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大藥房。
每一位胸大腿長的比基尼模特面前,均是圍攏了大片的‘病人’。
“別擠,張老頭,這柜臺前賣的都是補腎的藥品,你都七老八十馬上要進棺材了,就別瞎湊熱鬧。”
“老子老當益壯,你懂個屁。”
“小妹妹,問下這個太太口服液怎么賣。”
穿著比基尼的模特素養極高,面含微笑的回應道:“價錢得問藥店的工作人員哦,”
病人一:“腿腳不太方便,你幫我問問吧。”
女模猶豫片刻,拿了盒太太口服液,扭著細腰,走向柜臺穿著白大褂的幾個藥劑師大媽。
在藥店人員的招聘上,黎上也是有心無力。
鳳凰鎮屬于偏遠小鎮,年輕的姑娘們都不愿意來這種晚上不能蹦迪的地方上班。能把幾個大媽召喚出來,已經是燒了高香了。
至于年輕性感的女模,
就是一錘子買賣,
給錢,
隨叫隨到。
但你真花錢每天把她們供在藥店,不出個把月就得破產關門。
賣肉,圖個新鮮就好。
一群‘病人’弓著腰跟在女模身后,眼巴巴的看著在小褲褲包裹下的挺翹豐臀左搖右擺。
“這個怎么賣的?”女模微笑著把口服液拿到收銀臺。
藥劑師大媽鄙夷的瞅了眼口服液,譏諷道:“太太口服液中含有首烏、當歸等多種調理中藥,對成年女性身體調理非常有幫助,你們都是女人啊?”
“給自家婆娘買,有什么不對,少廢話。”
對大媽,‘病人們’的態度就沒那么友善了。
該怎么強硬就怎么強硬。
“那你們倒是買啊,別光說不練,老張頭,我可認識嫂子,回去我問問她;還有你,老劉;你,小李,剛娶了媳婦就知道買補品孝敬老婆呢,回頭我也問問。”
黎上挑的是逢圩的日子開業,現在進店的大部分都是各村趕來的人。
但少部分,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左鄰右舍,大媽如數家珍似的一一把認識的人名都說了出來。
那幾個被點名的病人低下頭,默默的拿上幾盒口服液,買了單,有恃無恐的站在一邊,繼續觀賞比基尼盛宴。
“黎老板很有生意頭腦啊。”凌白見此盛況,小聲稱贊道。
“小手段而已,不足掛齒。”
兩人說笑著往藥店內堂走去。
和尚,年輕,禁欲系,帥到掉渣....
各種關鍵詞在身姿曼妙的女模腦海中浮現,
她們的目光不由都被身穿僧袍的凌白吸引了過去。
凌白目不斜視,和黎上走進掛著‘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牌子的推拉門內。
“請跟我來。”
黎上在前面引路,上了樓,走到一個房間面前。
房間不大,像是專門的儲藏室。
黎上打開燈。
室內放著兩排架子,上面堆放著數十個錦盒。
“長白山上的貨色,基本上都有些年頭。”黎上隨意的打開一個錦盒,里面安靜的躺著一株散發著清新藥香的靈芝。“這株靈芝年份最低,只有五十年。”
“五十年的靈芝能補充多少氣血?”
“看個人氣血的盈虧情況,有的武者一株五十年的靈芝足以填補小星位一階所需的氣血,有的則需要一百年的,兩百年的....因人而異。”
“如果只需要五十年就足夠的武者服食了一百年的呢?”
“有可能會爆體而亡。”
凌白恍然。
黎上說著又要打開其他的錦盒,
凌白連忙制止,他打算先試下自己的氣血情況。
“那個,十年份的有沒有?”
黎上回頭,回以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臉,“十年份的普通人可以拿著當白蘿卜吃。”
呵呵,
凌白干笑兩聲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那這株五十年份的靈芝怎么賣的?”
“6萬8,咔咔就發。”黎上微微笑道:“小兄弟,你我有緣,我就不跟你開虛價了,6萬8,你拿走,我們交個朋友。”
“那我們還是別做朋友吧。”
凌白黑著臉,轉身就走。
黑心藥材商啊,
6萬8,什么概念,直接讓鎮上最富有的年輕人破產,再加上賣屁股的錢都不夠。
“小兄弟,老哥可真沒跟你開虛價,不信你去打聽打聽。我黎上在虔城藥材商里,是最為公道的。而且,大家都是武者,誰不能拿出個幾百萬的,6萬8真是小錢。”
凌白停下腳步,一臉茫然的回頭。
他說,
武者,誰都能拿出個幾百萬。
說的輕描淡寫,似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跟你說實話吧,老哥我是想和你建立長遠的合作關系。等你修為提升,后續需要的天材地寶更多,那時候要花的錢更多。不就是6萬8嘛,蚊子腿似的。”
凌白倒吸了口涼氣。
武者,簡直恐怖如斯啊。
6萬8說的跟買包5毛錢的衛龍辣條一樣簡單。
“便宜點,交個朋友。”凌白總算想起要交個朋友先了。
“小兄弟,真沒見過你這么摳搜的,跟幾百萬比起來,這就是小錢。”黎上無奈的嘆了口氣,抬頭用審視的目光再次打量著他。“你不會連6萬8都拿不出來吧?”
“怎么可能”
凌白失笑,“我全球限量6張的黑卡被父母凍結了,其他信用卡也不能用。只剩下一張給家里女傭買零食的卡還在,里面還剩個五萬塊左右吧。”
“家里女傭的待遇不錯嘛,菲律賓還是越南的?少扯犢子,全球限量的黑卡有8張,裝什么富二代呢。”黎上啐了聲,毫不留情的打臉,“你卡里真的只有五萬塊?”
凌白沒有半分尷尬,老實回道:“的確是。”
娘勒,
還真是。
黎上一副‘老子看走眼’的表情,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真是我見過最窮的一個武者。”
“還好吧,我在鎮上的年輕一代還是能橫著走的。”
“就你們鎮?你還真好意思自夸,目光能不能長遠點,別窩在小鎮上當土皇帝。”
“我喜歡,就問你5萬塊賣不賣?”
“不賣,6萬8最低價。”
“真不賣?”
“是,不賣。”
凌白冷笑,“好,黎老板,我記住你了。我凌白就是氣血虧空而死,也不在你這個黑心藥材商這里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