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富二代 第259章 朋友
姚起又和姚衣說了十幾分鐘,最后表示趙致遠那邊只要有需要,隨時可以調動。
掛了電話,姚起虎目微微瞇起,寒光隱約可見。
林昌現在離尚京市政法高官僅有半步之遙,林振元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林振元最近和陳霖的小子合伙做生意,早就勾搭到了一處。
陳霖是個沒眼力見的,這些年來一直和自己唱反調,私底下更小動作不斷,要不是為了維護尚京本地商圈的穩定,姚起早就出手了。
現在他兒子也敢跟著林振元摻和,真當我姚家好欺負?
尤其是這些臭小子,竟也敢打姚衣的算盤,雖然還不知道真假,可防微杜漸是絕對要做的。
姚起想著,撥通了趙致遠的電話,也許手上的幾張牌,是該動一動了。
另一邊,姚衣撥通趙幽羽的電話。
“羽姐,聽說你回了尚京,怎么不聯系我?最近很忙?”
電話那頭傳來趙幽羽清脆動聽的笑聲:“我能忙得過你?我記得去年過年你還是大學生吧?短短一年不到你變化可真大,又是老師又是老板的。”
姚衣笑道:“瞎忙而已,羽姐你也知道我和你不一樣,不是讀書的料子,早點出來做點事也好。咱們也好久沒見面了,要不要喊人一起聚聚?”
趙幽羽沉吟片刻,答應道:“行,我晚上有時間,你少叫點人。”
姚衣笑道:“那我就叫李鳴,其他人到時候見面了再叫吧。下了班我來接你?”
“不用,到時候我爸司機會送我,晚點再聯系。”
“好的,羽姐回頭見。”
“回頭見,拜。”
姚衣掛了電話,在椅子上伸個懶腰,腦中念頭快速轉動。
在見趙幽羽之前,他必須想出個將潘喜摘出去的萬全之策。
趙幽羽是北大博士,智商很高,絕對不是隨便糊弄一下就能借勢的對象。
“叮鈴鈴……”
電話響起,姚衣順手接通,聽到對方的聲音,頓時精神一振,連忙訴苦道:“趙叔,這次我可真要麻煩你了。”
趙致遠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他笑道:“姚總已經將事情和我說過了,夜未央的法人代表是潘喜對吧?只要他沒有動手打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參與了吸粉,就有判定為無關人員的資格。我已經約了市公安局的領導談這個事情,等晚一點給你消息。”
姚衣笑道:“那就麻煩趙叔了,還有趙叔,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查一下……”
趙致遠心領神會,笑道:“這些事情咱們最好還是當面說,你可以找其他人傳話給我,其他的方式就還是小心些。”
姚衣道:“沒什么不能說的,我要去銀行查一查陳平的帳。潘喜的事情我不會主動插手,只是他們想要動我的人,也要做好被我清算的準備。”
趙致遠想了幾秒鐘,開口道:“陳平的公司不過是個皮包公司,所有的賬都是盛發集團轉移支付的,想核他們的賬,就必須征求盛發集團的同意……”
姚衣眉頭一跳,忽然道:“林振元給陳平的公司注資好幾千萬,這錢也進了盛發集團?”
趙致遠笑道:“你又不能證明這錢是林振元的,就算查到了帳也沒用。”
姚衣咳嗽一聲,慢吞吞道:“趙叔啊,其實我手上還有一張卡,是林振元賭球輸給我的。里面大概有個九百萬左右。你覺得從我手上這張卡往上查,會不會查出林振元的資金來源?”
