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爺 第677章:訴苦大會
接下來的兩天,李憲著實很忙。
在集團這一次的項目組頻繁接觸京城幾個權威醫院,醫學機構,以及各大報社聯絡關系的同時,李憲的飯局倒是連上了。
先是陳冬升之前跟他說的那個,安排了中國期貨經紀公司,也就是后來中國期貨集團的董事長田園,以及中信誠的毛榛華,中星公司的蘭詩麗,還有之前與李憲在冰城一起吃過飯的陳冬升弟弟陳平。
這幾個人都比李憲大了不少,不過又陳冬升在之前串聯,一頓飯下來李憲和幾人倒是交流的還不錯。只不過跟李憲此前想想的這一類的聚餐就是大佬們在一起暢談現在展望未來,沒事兒打一打雞血什么的不同。
整個飯局如果之用一句話概括起來,那就是訴苦大會。
日后期貨行業內南波灣的中期公司現在處于幼齒之年,雖然憑借田園之前的積累,中期從一開始就走在了行業的前頭,可是田園這個此前中國最年輕的司長,卻也不是那么如意;
中期在92年12月底成立,轉年年初國家就廢除了糧票,進行糧食流通體制改革。
93年初全國具有期貨交易性質的交易所只有十幾家,而到了93年末,這個數字一下子就猛增了好幾倍,到了93年十二月,共有會員單位兩千多個,代理客戶超過1萬戶,1全年交易總額從十幾億一下子竄到了710個億,日均交易額最高達到了40多億!
在這些交易所名冊中名頭響亮的,如京城石油交易所,滬市糧油交易所,建材交易所,海南中商期貨交易所等等等等。
這么說吧,在93年年末,幾乎國內所有中等城市都擁有了自己割據一方的交易所。
對于田源來說,九三年是夢幻的一年,自己的人生直接到達了高潮。之前那些說他辭了司長下海經商是“腦子有病”的人全都不說話了。
整個人都是飄的。
一整年,中期啥也沒干,就是擴張擴張擴張!國外,公司在美國三大證券市場買了席位,成為第一家在西方交易所派出交易員的中國公司,并在芝加哥設立了國際分公司,打開了國際通道。
對內考慮到未來的發展,公司在全國各地采取了超常規快速布點的一整套措施,短短幾個月在全國各地開枝散葉,擴展了18家公司和代表處。
不過進了九四年,田園就苦逼了。
93年四月份的時候,朱總跟港城東亞銀行主席李國寶一起吃飯的時候問起了期貨這個國內興起的新玩應兒,詢問李國寶港城人民對期貨是什么看法。
當時也不知道李國寶是不是受了當時熱播的《北京人在紐約》里邊兒“如果你愛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這兒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這是地獄”的啟發。整了一句“俺們港城人啊,你要是恨誰,就讓他兒子去做期貨。你要是愛誰,也讓他的兒子去做期貨。”
這話估摸著想說的就是期貨市場風險大,但是收益高——可朱總明顯就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前半句。
引發的結果就是,93年年末中央就下了個《國務院關于堅決制止期貨市場盲目發展的通知》文件,然后今年上半年期貨市場就開始整頓。五十多家期貨所直接砍了一半兒。
而之前中期的快速擴張,在這兒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期貨是高風險行業,在管理風險和風險管理能力不足的情況下,快速布點實際上是就是快速地積累風險,留下隱患。
從開年到現在,中期的十八家分公司關停了九家,辭退了將近一千名員工,直接損失高達一個億。
田園很受傷。
相比于田園,蘭詩麗也好不到哪兒去;這貨之前搞電腦零售,從特區購入電腦零配件并售賣廉價組裝機狠狠賺了一筆。有了錢之后,在武漢搞了個東宮大酒店,按照皇宮的標準,裝修豪的一比。擱港城和廣州找了頂級大廚,按照空姐標準找的服務員。92年到93年的時候一天一張桌翻十幾臺,平均一桌均消費一千大多近兩千,每天營業額高的時候二三十萬!
要知道一百塊錢的大鈔可是剛出沒多久啊,一桌吃飯有的時候兩三千,付款的時候都得一兜子的錢!
生意這么火爆,蘭詩麗二話不說,直接投了幾千萬,在武漢開了個西宮大酒店,按照雅典城的西式風格裝的比東宮還豪華。
然后?
然后就沒然后了。
94年全國開始打擊公款吃喝,餐飲這個現金奶牛的副業完蛋了。喜無雙至禍不單行,特區那邊兒又嚴查走私,對組裝電腦行業造成了萬噸打擊,這一下子主業也完蛋。
毛振華現在還沒從崗位上下來,剛剛雄起的那點兒創業決心,被田園這個兄長現在的遭遇給嚇了個夠嗆,整個人迷茫的不行。而陳平那剛剛開創了宅急送快運,還在滿京城的做推廣——一天還沒幾單生意。
各有各的愁,所以這頓飯吃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滿屋子的煙氣繚繞和唉聲嘆氣。
“對了,李憲小老弟。聽冬生說,你公司也遇到了點兒困難?跟孫蓉和中策那邊鬧了點兒不愉快?”
李憲本來以為自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莫名其妙的就惹了孫蓉這么個煞星已經夠倒霉的了。
可是聽了這二位爺的遭遇,自己的那點事兒
看著滿面愁容的田園和臉都揪成了包子的蘭詩麗,李憲連忙擺手,“我的事兒不值一提,就不說了吧、”
本來,他聽到一桌子人都比自己慘,心里邊兒還倍兒高興。心里邊兒那點兒抑郁早就散光,也就不想再提了。
可是沒成想,一桌子各懷心事的人,也想著聽聽別人的倒霉事兒讓自己開心開心呢。
沒辦法,李憲只好又將之前對陳冬升說過的話,原模原樣掐頭去尾隱瞞了夏光遠這關鍵人物之后,重新講了一遍。
結果果然沒有什么卵用、
“唉、”
看著李憲苦笑著說了自己遭遇,田蘭二人又是一陣搖頭嘆氣,連說生意這東西就不是人做的。
其實對于這兩二人,李憲倒是蠻了解。
按照既定的歷史,這一次期貨市場的緊縮政策其實打擊了自92年來高速發展的期貨行業同時,也規范了市場。到了九五年之后,期貨行業就逐步轉好并一直穩健的發育下去了。
而蘭詩麗那頭,不出意外的今年下半年也就該介入到三峽工程中去,把他的中星公司帶入到地產領域。
可是田園那頭,期貨李憲完全是個外行,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怕是要被懷疑是神經病,等趕明兒要是證實,自己沒辦法解釋原因,那就更麻煩。
而蘭詩麗這頭呢,這家伙太危險,是敢跟政府硬碰硬,拿資本跟國營大企業對剛的主兒。事實上,這個后來自己搞民航成為大亨的家伙,是92一代企業家里邊兒為數不多進了號子的,而進號子的原因,就是跟政府對抗。
李憲并不像和這樣的危險分子走得太近,所以干脆也就不說。
吃過飯,跟幾人交換了聯系方式,約好了以后有機會常聚,李憲便告辭離去。
剛剛走到酒店門口,腰間的bp機就響了。
看到那上面讓他回復的電話號碼,李憲一個激靈。
電話號碼,是歸真堂分公司之前投資和哈醫大聯合成立的醫藥研究所的。
不用說李憲就知道,自己之前砸出去的那三百多萬,怕是有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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