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送命題
沈歸很想皮一下——我哪里小了？
但是他想想還是算了。
如果因為皮這一下真被女媧給剁了就不劃算了。
所以他撲通一聲抱住了女媧的大腿：“娘娘不要我了嗎？”
看著沈歸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女媧整個人都懵了。
下一刻，腿上傳來的觸感讓女媧又清醒過來：“給老娘去死一萬次啊！”
于是沈歸又光榮的飛了出去。
沈歸表示還好我夠硬，換個人說不定真被女媧踹死了。
當沈歸再一次回到了女媧道場的時候，女媧雖然還坐在那里，但是手上卻拿著個紅繡球。
沈歸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至于嗎。
但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本來嗎，女媧是蓄滿了怒氣要找沈歸麻煩的，但是這幾番鬧劇下來，本來就不多的怒氣更是被弄得所剩無幾了。
女媧也很無奈啊！
你可是當初老頭子成道前都要繞著走的人物啊，結果居然跑老娘這里來抱大腿惡意賣萌，你節操呢？
所以，為了防止沈歸再撲上來，這一次她把紅繡球拿了出來。
你再撲上來試試！
挨了女媧兩腳之后，沈歸當然不會想再試試紅繡球的滋味。
別看女媧小拳頭小腳的，勁可不小。
因此，這一次他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沒動。
“不皮了？”
看著老老實實站在那里的沈歸，女媧示威似得晃了晃手里的紅繡球，道。
沈歸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不皮了。”
“哼！”
女媧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但是事已至此，就算她想裝出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來嚇嚇沈歸也不合適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見你。”女媧沒有再自稱本宮，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我相信你沒有什么壞心思，但是，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女媧難得的正經了一回。
“娘娘。”
女媧擺了擺手：“以前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再這么稱呼我就不太合適了。”
沈歸遲疑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女媧姐姐？”
女媧剛端起茶盞的手停頓了一下，一臉奇怪的看著沈歸：“你叫我什么？”
你丫開天之際就已經存在了，還叫我姐姐？
是該說你裝嫩呢，還是你覺得老娘老了？
想到這里，女媧眼底多了幾分兇光。
前者就罷了，如果是后者的話......
嘿嘿嘿嘿！
女媧拋了拋手中的紅繡球。
沈歸雖然不知道女媧內心的想法，但是冥冥之中傳來的危機感還是讓他下意識的解釋道：“我雖然開天之初就已經存在，但是無數載一直都在沉睡之中，意識并沒有清醒。當我蘇醒的時候，道祖都已經證道了。而且，我這具肉身化形的時間還要在這之后。再者，女媧姐姐這些年對我頗多照顧，所以這一聲姐姐，女媧姐姐卻是當得。”
“怪不得你這么能睡。”女媧撇了撇嘴。
本來她就覺得沈歸挺能睡得，但是沒想到當初沈歸居然從開天一覺睡到道祖成道。
從這一點來看，現在的沈歸睡一覺也就幾千年，已經算是好的了。
沈歸：......
女媧姐姐你關注的地方是不是有點奇怪？
不過他并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畢竟女媧說的也是事實。
能睡怪我咯！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釋自己當初的行為。
沈歸苦思冥想要怎么解釋，與此同時，女媧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如果說你當初隱瞞身份，來到我這里，是為了圖謀我什么東西，我是不信的。”
她看了沈歸一眼道：“當初，我把媧皇笛給你，一開始你都推辭了，所以，我身上還有什么值得你圖謀的呢？”
“如果說是鴻蒙紫氣，可是，當初你來的時候，老頭子還沒有賜下鴻蒙紫氣呢。當時我手中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媧皇笛。”
頓了頓，女媧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的看著沈歸道：“小烏龜，你當初不會是沖著我來的吧？”
沈歸一愣，隨即才明白女媧的意思。
他趕緊連連擺手：“怎么會！”
誰知，看到沈歸這個反應，女媧鳳眸微瞇：“怎么，難道你覺得我不漂亮？”
沈歸冷汗刷的一下子就留下來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道送命題。
如果說女媧不漂亮，一定會死的吧！
但是，如果承認當初是因為對女媧心懷不軌才這么做，好像還是會死的很慘......
這一刻，沈歸覺得自己的思維前所未有的活躍。
“女媧姐姐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如花似玉、閉月羞花、玉骨冰肌、皓齒蛾眉，宛若出水芙蓉，怎么可能不漂亮？”
然而沈歸的回答并沒有讓女媧很滿意。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歸道：“所以你承認了當初是沖著我來的？”
沈歸：......
所以我到底該怎么回答？
看著沈歸一臉的生無可戀，女媧笑得很開心：“好了，怎么說你也喊我一聲姐姐，就不逗你玩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而且我能感覺到，我和你之間，準確的說，是我和你那具老烏龜化身之間，將來可能會有一段因果存在。你是因為這個，當初才來到我這里的吧？”
沈歸沉默了。
看著沉默的沈歸，女媧搖了搖頭，笑意也漸漸收斂：“看來我猜對了。”
沈歸還是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難道要說，我知道將來你要把我剁了？
“女媧姐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沉默良久，沈歸終于開口道。
“你說。”女媧道。
直視著女媧的雙眼，沈歸緩緩道：“如果有一天，姐姐成圣了。但是此時天地眾生遭逢大劫，姐姐能夠挽救這一切，但是需要的代價卻是讓姐姐背負無盡的因果業力，甚至姐姐有可能因為這份因果業力被打落圣位，姐姐會去做嗎？”
這是沈歸一直以來的疑惑。
女媧斬北冥玄龜，以四肢撐天。
這件事本身是功德。
但是，女媧與北冥玄龜之戰，卻使得整個北俱蘆洲地脈盡毀，生靈涂炭，從此成為了不毛之地，這份因果業力，甚至要比當初羅睺毀了西方地脈還要嚴重。
北冥玄龜隕落在女媧手中，這份因果業力只能由女媧自己來承擔。
即使當時女媧已經成圣，甚至是六圣中最強的一位。
但是，這么大的因果業力即使不能把她打落圣位，卻也足以讓她從六圣最強直接變成六圣末流，甚至她的修為可能因為這份因果從此便不得寸進。
女媧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但是，為什么她還要斬玄龜以撐天呢？
難道她就不怕這份因果業力嗎？
還是說，除了補天之外，這其中還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理由？
PS:這就是我的設定。
在原本的洪荒之中，女媧實力乃是六圣最強，并且掌握生之法則。
北冥玄龜防御無雙，即使是掌握了盤古幡的原始也無法打破北冥玄龜的防御。
只有掌握了生之法則的女媧有機會由內到外磨滅北冥玄龜的生機從而擊殺玄龜。
女媧為補天大計，拯救眾生，擊殺北冥玄龜。
她自身因為背負了這份毀滅北俱蘆洲的因果業力，雖然沒有被打落圣位，但是修為亦是從六圣最強直接變成六圣末流，并且因為這份因果業力的原因從此修為難以寸進。
為眾生而舍身，這就是女媧！
以蒼生為己任，這才是我心中的圣人！
當然，現在既然沈歸穿越了，劇情自然會有所改變。
雖然在這里說這些有劇透的嫌疑，但是這些話有點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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