趙致遠沉默幾秒鐘后,笑道:“小姚總這是想給林振元一個教訓?資金溯源可不好查,動用的關系多不說,還必須請專門的精算師來才行。若是涉及賭球資金鏈,一個精算師可能都不夠。”
姚衣笑道:“錢不是問題,時間才是問題。趙叔你可以馬上安排人幫我查嗎?一旦查出和林振元有聯系,我可以直接找人報警。”
姚衣心中最好的報警對象是潘喜,劇情都已設計好了,市政法高官林昌的兒子賭球狂輸,惱羞成怒后挾怨報復夜未央老板。
你搞我,那我也告你。
也許事實不是這樣的,可很多人就是喜歡看這種新聞。
老百姓往往將其稱之為狗咬狗一嘴毛,但其實無所謂,只要能過得好,誰在乎是人是狗。
富二代也好,官二代也好,很容易被人扣上帽子。
新聞越是荒謬毒辣,世人就越是趨之若鶩。
至于林昌究竟是‘市政法高官’還是‘市公安局局長’,這個區別大家都不會深究的。
唯一會深究的人,便是現任的政法高官。
趙致遠再次沉默,不一會兒開口勸道:“小姚總,有句話我必須說,你現在前途無量,犯不著和林振元他們置氣,對你的事業沒有什么好處。”
姚衣笑道:“多謝趙叔叔關心,不過這件事兒我今天必須做。今天有個林振元,明天就出蹦出個劉振元來。趙叔叔,你是我爸手底下的老人了,不會不懂除惡務盡的道理吧?我畢竟和我爸不一樣,我爸有他的做事風格,我也應該有我個人的做事風格。我的風格或許會更剛硬一些,但后事自有后人評說。我做得起決定,也擔得起責任。”
趙致遠啞然失笑,自己也是老糊涂了,姚起都同意的事情,還需要他來操心?
他笑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查賬。”
趙致遠能掌握公司法務部,靠的是實實在在的專業能力和執行力,在全國政法界圈子的關系網更是鋪得很開,姚衣的要求雖然苛刻,但以趙致遠本身的人脈來說,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查賬這種事情,無非要有正當的立案理由,同時公安、銀行都有關系可靠的熟人,通力合作才能將帳調出來。配合精算師的計算,最終一步一步理清其中脈絡,找到想要的東西。
其中花費的時間金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精算師一次精算的價格高達數萬元,時間也可能長達數天甚至半個月。
姚衣掛斷電話,和趙致遠的電話讓他想到了很多相關事情,一個有趣的說法也在腦中漸漸成型。
不過這種事情姚衣說不合適,得找個看起來像的人來說才行。
姚衣微微一笑,直接給李鳴打個電話:“潘喜的事情有著落了,你一會來我辦公室,有件事你要幫忙做一下。”
李鳴聲音很興奮:“好嘞,我就在樓下,馬上就上來。”
姚衣滿臉黑線,你小子還在樓下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應該在電游室看場子嗎?
當真是色膽包天,今天不替李伯伯管教一下你是不行了!
半個小時后,李鳴一臉為難的搖頭,無奈對姚衣道:“這也太難了吧,要我騙大姐頭,我可沒這個膽子。萬一事后被大姐頭知道真相,我以后還怎么在尚京混?”
姚衣淡然道:“這就看你是不是男人了,沒事,潘喜你又不熟,他死不死和你也沒多大關系。大不了就是關個十幾二十年,出來還是一條好漢。不過你以后還是不要隨便和人賭博,免得又有像潘喜一樣無辜的人被害。好了,沒事你就出去吧,這事就這么定了。”
“怎么就定了,不急不急,你容我再想想。”
李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姚衣的辦公室里走在走去,一直唉聲嘆氣拿不定主意。
最后李鳴站住了身子,咬牙道:“賭博真是害人不淺,以后我再也不賭博了。”
“姚哥,這事我干了!”
“行,那你好好記著我給你說的事情,可千萬別落下了。”
“行,行吧。”
想到姚衣說的那些情節,李鳴就覺得胃里一陣翻滾,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說謊真的好難啊!
晚上七點鐘,喜尚會六號包廂,姚衣和李鳴等來了貴客。
趙幽羽身穿一襲裁剪合身、做工精細的純白休閑服,再加上一雙帶金邊的高根涼鞋,配上個銀白色的小包,給人一種清純淡雅的感覺。
她頭發高高挽起,用一根古樸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簪子固定起來,讓整個人都顯得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典雅之氣息。
發髻之下,一張白皙似飛雪玉花的俏臉微顯冷漠,只在看到姚衣李鳴兩人的時候,微微露出笑容。
“羽姐!”
姚衣迎了上去,輕輕抽開主賓椅,笑道:“請坐。”
趙幽羽將衣服理順,坐下時腰身優美弧線一覽無遺。
她今年二十五歲,肥瘦相宜,身形豐滿,動若桃花爛漫,靜如秋月綻放,正是女人一生最美的年紀。
“真是長大了,還知道禮讓女士的餐桌禮儀。”
趙幽羽笑著贊了姚衣一句,目光落在李鳴身上,看到后者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奇怪道:“李鳴你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嗎?”
