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在修羅學院,但林迪每天鍛煉身體的功課并沒有落下,黃富生那胖子幾乎每天一條信息,給林迪列出了一系列的鍛煉任務,要求林迪執行。
其實林迪完全可以忽悠黃胖子,然后讓自己輕松一點,但實際上,他沒有那樣做,也許是知道暗處有著一個敵人的緣故,他每天鍛煉都很勤,對自己的要求高的簡直有些過分。
這一天,林迪早上五點鐘就爬了起來,繞著十一街區跑步。
一輪紅日緩緩爬起,但還沒有正式露頭,灰蒙蒙的街頭盡頭,林迪看到一個衣著破舊的老伯矗立在十一街區的入口處,凝望著破舊街區的門樓。
林迪只當那老人也是晨起鍛煉的,站在街頭處休息,起初沒有在意,可當他跑了半個小時,同次來到街頭的時候,發現那老伯竟然還站在那里。
還是那凝望的姿勢,還是那深邃的眼神,這引起了林迪的好奇,他停了下來,問道:“老伯,您看著眼生,應該不是十一街區的人吧。”
老人沒有說話。
林迪走到他的前面,見老人眼睛依舊一眨不眨,伸出手在老人的眼前晃了晃,老人突然一瞪眼,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嚇了林迪一跳。
“少年郎,別晃了,老頭子我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老人扯著沙啞的嗓音說道。
“對不起啊,老伯,我沒有惡意,只是看著您眼生,不像是十一街區之人,您來這,有什么事嗎?”
林迪想著這老人可能是過來尋親的,也是出于好心才上前尋問,想著看能不能幫到他一二。
可老人又一次沒搭理林迪。
林迪頓時有點尷尬,合著這老伯雖沒有老眼昏花,但這耳朵絕對是不好使啊。
于是扯開嗓子大聲重復了一句:“老伯,您在這有事嗎?”
老人掏了掏耳朵,瞪了林迪一眼:“老頭子我雖然上了年紀,但耳朵還沒有聾,少年郎,你何故如此跟老頭子說話呢。”
老人話雖如此,但林迪知道,他耳朵確實不好使了,于是說話的時候,分貝提了幾分。
“老伯,看著您眼生,是來十一街區尋親訪友的嗎?”
“尋親訪友?”老人搖了搖頭,“這里已經沒有我的親人和朋友了。”
林迪聽老人話中語氣,像是十一街區的人,就又問道:“老伯您是這里的人嗎?怎么沒見過您?”
“少年郎你多大?”老人看向林迪,臉上的老年斑是那么的明顯。
“過了年就十六了。”林迪說道。
“也難怪。”老人一聲長嘆,“你見我眼生正常啊,因為我已經有十五個年頭,沒有出現在十一街區了,整整十五年啊,這里的人已經把我忘了呢。”
看著老人遲暮悲涼的模樣,林迪心中微有感觸。
不知道誰說的,時間就是一把殺豬刀,平了山峰、蔫了黃瓜、白了黑發、斑了臉頰。
十五年,足以讓人遺忘很多,改變很多。
“那老伯您這十五年去了哪里呢?”林迪有些好奇,這老人既是十一街區的人,又何故離開十五載呢。
“我哪也沒去。”老人搖了搖頭,轉身離去,離別前的一句話,聽不出任何情緒,“我哪也沒去,我只是被鎮壓了十五載光陰,哈哈,哈哈哈”
“真是奇怪的家伙呢。”林迪看著離去的老人,疑惑地撓了撓頭,隨即又開始跑步鍛煉身體。
自從唐誠事件后,林迪本以為自己在家的這三個月時間里,周倩不會再出現了,誰知才過去三天,美女警花再次登門。
手里拿著的,是那面幾經波折多次易主的錦旗。
“這旗。”
周倩表達歉意,什么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林先生為人等等,全都說了一遍,見林迪始終不搭話,周倩只能是把懷中抱著的旗,放在了林迪的桌子,然后退了出去,心想合照之事還是改天吧。
美女警花這邊剛走,溫可人就跑了進來,展開那面“英勇無畏”的錦旗,咂著小嘴說道:
“林迪哥哥,你可以啊,聽說你半夜私會美女警花,還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不但俘獲了美人芳心,還得到了十萬華夏幣實實在在的獎勵,以及這面散發著獨特香氣的錦旗,可以啊,挺成功的。”
“半夜私會美女警花、英雄救美,哎我說可人,你這些段子都哪里聽來的?”林迪無語。
“前街毛小丫說的,還有那天被你救的女孩,她們都這樣說,周警官這段時間可是跟你出雙入對的進出十一街區,怎么你還不承認嗎。”
溫可人開始審訓林迪,“反倒這段時間周警官來的少了,你老實交待,是不是那天你喝多了把人家怎么著了?不然的話,周警官怎么不來了?”
“喝多了?我什么時候喝多了?什么跟什么呀。”林迪彈了下溫可人的腦門,趕客道:“去,回去寫你的作業去。”
“寫完了。”溫可人一揚腦袋得意地說道。
“真的嗎,那我考考你。”
“隨便,就你那點學歷,還難不倒我。”溫可人極為自信地說道。
“好,那我給你出個小學生的題,樹上有七只鳥,一個獵人拿著槍打落一只,請問還剩幾只?”林迪出了這么一道題。
溫可人鄙夷地看了林迪一眼,“這么簡單的題也好意思來考我?七只鳥,槍一響全都散了,一只不剩。”
“錯。”
林迪笑了起來,這個題本就多種答案,溫可人那么自信,他當然得好好打壓一下。
“我剛才都說了,是小學生題,可不是腦筋幾轉彎。因此,正確答案應是打落一只,還剩六只。不過你剛才的解題思路,我挺喜歡的。”
“那我也給你出一題吧。”溫可人不甘示弱,“有三個女人在街上吃冰棒,一個咬著吃,一個舔著吃,一個含著吃,你猜哪個結過婚了?”
林迪一聽,頓時有些蒙,現在的初中女學生,思想都這么開放的嗎?居然出這種題?
林迪本不想回答,可是看溫可人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心想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于是試探性地來了一句:“我想應該是那個含著吃的?”
“錯。”
溫可人眼神中的鄙夷之色更甚,不屑地說道:“是那個手上戴著結婚戒指的。不過你雖然答錯了,但你剛才的解題思路,我也同樣挺喜歡的。”
說完,溫可人一蹦一跳地走了,留下林迪一臉蒙逼,現在的小女生,都這么厲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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