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 239. 絕對防御
達摩院,
眾武僧手里攥著標著號碼的竹簽,恭敬的站在下首,等待著比試開始。
屆時,每人將各顯神通,博一個正式弟子的位置。
虛峰面色冷峻,眸光如電,迅速從人前掃視而過,淡淡道:“開始吧,從抽到壹號的開始。”
凈月朝凌白眨眨眼,打趣的意味十分明顯。
運氣如此好,凌白也無可奈何,第一個上場全場的目光估計都要聚焦在他身上。古話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表現的太過亮眼造人嫉妒然后被暗中使絆子那可就難受了。
他搖頭苦笑了聲,目光一閃,便見眾僧中有一虬肉精悍的武僧排眾而出,每走一步,地面便抖上一抖。
“竟然是玄沁,第一個就是他上場嗎?那他的對手可要遭罪了。”
“誰作為玄沁的對手,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呵呵。”
“阿彌陀佛,第一場毫無懸念了。”
見到玄沁上場,周圍一片嘩然。
凈月瞳孔微縮,拉住凌白,低聲道:“師兄,小心,那個叫玄沁的師兄修為在我之上。”
比凈月的修為還要高?那就是在中星位五階以上,實力不容小覷,在眾武僧當中都屬于拔尖的存在。凌白心里暗驚,卻并不慌張,回頭朝凈月笑了笑,已示寬慰,淡然自若的抬步走向正中央。
當初虛云禪師傳法,眾僧僅僅有過一面之緣便各自下山到紅塵中入世歷練,所以基本上不熟悉的僧人就是真的不熟悉。可那天凌白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致于當他一上場,馬上就被認了出來。
“是那位張狂到自稱為佛的師兄,當初虛云禪師傳了他金剛不壞神功。”
“原來是他,也不過如此嘛,修為在我們當中屬于最低的層次,不過和金溪民方仲永一般泯然眾人而已。”
“嘁,還以為第一場就能大戰可看呢,失望至極,憑白得到絕學,倒不如交出來讓我等來練。”
周圍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傳到凌白耳中,他面色平淡,不為所動。
達摩院首座虛峰目光一閃,多看了幾眼凌白。旁邊的隨行武僧上前低聲提醒:“這位僧人叫凌白,虛云禪師授予他金剛不壞神功,當時禪師以禮相待,極盡尊崇。”
虛峰輕嗯了聲,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
身體筆直站立于對面的虬肉武僧雙手合十,目光炯炯的盯著凌白,好半天才說道:“凌白師兄有禮!沒想到剛回來就能和你切磋,還是當著這么多師兄弟對面,也免得我再去找你了。只是,你的修為似乎無所精進,處于師兄弟中的末流,以你的天資應該不至于到如此境地才是,紅塵煉心,切莫留戀紅塵中的金銀細軟、權利美人,耽誤了修行那便是對佛主的不敬,對禪師的不敬。”
噼里啪啦一通說教,把凌白說的一臉懵逼。
這是鬧哪樣?
反派死于話多,你是仗著爛陀寺弟子,名門正派的身份,所以要多嗶嗶幾句?
凌白無語的斜了他一眼,說道:“訛,玄沁師兄是吧?要打就打,別說話好嗎?很破壞氣氛的。”
“這樣和你交手,師弟占便宜了。”
“我讓你占便宜。”
哈哈哈哈,
后方頓時響起一陣爆笑聲。
‘我讓你占便宜’幾個字帶著多方面的歧義,這些下山在紅塵中歷練的武僧在市井上耳濡目染,聽了不知多少葷段子,自然能解讀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虛峰輕咳了聲,眾人即刻安靜下來。
玄沁悶著臉,不滿凌白如此不正經的調侃,沉聲道:“凌白師兄,你我修為相差懸殊,我便壓制修為到同等境界和你切磋,也免得眾師兄弟說我勝之不武。”
“不必,不然到時候你肯定不服氣要找我麻煩,還是在你最巔峰的狀態把你擊敗好些。”凌白搖搖頭,攤了攤手,示意玄沁可以動手了。
“好,讓我看看虛云禪師傳你的金剛不壞練到了什么境界。”
玄沁被凌白淡然的姿態激發的心底涌現出一股邪火,當下再不推辭,一聲大吼,震的院內搖顫,蠻橫兇殘,雙目中漸漸透發出高昂的戰意,結實的身軀爆發出一股狂霸的氣息,捏拳徑直砸向凌白的面門。
既然對方有意尋最強的點突破,凌白也不能選擇退卻,悄然運轉金剛不壞神功,體表頓時浮現出一層金燦燦的佛光,隨后凝聚成一尊拈花而笑的古佛,氣勢駭人的古佛若隱若無間發出陣陣讓人心悸的佛音,將凌白襯托的非常神圣。
針尖對麥芒,
鐵拳砸在凌白面門上,背后的佛影紋絲不動,凌白本人更是嘴角含笑,輕松寫意。
“有些門道,剛才的一拳不過是試探而已。”玄沁低吼一聲,雄渾的氣息外放,中星位高階的修為盡顯,狂嘯著沖向了凌白,一雙巨大的鐵拳簡直要轟碎虛空,透發著古銅色的絢爛光芒,讓周遭的空氣都產生了劇烈的摩擦,隱隱能看見火星四溢。
“玄沁師兄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了,他在我們這批武僧當中修為最高。聽說在山下還單槍匹馬滅了個三流的魔宗門派呢,被當地的百姓尊稱為佛門金剛。”
“玄沁師兄修煉的可是金鐘罩,同樣是橫練的功法,雖然和金剛不壞神功相比略遜一籌,但同樣至高無上的絕學,修煉到大成同階無敵手,無人能夠破其防御,現在他還是主攻,體現不出優勢,真不敢想象他主防御時那種蔑視一切敵手、一切攻擊手段時的飛揚姿態。”
眾僧目眩神迷的盯著玄沁打出的那一拳,心中均是駭然。
哪怕是達摩院的正式弟子,也同樣心驚不已,后一批武僧中出現如此天賦卓絕的僧人,對他們來說也是種不小的壓力。
面對聲勢駭人的一拳,凌白整個人像是一座山岳般,淡然、平靜卻強勢,背后的那尊由佛光凝聚的古佛拈花而笑,緊閉著眸子,佛光騰騰跳動,驀然睜眼,整座爛陀寺都跟著顫動了一下。
玄沁目光一閃,及時收拳,同時大吼一聲,體表浮現一口古銅色的黃鐘。
“金鐘罩!”