李鳴這才驚醒,連忙堆笑道:“羽姐你說哪里話,你那么漂亮,我喜歡還來不及。啊不對,是我尊敬都來不及……”
“你沒事吧?”李鳴的語無倫次讓趙幽羽更奇怪了。
姚衣干咳一聲,插話道:“不會說話就少說,羽姐咱們別理他,先點菜吧。”
說著他將菜單放到趙幽羽面前,又給她倒了一杯茶,這才悄悄道:“羽姐,李鳴最近腦子有點問題,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怎么?他受到什么刺激了?”
姚衣笑道:“誰知道呢,我問半天他也不說,不過一會給他灌兩杯他就肯說了。”
趙幽羽也不以為意,點了幾個菜問道:“還有人來嗎?”
“沒了,就我們仨。”
“那就先上吧,不夠再慢慢加,你們喝酒?”
“羽姐喝嗎?”
“喝一點吧,好久沒見了。”
“什么酒?”
“紅酒吧。”
趙幽羽笑笑,她自去北大讀博士后便很少喝酒,此次回到尚京是為了公事。
上次在尚京喝酒,已是好幾年前的事情。
三人本就相識多年,算是發小,話匣子慢慢打開后,推杯換盞,感情逐漸升溫回暖。
“哎,實話和你們說吧,天京那地方什么都好,就是人情味不行,比不上咱們尚京。”
三杯紅酒下肚,趙幽羽的臉頰上飛起了兩朵紅云,說話之間左顧右盼,大姐頭的氣質逐漸顯現出來。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吶。
“誰叫咱們尚京沒有頂尖大學,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姚衣笑著舉杯道:“先敬羽姐早日博士畢業,再祝趙伯伯高升,早日去天京接班。”
趙幽羽和他碰杯,笑道:“小衣你現在混得不錯啊,你的英語教材我也買了,確實有點水平,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有這本事?”
姚衣心道這是自學幾十年的成果,哥還穿越了一次,能和你說?
他笑道:“我也是誤打誤撞,這不編了一本書后我就腦袋空空無以為繼,只好轉行繼續做生意,也是沒辦法的事。”
趙幽羽微微搖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微笑道:“人貴有自知之明,能夠揚長避短懂的分寸的人不多,小衣你能想通這一點,未來可期。”
“就拿我來說,我對做生意和從政一點興趣都沒有,唯一喜歡的就是讀書,等我讀完書,就認認真真的教教書,和你之前那個玩票還是不太一樣。能找到自己人生愛好的人,就是幸福的人,我覺得都蠻好。”
姚衣感慨道:“羽姐說的是,不過這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如你所愿。我創辦要家網的主要原因,也是看到太多的人不懂房地產行業,找不到合適的房子,買房賣房租房出租房都掉坑里。我想給這世道盡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嘛。”
重生一世,雖然還是在掙錢,但坦白講姚衣對于金錢看的很淡。
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一是為了幫助姚氏集團將來度過難關。
另外一個目的,還真是為了造福更多的人。
就當做冥冥中穿越的回報,對所有善良的回報。
趙幽羽點頭道:“二代里有你這樣想法的人不多,很多人打著做慈善的幌子造勢,私下里卻做著吃人的勾當,這些人我是看不起的。”
“小衣你才多大?大學都沒畢業吧?有想法就直接行動,比起這些人強多了,不愧是薛老師也看中的人。”
“薛老師?羽姐你說的是薛若虛老師?”
姚衣心中一動,既然趙幽羽認識薛若虛,那她這次回來的原因多半就和智能港口有關。
果然,趙幽羽笑道:“怎么,我認識薛老師可好幾年了。這次我回來,就是配合薛老師做智能港口的前期調研,告訴你,我也是能為尚京市做出貢獻的,絕對不會比你差。”
姚衣連忙道:“我哪敢和羽姐比,我不過就是小打小鬧,當不得真。”
趙幽羽瞇著眼睛看了姚衣幾秒鐘,忽然笑道:“小衣啊,幾年不見你倒是變得虛偽很多,而且相貌倒是愈發清秀了,和姐姐說說,騙了幾個小姑娘?”
