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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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趙巖、袁剛、周政都老老實實呆在教室后面。
其他三人趴在桌上要么在玩游戲，要么看漫畫，要么就是睡覺。
任不凡依舊低頭畫畫，抓緊時間提升熟練度。
畫得越好，越能賺到錢。
第一節晚自習課沒有老師，大家全憑自覺。
教室里非常安靜，只有翻書和寫字的聲音。
時間過了一半，班主任突然出現在窗口把江萊喊到走廊：“班長，圖書館那邊有最新的備考數學資料書，你過去拿一下。回來發給同學們，接下來上課都會用到的。”
“好的老師！”江萊原本擔心班主任找自己聊下午的事，原來只是拿資料書，頓時放下心來。
趕往圖書館，其他高三班級的班長都在，各自按照班里的人數取走。
輪到江萊的時候，其他班級差不多都已經領走。
點數的時候，管理員接到電話走開，只剩下他自己。
看一眼剩下的資料書是兩個班的，外面最后一個班的班長正在趕來，突然想起什么，猶豫著看看左右，突然抓起其中一本資料書，偷偷轉身塞進旁邊書架。
之后回來緊張不已，裝作整理清點資料書。
這資料書都是有數量的，每個班級多少人都提前算好。
所以藏起來一本，勢必有一人領不到。
稍微拖延一會兒，高三（6）班的班長也到了。
“怎么我們班的少了一本？”清點之后發現數目不對，她疑惑地查看桌子下面，以防有掉下去的。
“怎么了？”管理員打完電話過來，三（6）班班長蹲著查看桌下，于是問道。
“資料書少了一本。”
“是嗎？”管理員過來幫忙一起找。
江萊裝作不知情，也跟著找書。
這個時候學校里還沒裝攝像頭，沒人知道是他藏起來的。
三人找了一會，一無所獲。
“會不會是那邊少發了？還是其他班多拿一本？”管理員有些疑惑。
“那怎么辦呀？”三（6）班班長急道。
“要不這樣吧！”江萊從自己這邊取出一本遞過去，“這本你先拿著，如果其他班級真的多拿了，到時候麻煩說一聲，我再來取！”
“這樣好嗎？”三（6）班班長是個靦腆的女生，感覺不好意思。
“沒事！我們班的人都比較通情達理。”
“那就謝謝你了！”女班長捧著厚厚一疊資料書轉身離開。
“那個要是有人把書送回來，請通知我一聲。”江萊回頭對管理員說道，“到時候我過來領。”
“好咧！”
他把書藏在書架，壓在其他書籍中間，哪那么容易找到？
就算真的找到，也得過很久了！
帶著資料書回來，先送到隔壁辦公室內。
“老師，資料書少一本。”江萊把書放在辦公桌，“我去得最晚，所以只拿到42本。咱們班可能有一個人暫時沒辦法領到。”
“少一本？怎么會這樣？”班主任想了一下，“你看看讓誰先將就一下，跟同桌共用。我會到圖書館那邊催催，盡快將剩下的資料書找到。”
“孫老師，先不發給任不凡您看行不行？”江萊說道，“他反正用不上資料書，遲些再給也是一樣。”
班主任想了一下，點點頭：“那就這么辦吧！”
后排的幾個差生從來不聽課，不影響別的同學就算不錯，確實用不上資料書。
“好的！那我現在回到班里發下去嗎？”
“去吧！”
“好的老師！”
捧著資料書回到班內，江萊站在講臺往下掃視一眼，觸及低頭畫畫的任不凡，目光閃了一下：“數學課代表，過來幫忙發資料書！”
“好的班長！”數學課代表立刻起身上前。
“這幾排的你發，這邊我來。”江萊挑中任不凡所在的區域，刻意避開趙巖、袁剛周政他們。
一本本資料書發下去，最后一本放在任不凡同桌面前，轉身要走。
“我的呢？”發資料書的時候，任不凡暫時停止畫畫，結果江萊把最后一本書放在同桌手上，略過自己轉身就走。于是直接站起身來，皺眉問道。
“沒了！”江萊回頭斜視，“總數缺一本，你先跟同桌共用。話說，你也用不上吧？”
“什么意思？”任不凡對江萊的態度有些不爽。
“沒什么意思！就是資料書缺一本，不知道什么時候找到。”江萊面無表情，“你委屈一下，反正也沒心思讀書，有沒有都一樣對吧？”
“我靠！別人不少，偏偏少不凡的，你故意對吧？”袁剛將漫畫書放進課桌，站起身來瞪著眼睛，“怎么？之前丟了臉，現在公報私仇？”
“憑什么只少不凡？憑什么不是別人？”趙巖與周政也騰地站起身來，全都生氣瞪著他。