“玄沁師兄使用出金鐘罩了,和金剛不壞神功相比,不遑多讓。就算他破不了凌白師兄的防御,同樣的,凌白師兄也不可能破的了他的防御,更何況,他的修為比凌白師兄要高出太多,真不敢想象他平時修煉到底有多么刻苦。”
玄沁運轉金鐘罩,心里安定不少,這是他行走江湖最大的倚仗。
他的命門,根本很難找到。
唯有以絕對的力量破他的防御才行,而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除非是.大星位的武者。
“來吧。”
玄沁躍躍欲試,眼中閃動著瘋狂的火焰。
在璀璨的光華中,凌白背后的那尊古佛驀然睜眼,佛光凝聚成一對光拳,如閃電一般在移動,在刺目的光芒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光拳轟向玄沁,
體表的金鐘咚的一聲發出實質化的沉悶聲響。
“擋住了!”
眾僧驚呼,
“玄沁師兄的金鐘罩果然非同凡響。”
“看來這場較量要以平局收場,但若真的要比拼下來,玄沁師兄會占優勢,畢竟他的修為擺在這,內功深厚,不是凌白師兄能比的,僵持下來凌白師兄內力不繼難以維持金剛不壞的狀態肯定要落敗。”
凈月聽著旁人頭頭是道的分析聲,卻是微微皺眉,低聲道:“不對!”
“你說什么?”站在他旁邊的一名武僧奇怪的看向他。
局勢已經非常明顯,但凡是有所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兩人看似是旗鼓相當,但玄沁仍舊要占據絕對的優勢。說出不對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裝模作樣。
咔擦,
那名武僧鄙夷的目光還未收斂,臉色便已凝固。
那聲清脆的聲響響側達摩院,是玄沁體表的銅鐘,裂開了一道縫隙。
“金鐘罩被破了?”
所有人目光駭然,因為凌白仍舊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嘴角含笑的目視前方。
不費一招一式,就破了玄沁的金鐘罩?
太不可思議了!
銅鐘被毀,玄沁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不可能!”玄沁狂吼,高高騰躍而起,如蒼鷹一般攜帶著銅鐘俯沖而下,想要將凌白籠罩在內剿滅抹殺。
銅鐘當頭罩下,
凌白背后的古佛虛影消散,
他整個人重新恢復成尋常那般平凡無奇的樣子。
粗布麻衣,修為墊底,除了外表俊朗外再無任何可取之處。
“金剛不壞神功破了,玄沁師兄果然還是那個玄沁師兄。”
“天吶,玄沁師兄太厲害了,被銅鐘籠罩在內任何人都不能逃脫被銅鐘剿滅的下場。”
“凌白必敗無疑。”
興許是眾人都期待以弱擊強的故事發生,在他們他眼里,哪怕凌白的修為低太多,但他懷揣金剛不壞神功,就是被人敵視的一方,他們想看到的是希望,一個哪怕以更弱的金鐘罩都能戰敗金剛不壞神功的希望。
神話需要破滅,
不是擁有更好的功法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勝利始終站在努力且刻苦的一方,
他們就是要看見小人物也能憑借著努力修行戰勝更強的人。
凌白如他們所想的那般被銅鐘籠罩住,
一切,
都朝著他們想要的方向在發展。
被銅鐘籠罩,金剛不壞神功又被破,在里面的下場可想而知。
“給我修金剛不壞神功,才能發揚光大,我要證明給禪師看,他....錯了!”玄沁伸出手腕將凌白的右手抓住,怒吼一聲,想要將凌白就地拔起。
“師弟,你著相了!”
凌白搖搖頭,反手扣住他的手,一拳砸在他的面門上。
拳頭貼著玄沁的臉砸在銅鐘上,
咔擦,
銅鐘又碎了幾分。
“不是努力修煉就能完成超越的。”
又是一拳,
凌白扣著玄沁,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臉上。
每一拳落下,
眾武僧的心里就生出一種無力感,
每一拳落下,
他們的信念就破滅一層,
直到銅鐘盡數碎裂消散,玄沁被打成豬頭,面目全非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們心中最后的一絲執念,一絲希望被完全埋葬。
光明散去,
黑暗籠罩,
原來,
努力在天才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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