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古玩人生 第142章 好久不見
如果他們不在意血脈關系,那么她哥立起來了,接手坤寶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別人無可指摘。
如果他們要雞蛋里挑骨頭說這事,那么她也不差,左右不能讓坤寶閣落入別人手中。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如此無恥,如果不是秦清悅和沈風眠,他們今天還真落不著好。
想到這里,童瑤真心實意地看向沈風眠和秦清悅,忽然起身認真地鞠了一躬:“……謝謝。”
童皓神情有些復雜,看了看她,又看看沈風眠他們,他忽然嘆了口氣:“瑤瑤,其實……那東西我也看到了。”
“……”童瑤震驚地抬起頭,目光里的疑問非常清晰。
他什么時候看到的?
“咳,就那個……”童皓摸了摸鼻子,扭頭看了他爺爺的靈位一眼:“就那天,你當上掌柜以后,爺爺找了我。”
對于老人家來說,家和萬事興。
小姑娘想法是好的,但怕就怕這個溝通不及時,容易出誤會。
又不是演什么言情劇,整出個你恨我我恨你的東西出來純粹是浪費時間。
“當時我看了也挺驚訝的,但過后一想,其實……也覺得不是太奇怪吧。”童皓扯了扯嘴角,卻沒法讓自己笑起來:“你也不需要在他們面前給我留面子,呵,不就是被人當垃圾一樣甩了嘛,我姓童以后,日子過得挺好的,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垃圾。”
“哥……”童瑤忍不住抱住他,把臉埋進了他胸口。
童皓拍了拍她的背,看向沈風眠,深吸一口氣:“沈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小時候挺有錢的。”
沈風眠挑眉看向他:“說說看。”
“嗯,那文件列了可多,什么房子啊不動產啊什么的……”童皓眼睛微垂,嘴角向下撇:“那人為了甩開我,獨占那些東西,讓我爺簽了份文件……嗯,要改姓,不能提他們,也不能認親,各種條件……”
如此苛刻的條件,但是童老爺子當真應下了。
從一個奶娃娃,到如今的青年。
如果不是因為童瑤的改變,老爺子又自知大限將至,他恐怕依然不會提及。
“原來是這樣……”沈風眠目光微閃,想起師兄說的那個半真半假的故事,下意識打量著童皓:“原來,你就是那個奶娃娃么……”
“是……”
“是個屁。”有人直接開口打斷了童皓的話,一步踏入門中,滿眼都是桀驁不馴,斜睨著沈風眠:“你別問他了,他不是你師兄的外甥,他是我爸的親生兒子,原名薄豪,后面改成了童皓。”
沈風眠掃了他一眼,涼涼地道:“薄老板,你……”
“打住。”薄清嶸擺擺手,很不耐煩:“我沒空跟你扯東扯西,論嘴皮子我肯定不如你,我不自討苦吃,反正我就直說吧,你師兄的外甥是我,不是童皓,我爸全都跟我說過了,因為當時薄豪太傻了,從小就傻乎乎的,我爸干的事吧,他完全挑不起,而且他太容易相信別人,這種性格,根本就拿不下榮盛堂。”
而他薄清嶸就不一樣了。
本身呢,就是被拋棄的孩子,好不容易過了點好日子,結果外公外婆又沒了。
舅舅自己都是個孩子,他直接被轉了趟手,又送來了江云。
從小顛沛流離,造就了他誰也不信任的脾氣。
唯有他誰也不相信,宋掌柜的糖衣炮彈才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這也是薄老板和童老爺子希望看到的局面。
憑良心說,宋掌柜私底下對薄清嶸確實還可以,如果換成童皓,怕是早就死心踏地了。
“其實這事情吧,不復雜,認真來說,不過是誰適合誰不適合罷了,性格問題。”薄清嶸兩手一攤,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我話說完了——梅舟在哪。”
沈風眠怔怔看了看他,仔細地打量他一番。
難怪當時師兄認定他就是他外甥,的確,仔細看的時候,眉眼的確和他師兄有些相似。
就是眼神太不像了,完全讓我無法聯想到一起去。
“這是真的么……”童皓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結果又被雷劈,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早知道了?”
“廢話。”薄清嶸翻了個白眼兒:“我七歲的時候我爸就告訴我了,你覺得奇怪?我當時只是年紀小,又不傻,親不親近看不出來啊,爸他經常跑來童家,你難道以為他是來喝茶?”
難怪,難怪,那個薄老板總是莫名其妙送他東西,還……
童皓眼角抽搐,感覺世界好玄幻。
如果是自己有孩子,肯定會想帶在身邊……這些人怎么全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沈風眠也覺得薄老板挺有意思的,所以那文件,確實挺正常。
放棄自己的財產什么的,本來就不是他的,也沒什么放不放棄的。
只能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
沈風眠也覺得挺不可思議,不過還是在經過詢問之后,給薄清嶸和他師兄安排了一次見面。
為了方便,見面地點直接安排在了薄清嶸郊區的房子里。
這里非常安靜,只薄清嶸的繼母住在這邊,也不用擔心會有外人碰見。
當梅舟和薄清嶸一見面,倆人都呆住了。
薄清嶸其實想到過,想過梅舟受傷不輕,可能腿會出點問題。
但是后來宋掌柜怎么找都不找不著梅舟,他聽著心里還挺高興的,覺得梅舟應該是沒什么事了。
直到此時,親眼看到梅舟坐了輪椅,薄清嶸才感覺到后怕,脖子里頭都涼嗖嗖的。
當時他如果不是機靈一點,騙過了宋叔,怕是他不會比梅舟這樣子好。
“我到外面等。”沈風眠給他們關上了門,輕輕退了出來。
“沈先生。”有人捧了熱茶過來,聲音柔和溫婉:“坐下來等吧,今天天冷,喝杯茶暖暖身。”
總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沈風眠疑惑地轉過身,伸手接了茶,目光一抬,忽然怔住了。
梁蘭雙收回手,垂眸輕淺一笑,把垂下的發絲捋回耳后:“好久不見。”
她怎么在這里?慢著,薄清嶸說他繼母住在這里……
“的確是……很久了。”沈風眠吹了吹茶沫,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
什么細節他都知詳,唯獨忘了問,正值壯年的薄老板,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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