“沒啊?我連朋友都沒談過,哪里來的小姑娘。”姚衣不明白話題為何來到了這里,還好自己一直潔身自愛,沒有被任何姑娘占到便宜。
趙幽羽不快道:“哼,你還騙我?我可是聽說了,你爸給你找了江瑞江大狀的女兒,是不是?”
“這個……八字還沒一撇呢,羽姐你少喝點。”
姚衣沒想到趙幽羽喝了酒居然那么直爽,而且酒量比以前還淺,還沒前幾年能喝。
這才幾杯紅酒大姐頭你就有醉意了?
不過醉了也好,醉了好辦事。
姚衣在桌子底下踢李鳴一下,李鳴一呆,目光望向姚衣,眼神里全是茫然。
他甚至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舉起杯子,口里含含糊糊的說著喝。
姚衣頓時服氣,心中一萬匹曹尼瑪狂奔而過。
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不就是讓你說個故事給大姐頭聽么,你特么居然一句話都沒說,還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姚衣拉住李鳴的手,讓他把酒杯放下,在李鳴耳邊悄聲道:“李鳴,你要是悶著頭喝酒,潘喜可就真要去坐牢了,你自己想想清楚。”
“禍害別人在先,喝酒誤事在后,丟人丟到這個份上,我要是你,我就找個柱子一頭撞死。”
“而且現在大好機會你連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是早點回家吧,李伯伯會照看你。”
姚衣說了好幾句話,李鳴只是咿咿呀呀的無法清醒,姚衣眼珠一轉,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想想,你這事要是被尤佳落知道了,她會怎么看你?”
“佳……佳落!”
李鳴仿佛被戳到了死穴,茫然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姚衣的臉色更黑了,沒看出來啊,你特么還真是個情癡。
你來真的啊!
不,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畜生,別人尤佳落和你還沒什么關系呢,你就這德性了。
將來還指不定被管成什么樣子。
姚衣皺眉,大聲道:“你有什么心事,別藏著掖著,趁我們還愿意聽,趕緊說。”
趙幽羽端起酒杯,笑吟吟道:“小衣說的對,李鳴你有什么心事說出來給大家樂呵一下嘛。姐姐我難得和你們聚一聚,就當逗姐開心。”
李鳴一臉幽怨,大姐頭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以后你可不要后悔。
“別一副怨婦的臉了,說吧。”
姚衣笑瞇瞇搖著紅酒杯,桌子下又踹李鳴一腳。
這一腳比較用力,李鳴的表情都猙獰了一下,顯然很疼。
李鳴嘆氣道:“那我可就說了啊,這事兒說起來可不短……”
“說吧,嘰嘰歪歪的不像個男人。”
趙幽羽酒勁發作,那個知書達理的女博士已經醉倒,取而代之的是當年叱咤風云的大姐頭。
回來了,我能夠感受到,她回來了。
姚衣看在眼里,心頭微微升起暖意。
那個指點江山愛憎分明的大姐頭,他已經好“幾十年”沒有看到過了。
每個人都會長大,每個人都會在時間的流沙中被磨平棱角。
姚衣如是,李鳴如是,大姐頭也如是。
李鳴也受到了趙幽羽語氣影響,不由自主道:“大姐頭,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林振元不是回來了嘛……”
趙幽羽皺眉道:“怎么這事兒還和他有關?他回尚京來干什么?”
林振元跟著趙幽羽去了天京好幾年,一直想要和趙幽羽發生點什么,可趙幽羽早就看穿他渣男本質,沒給他絲毫機會。
要不是她不想給她爸上眼藥,真要依得她的性子,碰面就得大耳刮子伺候。
姚衣笑道:“大姐頭莫急,咱們聽李鳴講完再說。”
李鳴繼續道:“他一回來就辦了生日宴會,邀請了我,我開始以為他想找我們敘舊,可后來才發現,他想做生意缺本錢,想找我們賭球一起賺錢。”
“賭球,賭世界杯?就憑他?也對,他也就這點格局了。”
趙幽羽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配合她白皙完美的五官,冷艷如霜,如同冰雪女神降臨。
她忽然道:“你該不會還信了他吧?”
