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非當警察 704 愛國主義教育
(文學度)
集結在奧蘭治西部的民團,是以沙爾克·比格爾、拜爾斯、肯普等等一些前布爾聯軍將領為核心。
這些人在聯邦政府成立后,因為羅克的堅持,都被排除在國防部之外,根本無法涉足南部非洲的權利核心。
對比他們以前的權力,這個結果無疑是他們無法接受的,他們這些人也是“老共和派”的核心,核心訴求是擺脫聯邦政府的統治,恢復布爾國家的獨立地位。
如果他們只要求奧蘭治,那么羅克無所謂,獨立就獨立,把這幫人強行留在聯邦政府,羅克看了其實也鬧心,還不如把他們圈在奧蘭治自生自滅。
但是在“老共和派”的要求中,德蘭士瓦也是核心利益,地位甚至比奧蘭治更重要,這就讓羅克無法接受。
德蘭士瓦州是尼亞薩蘭之外最大的華人聚集區,就算德蘭士瓦沒有蘭德礦區,羅克也不會把德蘭士瓦拱手讓給布爾人。
所以和阿德不同,羅克和布爾人之間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
“克隆斯塔德又增加了一個旅,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攻入德蘭士瓦,西南非洲還沒有消息,用不用再派人聯系一下?”前布爾聯軍副司令拜爾斯已經滿頭白發,他的腿在布爾戰爭期間受過傷,恢復的并不徹底,需要拐杖才能正常行走。
“沒有用,第六師在馬克隆,十一師在阿斯克姆,西南非洲就算是想給我們提供支援也到不了我們手上,洛克這是逼著我們去開普,真狠啊,讓我們和開普人同歸于盡,然后華人就能順利占領奧蘭治和開普——”前總統沙爾克·比格爾一臉悲涼,整個人都透著蕭瑟,他看破了羅克的計劃,但是卻無力破局。
費迪南大公夫婦剛剛遇刺,沙爾克·比格爾就派人和西南非洲聯系,希望能得到西南非洲的支援,最起碼要有射程更遠威力更大的步槍。
南部非洲雖然名義上不禁槍,但是槍店里只能買到手槍和散彈槍,步槍和手榴彈都屬于禁售武器,威力更大的機槍迫擊炮想都不要想,就憑民團自備的手槍和散彈槍,都不用想結果,以卵擊石都算不上。
“那我們還等什么,直接向比勒陀利亞發動進攻,要么我們贏得勝利,要么死的光榮,總比被困在這里啃土豆好。”肯普是個身材矮壯的年輕人,當然這個“年輕”是相對于沙爾克·比格爾和拜爾斯而言,肯普現在也已經四十多歲了。
南部非洲的快速發展和奧蘭治沒關系,奧蘭治就像是被聯邦政府遺忘了一樣,和十年前戰爭剛結束時相比幾乎沒什么改變。
別忘了布隆方丹名義上也是聯邦政府的首都,可是全市現在連超過十層的建筑都沒有,和高樓林立的開普敦、比勒陀利亞相比就跟鄉下一樣。
都不用說開普敦和比勒陀利亞這兩個南部非洲的首都,和其他州的州府相比,布隆方丹也實在是有點寒酸,南部非洲的第一高樓是南非公司位于索爾茲伯里的35層的總部高達155米,尼亞薩蘭的第一高樓則是蘭德銀行在小石城的總部,雖然只有22層,但是高度達到驚人的130米。
在愛德華港,尼亞薩蘭農業公司正在建設的總部洛城大廈有56層,建成之后高度將達到245米,是全世界最高的建筑。
摩天大樓代表一個國家或者經濟發展的高度,修建摩天大樓不僅需要雄厚的經濟實力,而且需要先進的科技水平,樓蓋的越高,代表經濟越繁榮,科技越發達,同時也會成為城市的地標建筑。
以前最愛蓋樓的是美國,今年剛剛落成的伍爾沃斯大廈是現在全世界最高的建筑,55層230米,不過他這個記錄保持不了多久,明年就會被洛城大廈打破,洛城大廈的含義是羅克的城市,洛城也是小石城的別稱,一個是音譯,一個是直譯,音譯居然還更好點,真神奇。
這些大廈都和奧蘭治沒關系,奧蘭治別說大廈,現在也就剛剛處于溫飽狀態,結果民團一集結,就連糧食都無法保證,肯普和沙爾克·比格爾也要啃土豆。
這么看的話,奧蘭治確實是有理由造反。
“別放棄,我們還有希望。”沙爾克·比格爾堅持,他的希望是義務兵中的布爾部隊,南部非洲十二個師的義務兵,大概有三萬布爾裔士兵,不到兩個師。
沙爾克·比格爾希望這些布爾裔的義務兵能主動放棄為聯邦政府效率,加入到叛軍行列,為爭取布爾人的獨立地位努力。
這在沙爾克·比格爾看來很可能,國防部現在就有軍官正在和西南非洲聯系,這一點沙爾克·比格爾也知道。
就在沙爾克·比格爾和肯普啃土豆的時候,300公里外的阿斯克姆,第十一師的官兵正在進行愛國主義教育。
別以為帝國主義就不進行愛國主義教育,這就跟之前英國遠征軍在晚上熄燈之前要三呼萬歲一樣,南部非洲的愛國主義教育也是無處不在,而且現在越來越多的是以對南部非洲的愛國主義教育為主,逐漸淡化對大英帝國的愛國主義教育。