江萊側頭環顧四人，面無表情說道：“我做事情很公正，絕不會公報私仇。之所以少任不凡的資料書，因為他用不上！他，還有你們三個根本不是來讀書的，拿到資料書也從來不翻。其他同學都要學習，都想提高自己的成績，當然是先給有需要的人。你們幾個若是覺得不公平，那可以把自己那本拿給任不凡。反正誰缺都一樣！”
“我靠！”趙巖生氣地拍桌子，準備沖過去教訓江萊。
就在這時，窗戶外班主任出現，看到這一幕直接喊道：“干什么？造反啊？！”
趙巖嚇一跳，看到班主任后，退回自己課桌。
“吵什么吵？不想在教室待著，就去走廊罰站！”班主任瞪著站起來的任不凡四人。
“老師，班長他公報私仇，不給不凡發資料書！”趙巖指著對方說道。
“這件事是我做的決定，”班主任輕哼一聲，“有問題嗎？”
聽到這話，趙巖、袁剛、周政都不再說話。
任不凡看向江萊，將他與自己目光對視，隱隱有些得意。心說不發自己資料書，肯定跟江萊有關。因為他是班主任最信任的干部，所以班主任肯定維護他，也不會覺得他故意針對自己。
想到這里，便緩緩坐下。
“自習課都給我安靜一點！”看到差生都老實坐下，班主任轉身回辦公室。
等到老師離開，江萊說道：“同學們，資料書大家都拿到手了，接下來上課會用到。請保管好自己的資料書，千萬不要遺失，因為它非常重要！至于沒領到書的‘同學’，先跟同桌共用一本。當然了，我覺得你并不需要。”
“擺明了是他故意少你的。”趙巖從后面探頭對任不凡說道。
“要不我這本你先拿去吧？”袁剛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資料書。
“是啊！拿去吧！至少可以裝裝樣子。”江萊淡然說道，“到時候就算只拿個位數，拖了班里的后腿也可以說自己努力過了。沒有資料書的還能讓人覺得你很高尚，因為把資料書貢獻出去所以考不到好的分數。”
“哄”班里很多同學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少陰陽怪氣的！”趙巖看著他冷冷說道。
“我說的是實話！”江萊輕哼一聲，“你們需要資料書嗎？不需要吧？反正讀到學期結束，估計資料書還是新的。連翻都不翻，有沒有那么在乎？都不讀書的人，裝什么呀？”
“你！！”趙巖再次發怒起身。
“老師就在旁邊，怎么你還想打人吶？”江萊冷冷說道，“來啊！”
“班長，別跟他們吵。”數學代表趕忙過來勸道，“沒意思。”
“就是，人家根本不讀書的，跟他們廢什么話？”
“你們能安靜點嗎？別影響我看書。”
“坐下，都坐下！”
任不凡微微皺眉，江萊是故意針對自己，這家伙太小心眼，因為白天在自己面前丟了臉，所以用語言方面討回便宜。
一直說什么不讀書、考個位數、不需要資料書、拖了班級后腿之類的話，確實讓人心中不舒服。
“所以，你是覺著我們讀書差，用不上資料書？”任不凡站起來說道，“誰說讀書差就干脆不用讀的？”
“得了吧！你們自己沒有讀書的心思，裝什么呀？門門考試都是個位數，了不起偶爾出現十位的，距離及格十萬八千里。讀書不行我們作為同學不會歧視，但請有一些自知之明，老實待著好嗎？”
“你夠了！一直把考個位數、拖后腿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任不凡面帶不悅之色，“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嗎？”
“我不覺得自己厲害，只知道你們不是讀書的料，就不要在這里拖了后腿還覺得自己很牛！學校是讀書的地方，不是讓你們混的！還資料書？你先考個及格分給我看看？你們四個隨便誰，若能不作弊考出個及格分，我就收回剛才那些話，否則就別給我嘰嘰歪歪！”
“MD！我想揍他！”趙巖忍不住擼起袖子。
“回去！”任不凡給他一個眼神，隨后伸手指向江萊，“收回剛才的話？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下周不是有模擬考嗎？要不要賭一把大的？我們兄弟只是不喜歡讀書，不是不會讀書。要不這樣，我保證兄弟四個只用一星期時間，數學模擬考全都可以及格。若有一個不及格，就算我們輸！我們要是輸了，以后隨便你怎么說絕不還嘴。但是如果我們兄弟全都及格了你！直接辭掉班長這個職位，退位讓賢！”
你瘋了？！趙巖、袁剛、周政都瞪大眼睛看向任不凡。心說這怎么可能？
班里的同學則紛紛起哄，覺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