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炎超宇等幾個圣火宗執事掃過上官秋水那玲瓏有致的身軀的目光里充滿了猥褻之意,又聽到炎超宇那充滿輕視侮辱之意的威脅之語,梁風心中頓時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濃烈殺意,腦中念頭閃過:“畜生!全部該死!”
他目光停在了圣火宗少宗主炎超宇臉上片刻,又緩慢掃過那圣火宗刑部掌令使家的史強煒、器部掌令使家的甄全燦等幾名執事的臉,暗道:“你們得祈禱別讓少爺我在墮魔島地宮里碰到你們!”
把幾名圣火宗執事的容貌、靈力波動都印在腦海中后,梁風深吸一口氣,安撫下上官秋水姐弟倆后又朝炎超宇‘傳音入密’道:“你這畜生還想睡我媳婦?你這畜生只配去操驢操羊!”
又大聲道:“炎少宗主,你腦袋有坑吧?剛才少爺我已經在眾目睽睽下把那裝了六顆中品落雁月卯丹的丹瓶給你了,你現在還要來敲詐你家大爺我?”№Ⅰ№Ⅰ
炎超宇一手扶著腰間的儲物袋,目露兇光盯著梁風看,似乎在想要不要動手。
過了片刻,可能是想起這里不是他的圣火宗總宗,他的手終于離開了儲物袋,又目露兇光朝圍觀的眾人大喝道:“誰看見了?誰看見你給了六顆靈丹的,站出來!”
看到人群之中的木無憂,梁風一喜,叫道:“無憂師兄,剛才你看見了,是吧?”
“…我…我才剛剛到,前面的事情沒見著啊。”木無憂臉色微變了下,又道:“輕峰師弟,若你剛才真給了靈丹,那就發個心魔咒吧?”
“對對對!東方輕峰,快發個心魔咒!”那幾個圣火宗的執事齊聲大喝。
梁風深深看了一眼木無憂,暗道:“木無憂,原來還以為你是君子,原來只是個偽君子——你自己不能迎娶上官秋水,現在少爺我要娶她了,你又這副模樣?”№Ⅰ№Ⅰ
他現在明白了,木無憂想必是因為東方輕峰與上官秋水的親事而嫉恨東方輕峰的,所以這個時候不僅不幫同宗的師弟,反而落井下石幫對方說話。
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梁風大聲道:“哼,要少爺我發心魔咒也可以!那炎少宗你得先發個心魔咒,你說是我媳婦弄壞了這兩件法寶,是不是?這兩件都斷成兩截的下品法寶真不是你們的陷阱道具?哼哼哼,大家請看——”
他拿出那四截法寶殘片,放在地上,又祭出‘昆吾斬龍劍’分別攻擊了幾下,大聲道:“麻辣隔壁,大家看清楚了吧——這法寶這么堅硬,少爺我就是用“昆吾斬龍劍”砍幾下也沒砍斷,更別說砍得這么整齊!我媳婦兒怎么可能一拿起來就弄斷成兩截?”
那圣火宗少宗主臉色一變,又大叫道:“不是你媳婦兒弄斷的,你怎么要賠我靈丹?你有什么資格叫少爺我發心魔咒?馬勒戈壁,快賠給我靈丹!”№Ⅰ№Ⅰ
“馬勒戈壁,你腦袋有坑,已經賠過了!”梁風也大叫道。于是雙方口水四濺,吵了半天還是沒個結果。
又過了片刻,梁風朝人數越來越多的眾圍觀執事大聲道:“你們真的都沒看見嗎?你們真的都沒看見這個炎少宗主在此設陷阱敲詐嗎?”
他知道肯定有人已經被敲詐過了,也必然有更多人看見并且心里明白的,只不過很多人都覺得這炎少宗主人多勢眾、又實力強悍、兇惡非常,就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袖手旁觀。
圍觀的眾人靜了靜,沒人回答。
“你們,盡然沒有一人是男兒?”梁風又大聲問道。
“…哼,歧視我們女修是不?”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藍級天蠶絲織就的明黃色法袍、身材婀娜、臉帶面紗的女修站了出來,大聲道:“炎超宇,你一到這里就開始布局敲詐勒索,真是給你們圣火宗的炎宗主丟臉!并且,這里不是你們家的圣火宗,收起你那副色瞇瞇的流氓模樣!惡心死了!”№Ⅰ№Ⅰ
梁風看著這個氣質高華的女修,聽著她直接犀利的話語,心中暗呼痛快,又‘傳音入密’問道:“媳婦兒,這位師姐是誰?”
