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們默默收起鋼管,抬頭四十五度角看天,一邊說著‘天氣不錯’云云的鬼話迅速離開。
朱凱歌倒在地上,右側邊來臉歪向一邊,胸腹間一股異常悲憤的情緒升騰而起。
出來混,這么不講義氣的嗎?
想當年,他也是被稱作鳳凰焦皮的無上存在。
“情與義,值千金;刀山去,地獄去;有何憾為知心!”朱凱歌暗嘆口氣,現在出來混的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摸出一把別在褲腰帶上的短刀,豪氣萬丈的喊道:“我是鳳凰的焦皮,你要囂張回你的花店囂張去。我們出來混的,就憑三點。有義氣,夠狠,兄弟多。鳳凰只有一個焦皮,就是我鳳凰焦皮,你想要在鳳凰插旗我今天就砍你。”
凌白臉皮抽動了兩下,目露同情的看了眼沖過來的朱凱歌。電影世界的情誼終究是電影而已....他慢慢伸出右手食指,橫立在面前。
使出洪荒之力的朱凱歌見凌白囂張的伸出一根手指,心里大喜,“揚名立萬就在此時了。陳浩南當年可以從球場打到銅鑼灣當扛把子,我鳳凰焦皮也可以。”
他眼觀鼻,鼻觀心,全憑多年的打架斗毆經驗向前劈砍而去。
短刀劈在空氣上,朱凱歌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
金邊眼鏡小青年:ヽ(ー_ー)ノ
上100,下100斤女孩:(°Д°)
凌白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指,朱凱歌真的很靈氣啊,放著手指給他砍都砍不中,什么眼神!他想要試下手指的硬度就這么難?
不再理會扶不起的朱凱歌,凌白轉身笑瞇瞇的看向圍觀的吃瓜群眾,“中間出了點小插曲,大家現在可以上香了。”
空地上的氣氛瞬間火熱起來,方才歷經的那一系列事情令他們大開眼界,從而更加信任凌白的能力。靈氣復蘇,各類武者紛紛覺醒。這從側面印證了‘一切皆有可能’是真理,既然有妖魔,怎么可能沒有漫天神佛?
凌住持就是佛陀派出的尊者,在這上香求愿肯定沒毛病。
凌白面含微笑的看著人群爭搶著上香,就像看見一條條銀行轉賬信息,卡里余額水漲船高。買車買房,迎娶白富美,任職CEO,走向人生巔峰不再是夢。
接連四條消息彈出。
“這么少?和丁萌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啊。”正當凌白有些失望時,一連串的消息直接把以上四條淹沒了。
連續三十二條,把已經碎屏的手機差點給震死機。
望著如火如荼的上香人群,凌白會心一笑,他現在已經弄清楚前四條100香油值是誰貢獻的了。莫碧玉四人上香時都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心意不誠,香油值自然就少。而現在面前的三十多人,都是見證了他出奇的手段的忠實fans,上香時心態虔誠,敬畏,香油值也就高了。
收到銀行轉賬信息,他卡里余額已經有4萬多,馬上臨近5萬大關了。
看了眼手機,凌白腰桿挺的筆直,一股暴發戶的氣質油然而生。
很快,上完香的香客都沖了過來,想要和凌白交談。
凌白收攏了立馬轉盤五連殺的沖動,笑瞇瞇的把人迎了進去。
一直忙到臨近中午,才打發了大部分人,寺廟任務開導的進度也到了9/10,只差最后一個就能收工完成了。稍微有些遺憾的是,從井蓓之后的幾個都沒有得到強化液之類的獎勵。
6個人中,兩個想要拜師,四個想要做他女朋友,其中三個還是四十出頭的大媽。
費了好一番手腳后,他才把6人開導完,且讓他們都滿意的回家了。
“下一個。”連續的高強度工作讓身體素質大幅提升的凌白也不免有些疲勞,他伸了個懶腰,很沒形象的把手中木魚扔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凌大師,你好。”背后響起一道更加有氣無力的聲音,像是要和凌白分個高下,比個高低。
“施主你好。”凌白打起精神,抬眼看向走到近前的年輕人。他眼窩深陷,臉色有些病態的慘白,眉宇間是掃之不盡的疲態,看上去像是連續網吧通宵了幾天幾夜的小網蟲。
年輕人左右看了眼,從褲兜里摸出把剪刀。
凌白眼皮一跳,什么意思,反派都要上門了?
“我想死,凌大師,我不想活了。”年輕人出乎意料的把剪刀抵在脖子上。
凌白斜了他一眼,有些摸不清狀況。
“我不想活了,凌大師,讓我死吧。”年前人把剪子松開晃了晃,再次抵在脖子上。
凌白想了想,昨晚好像是有個人在微博私信上跟他說想自殺什么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面前這個非常中二的年輕人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年輕人繼續。
年輕人:[_]
傅桐哭喪著臉,喊道:“難道您就不攔著我點嗎?”
“可是你想死啊,我攔著你不是違背了你的意愿么。”凌白不解。
“我可我...不想死啊。”
“你到底是想死還是不想死?”凌白被他的反反復復整懵了。
“我想死...”傅桐脫口而出,立馬又意識到不對勁,馬上改口,“我不想死,可我又想死,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死,反正我要瘋了,凌大師,你救救我。”
“早上吃飯了嗎?”凌白問道。
傅桐楞了楞,不明所以,機械的回道;“吃了啊。”
“早上吃太飽了閑的吧。說說,遇上什么事了。”凌白打了個哈欠。
“有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有個鬼不讓我睡覺,已經持續好幾天了,只要我合上眼他就會把我弄醒。我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連基本的左手持槍都做不到。”傅桐淚眼蒙蒙,一臉委屈。看到凌白打哈欠,觸景生情之下,他心里就更加痛苦了。
“哦?”凌白眼前一亮,“他為什么不讓你睡覺?是想和你發生關系還是想和你玩耍,亦或是惡作劇、報復?”
“那個鬼是男的,怎么和我發生關系?”傅桐有些不滿凌白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