都屬于大中華文化圈。
只可惜南部非洲很少接受日本移民,全世界對日本移民限制最嚴格的就是南部非洲,日本的海外留學生,想申請到南部非洲的高校讀書都很難,尼亞薩蘭大學更是從不接受日籍留學生,就算是皇室成員也不行。
“讓我們送他們下地獄——“最后一位少尉惡狠狠,別看米州人現在跳的歡,拿下哨所之后,女人和美酒都是政府軍的。
那就開始行動。
和桑托斯預料中的一樣,米州國民警衛隊哨所確實是軍紀廢弛,居然連哨兵都沒有安排。
桑托斯并沒有懷疑,這種事在政府軍里面很正常,其他人都在尋歡作樂,讓哨兵盡職盡責執行任務簡直是不人道,反正下雨天也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距離哨所越近,嘻嘻哈哈的聲音就越清晰,而且還伴隨著動感十足的音樂聲。
說不定里面還在跳舞呢,熱情奔放的桑巴是所有巴西人的驕傲。
距離哨所正門不到五十米。
這個距離上隱蔽前進已經沒必要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槍聲響起,那證明米州國民警衛隊還沒有發現政府軍的襲擊。
桑托斯舉起手槍,對準哨所門口的燈泡,開槍的同時以破音的音量大喊:“進攻!”
別奇怪,有燈泡很正常,圣克拉拉雖然沒有發電廠,也沒有供電網,但是哨所有發電機。
不僅有燈泡,還有探照燈呢。
隨著桑托斯下達進攻命令,三個方向的政府軍瞬間狂暴,他們嘶吼這挺起上了刺刀的步槍,向哨所發動瘋狂進攻。
上刺刀雖然可能會對射擊造成影響,不過這么近的距離內,女人和美酒簡直已經唾手可得,可能根本就沒有射擊的機會。
在下達進攻命令的一瞬間,桑托斯仿佛已經看到手下士兵攻占哨所的場景。
米州和里約之間雖然沒有宣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桑托斯的連隊如果能打贏第一仗,那么桑托斯作為指揮官肯定受益巨大,這一刻桑托斯仿佛看到上帝正在向桑托斯揮手——
不過下一刻,桑托斯就真的看到了上帝。
就在桑托斯手下士兵開始嚎叫著向哨所發起沖鋒的瞬間。
哨所四周的探照燈突然打開,瞬間的強光就像劈頭蓋臉一盆冷水,讓熱血上涌的士兵們不知所措,就像在夜晚被光照住的兔子一樣一動不動待在原地。
晚上帶著狗攆過兔子的人都知道,兔子在晚上被強光照射的時候是不會動的,人也一樣,極暗的環境里瞬間被強光照射,嚴重的甚至會導致失明。
地震或者是礦難爆發后,從廢墟里被抬出來的人都要遮住臉防御強光照射就是這個原理。
被探照燈照射的同時,桑托斯絕望發現探照燈旁邊一排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不知所措的政府軍士兵。
瞬間槍火燦爛——
桑托斯感覺就像被攻城錘擊中一樣,整個人被撕裂的同時倒飛出去。
這時候桑托斯才明白上帝向他揮手的意思。
那絕對不是什么光明前景,而是拜拜——
和桑托斯一樣被撕裂的還有政府軍士兵。
五十米的距離上,機槍射手都不需要瞄準,只需要扣動扳機就行了。
南部非洲賣給米州州府的通用機槍射速在600發以上,一秒鐘十發,堪稱金屬風暴,進攻的政府軍士兵限于地形又無法充分展開,結果就很悲劇。
戰后統計,桑托斯進攻的這個方向,機槍射手一個長點射,就給政府軍造成近30人的傷亡。
幸存的士兵先別急著感謝上帝,狂暴狀態的李·恩菲爾德跟機槍同樣可怕,而且還夾雜著榴彈發射器“嗵嗵嗵”的發射聲,一輪榴彈噼里啪啦下來,一個排的政府軍瞬間被全部消滅。
就算還有沒死的,米州國民警衛隊也肯定不會施救,缺醫少藥的條件下,多半都會在愛好幾個小時之后死亡。
這時候給他們一個痛快反而是最人道的行為。
戰斗爆發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快。
前后不過兩分鐘,劇烈的槍聲和爆炸聲逐漸停息,只剩下探照燈還在追逐狼狽逃竄的零星政府軍士兵。
人肯定是跑不過探照燈的,所以只要被探照燈的光圈罩住,那么就會同時有七八個李·恩菲爾德組成的排槍打過去,不到百米的距離上,國民警衛隊的命中率也很高,等槍聲徹底停息的時候,哨所周邊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歡呼。
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國民警衛隊,死去的都是巴西人,有什么值得歡呼的。
有人沒死。
槍聲停息之后,國民警衛隊士兵打掃戰場挨個確認,死了的先不管,受傷的解除武裝后同樣扔一邊,有些看起來貌似沒救了的就干脆補一刀,當國民警衛隊士兵檢查到那名日裔少尉面前時,日裔少尉突然跳起來。
幾名正在打掃戰場的國民警衛隊士兵被嚇一跳。
步槍還沒有舉起來,那名日裔少尉卻馬上跪倒在地高舉雙手投降。
他個子比較低嘛,看上去還不到一米五,又沒有沖鋒在最前面,跟在身材高大的士兵后背,探照燈打開的一瞬間,士兵們都下意識遮擋強光不知所措,日裔少尉就很聰明的臥倒在地,然后就逃過了第一輪掃射。
其他士兵就沒有這么幸運了,日裔少尉前后的士兵全部戰死,尸體倒下的時候正好砸在日裔少尉身上,于是這個幸運的家伙又躲過了第二輪榴彈的襲擊。
不過日裔少尉的幸運也到此為止,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日裔少尉很聰明的跪地投降,投降的姿勢之標準好像已經事前演練過無數次一樣,以至于幾名國民警衛隊士兵都不好意思開槍。
那就直接帶回哨所。
卡爾和安東尼馬上就地組織審訊。
沒想到這時候日裔少尉居然裝作聽不懂英語和葡萄牙語的樣子。
安東尼不客氣,蒲扇一樣的大耳刮子重重打在日裔少尉臉上,日裔少尉瞬間就學會了葡萄牙語和英語。
骨氣呢?
不是說好了寧死不屈動不動就玉碎的嗎,都已經投降了還這么多小心思,安東尼干脆叫了兩名士兵過來用刑,很快日裔少尉就竹筒倒豆子,老老實實交代所有知道的信息。
“怎么處理這家伙?”審訊還在進行中的時候,卡爾征求安東尼的意見。
“什么?”安東尼一臉茫然。
“我說怎么處理那個家伙,那個日裔俘虜。”卡爾還以為安東尼沒聽清。
“什么俘虜?”安東尼冷笑。
卡爾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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