“…應該是后土宗垚宗主家的垚貞貞師姐。”上官秋水應道。
炎超宇臉色又是一變,目中寒光一閃,臉上又堆出了笑臉道:“貞貞師姐你誤會了,本少爺怎么可能干那沒品之事?實在是這個神木宗的東方輕峰小子欺人太甚!…不過既然貞貞師姐你出來說和,少爺我就退讓一步——告辭!”他抱拳朝眾人施了一禮,又目光森寒的盯了梁風一眼,帶著那幾個跟班匆匆而去。
朝垚貞貞致禮道謝后,梁風三人一起往前方的沙灘走去。走了一段路,離臨時坊市已有兩三百丈的距離,見四周空無一人,梁風就停住了腳步,道:“宏愿,你自己再去那坊市看看還有什么要買的,有事情招呼我們。我和你姐姐在這里說說話。”№Ⅰ№Ⅰ
“好的好的!”上官宏愿答應了聲,往前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問道:“姐…姐夫,剛才我看你都把六顆靈丹裝入的丹瓶,怎么那圣火宗的鳥人又說你給他的丹瓶里只有水?…哦,對了,你這把戲跟上次兩個儲物袋互換的道理一樣是嗎?”
“對!宏愿你真厲害,那么多人都沒看破少爺我的障眼法,就你看破了。”梁風笑道——裝靈丹與裝水的兩個丹瓶進行隱蔽快速的互換是他使用了前世記憶中一個簡單魔術的技巧——剛才他故意緩慢的將一顆顆靈丹裝入丹瓶,讓大家都以為那丹瓶里是真有靈丹,其實他扔出去的是重量差不多、沒有一顆靈丹的裝水丹瓶。
“那…這把戲能教我嗎,姐夫?”上官宏愿又問道。
“能!你都叫少爺我‘姐夫’了,怎么不能?這就能教你!”梁風笑了笑,就用慢動作演示了一遍,又說明了其中的幾個關鍵點,笑道:“就這么簡單,說穿了就是利用人的思維死角。”№Ⅰ№Ⅰ
上官宏愿練習了幾次就學會了,興奮道:“哈哈,哈哈,有趣真有趣!”他又往坊市去了。
梁風站在一塊大部分埋在海灘沙子里的石塊上,背負雙手,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沉默了片刻道:“媳婦兒,你心中還是記掛著你的木無憂師兄,是吧?!”
“…沒有!”上官秋水應道。
梁風冷哼一聲道:“真沒有?那為什么剛才你一看到他出現,馬上就掙脫了牽著我的手?為什么?”
頓了下又道:“還有,后來他不僅不愿為我們證明還倒幫對手的時候,你為什么全身都微微顫抖?別否認,少爺我知道你是失望加傷心!”
“你現在是我的媳婦兒,心中卻想著別人,你對得起我嘛?”梁風又扭頭直直看著上官秋水的眼睛緩緩道。№Ⅰ№Ⅰ
“…現…現在還不是。”上官秋水避開梁風的目光,分辨道。
“很快就是了!”梁風應了聲,心中暗道:“其實這個便宜媳婦兒倒是挺癡情的,兩年前就親眼看著那木無憂跟他的一對姐妹花未婚妻打情罵俏來著,到現在心里還是沒忘掉他。…嘿,如此也好,自己也能對師傅、師娘她們少點愧疚,對她也用不著真心相待。”
上官秋水臉色蒼白,呆呆的看著遠方的海面,默然不語。
看著上官秋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梁風的心又軟了許多,暗道:“算了算了,自己這也是吃干醋——人家本來就是喜歡木無憂,如果一下就變心喜歡上她原來厭惡非常的東方輕峰,那反而說明她的人品有問題。”
于是他又道:“媳婦兒,那幾名圣火宗的執事、特別是那個少宗主炎超宇,都很邪惡,若在墮魔島地宮里碰到他們得小心些。”又笑道:“嘿,其實應該小心的是少爺我才是。”
“…嗯。”上官秋水輕輕嗯了一聲,又輕聲問道:“前幾日那幾盤棋你是故意輸給我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