南部非洲的部隊在晚飯后有半個小時的學習時間,通常這半個小時是用來學文化,學習戰地急救,背誦軍規軍紀,最近這段時間愛國主義教育明顯增多。
“十年前我隨我父親來到南部非洲,之前生活在法國布雷斯特,如果按照大多數法國人的選擇,我應該去北非,或者是去遠東的法屬東印度,不過我父親已經厭倦了這個國家,我的爺爺在普法戰爭中死去,戰后并沒有足額拿到政府承諾的撫恤金,我的父親是布雷斯特的碼頭工人,每天早晨五點開始工作,晚上十點才能回家,我母親要照顧我們一家六口人,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我的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沒機會長大——”道格拉斯步槍團二營三連一班一排的營房內,二等兵格林正在現身說法。
道格拉斯這個地名,在南部非洲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跟伊麗莎白、愛德華一樣常見,很多時候地名就是第一個在當地定居的家庭的姓氏,格林所在的道格拉斯是奧蘭治的道格拉斯,他們這個團成員有點復雜,不僅僅有來自奧蘭治的士兵,也有來自德蘭士瓦和納塔爾的士兵。
“來到南部非洲,我們家有了農場,有了自己的房子,我終于不用再和我哥哥擠在一個只有1.5平米的床上了,我和我哥哥參了軍,我哥哥現在已經退役,加入保護傘去了西奈半島,我姐姐從約翰內斯堡醫學院畢業,現在在比勒陀利亞紫葳醫院工作,我父親終于有了他心儀已久的夏爾馬,他每天都會騎著馬領著三只獵狗去打獵,我母親現在依然在為每天晚上吃什么發愁,但是不是因為沒有食物,而是因為食物太多,我父親的獵物都吃不完,只能挑快要腐爛的先吃,所以我父親總是在抱怨——”格林聲情并茂,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圈。
“我珍惜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我的母親總是說感謝上帝,我沒有褻瀆的意思,以前我也經常乞求上帝讓我們的生活盡快好起來,現在我不這么想,能擁有現在的一切,是我和我的家人自己的努力,我感謝聯邦政府,我也感謝上帝,如果誰要破壞我現在的生活,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他,即便和他同歸于盡。”格林斬釘截鐵,誰都不會懷疑他的決心。
“格林,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會跟你一起戰斗,把敵人全部干掉!”馬上就有人響應,士兵們群情激奮,包括徳裔和布爾裔也情緒激動。
人人都知道這里的“敵人”指的是德國人,或者是所有潛在敵人。
但是在南部非洲,現在禁止使用“德國人”這樣帶有明顯導向性的名詞,只允許使用“敵人”代指,所以徳裔和布爾裔也不會感覺到被冒犯。
“士兵們,我們現在不僅僅要面對國外的敵人,國內的敵人也在蠢蠢欲動,他們可能是我們的鄰居,可能是我們的朋友,甚至可能是我們的家人,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現在如果有人要回避這場戰爭,那么就到我這里登記,放心,即便有人登記,也不會受到特殊針對,勛爵會把你們調到其他不太敏感的地區,比如去愛德華港當水警,或者是去西奈半島騎駱駝——”連長理查德是剛從尼亞薩蘭陸軍學院畢業不久的華裔,他穿著一身合體的1910式軍裝,除了肩上佩戴銀質少尉軍銜之外,服裝樣式和質地都和普通士兵沒有區別。
“少尉先生,我是布爾裔,我知道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退縮,更不會登記,并不是所有的布爾人都和敵人都勾結,我首先是南部非洲人,然后才是布爾人。”中士維克多的發言馬上迎來一陣熱烈的掌聲,很多布爾裔和徳裔士兵激動地熱淚盈眶,這個時代其實沒有多么明確的民族概念,布爾人本身就是時代賦予的一個名詞,不像華人一樣,擁有根深蒂固的文化傳統。
這個才是民族形成的核心文化。
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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