李鳴苦笑道:“我當然不會信他,可他一直說自己有內部消息,說是他爸爸辦的案子……”
李鳴說著聲音低了下去,悄聲道:“他說林局長最近在抓一個賭球的案子,消息來源都是國外最靠譜的分析系統,按照他的買法,準贏。”
趙幽羽冷然道:“別告訴我你真信了,這種蹩腳的手段也想騙人上當?他恐怕是騙了你的本金,然后做生意去了吧?”
趙幽羽對林振元這個人根本看不上,在她眼里林振元一無是處,根本不值得信任。
李鳴嘆息道:“我當然不會理他,再說我也沒錢,不過后來他一直罵姚衣,我也是生氣了才和他們賭了一局。”
姚衣恰到好處的插話道:“他們罵我什么?”
“嗚……也沒什么。”李鳴看了趙幽羽一眼,然后低下了頭,意思是大姐頭在我可不敢說。
“和我有關系?”
趙幽羽哪還不明白李鳴動作的意思,俏臉一寒道:“你直接說,我倒要聽聽他狗嘴里吐的什么狗屎。”
完了,大姐頭完全生氣了。
李鳴心中垂淚,繼續道:“他說姚衣腦子有問題,我的腦子也有問題,還說當年要不是姚衣從中作梗……他就……他就……總之就是這個意思……”
“他就能追到我了是嗎?就能和我生米煮成熟飯?他是不是覺得我腦子也有問題啊?”
在李鳴的提示下,趙幽羽已經將后面的話補全。
她還記得林振元曾和姚衣因為這件事險些打起來,所以此時對林振元的所作所為深信不疑。
她俏臉一沉,幾乎能夠滴出水來,包廂里頓時安靜無聲。
姚衣咳嗽一聲打破了沉默,示意李鳴繼續說。
李鳴不敢接這個話題,只是繼續道:“總之,我就和他賭了一局,輸了幾百萬。后來姚哥幫我出頭,贏了回來,還多贏了幾百萬。”
趙幽羽聽到李鳴贏了幾百萬,臉色頓時好了一些,笑著打趣道:“那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我還以為你是輸多了不敢和家里說呢。”
她心知肚明,林振元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就算不喜,可對方的父親畢竟是尚京有數的大佬之一,還曾專門為了這件事登門道歉,這事早就已經翻篇了。
雖然不能直接對林振元怎么樣,可姚衣能讓林振元大出血幾百萬,她心里也痛快。
李鳴苦笑道:“大姐頭,事情沒那么簡單。你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林振元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好像有些問題,他看人的眼光都怪怪的。”
姚衣奇道:“哪種怪法?”
李鳴歪著頭,思索道:“就是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可是他用來看男人……”
姚衣一愣,連忙道:“你是說林振元喜歡男人?”
趙幽羽的臉色也變得精彩起來,端著酒杯盯著李鳴,雙眼瞪得后者渾身一顫。
大姐頭,這都是姚衣叫我這么說的,我心里苦!
李鳴現在也豁出去了,立刻搖頭道:“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覺得他眼光怪怪的。你還記得潘喜嗎?我聽別人說,潘喜因為和他有矛盾,被他設計,現在都快關到牢里去了。”
姚衣沉吟道:“潘喜?一個小人物而已,怎么和林振元扯上關系的?”
李鳴低頭:“我也是聽說的啊,反正我說了我不負責。”
趙幽羽道:“說,這里只有我們三人,你說了不用怕。”
李鳴飛快說道:“聽說林振元的朋友在潘喜場子里被人打了,所以林振元才會勃然大怒,派人將潘喜的場子收了。他們還從里面搜出了不少粉,我不是給潘喜說話哈,據我所知他那個場子還是很干凈的,平時都沒粉,這次粉是從哪兒來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姚衣大驚失色道:“你是說,林振元的‘朋友’?是那種‘朋友’嗎?”
他故意加重了語氣,在‘朋友’這個詞上讀出了重音。
李鳴扭捏道:“大概是吧,反正我也是聽的謠言。”
趙幽羽深吸一口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鳴道:“李鳴,你說的是真的?”
李鳴看著姚衣,干巴巴道:“謠言,都是謠言。”
“不過我現在說出來了,心里舒服多了,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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