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 24. 狼性
鐘老師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低聲問道:“你覺得天空好看還是你好看?”
葛新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快速回道:“當然是天空好看了,純凈無暇,一望無際。”
“那就是了,你長的不好看我怎么記得起你是誰呢。”鐘老師端著食盒走回門衛室,留給葛新一個高冷的背影。
“什么時候連鐘老師也看臉了?他不是有教無類么。”葛新暗自嘀咕了聲,打定主意回去好好捯飭捯飭自己,當年他也是煙花燙、爆炸頭,引領潮流的時尚先鋒派。走出校門,誰不知道他‘爆炸頭小新’的威名?
“先跟我回去錄口供吧。”葛新看了眼凌白,理直氣壯的冷聲哼道。
“是,小新警官。”凌白促狹的笑笑,上前錘了他肩膀一拳。
“痛。”葛新氣的跳腳,幾步跨坐上摩托,斜眼瞪了凌白一眼,“有本事走路追上我,武者不是萬能的,科學才是第一生產力他,看看我座下的戰車,時速能達到120km/h,哈哈。”
他狂笑了聲,排煙管冒出一陣黑色的煙霧,片刻間消失在了馬路牙子上。
“白癡,誰規定武者就要徒步的?我又不是草上飛。”凌白搖頭失笑,上了旁邊一只實習民警的摩托,慢慢悠悠的搖回了派出所。
鳳凰鎮派出所因為凌白的到來再次熱鬧起來。
連續三天送犯人進號子,所里的民警都把凌白當成了自家同事。凌白不想久留,錄完口供把扣押在這的花材領了出來,馬不停蹄的往家里趕,奶奶桂英的表情包已經快把他微信轟炸的閃退了。
凌白走后。
由葛所親自下場組織的審訊小組立馬對農婦吳蘭進行了審訊。
吳蘭帶著手銬,神色萎靡的半靠在椅子上,面色冷漠的掃視著審訊室內如臨大敵的民警們。她身上的幾處傷口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隨行的衛生所骨科醫生趙利民附在葛所耳邊細聲低語,“葛所,犯人在送來的時候多處骨節移位,腿骨斷裂,傷勢非常嚴重。正當我想要為她接骨的時候,你猜怎么著,她身上的傷勢正以飛快的速度在愈合。這簡直就是醫學界上的奇跡。”
葛所皺了皺眉,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吳蘭,驚疑不定的回道:“難道她是武者?”
“我無法斷定。”趙利民如實回答。
葛所暗暗點頭,等趙利民退到一邊,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吳蘭,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嗎?”
吳蘭神色輕蔑的看著他,并不回話。
葛所氣結,正要拿出多年未曾使用的壓箱底審問秘技,面前的吳蘭突然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對準他的肩頭重重咬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以致于審訊室的民警都沒反應過來。
就連葛所都是驚詫不已,肩頭上的撕裂痛感讓他神經繃緊,立刻做出了相對的反應,一個膝肘把趴在身上的吳蘭頂開,發反應過來的民警已經把失心瘋的吳蘭死死按住。
葛所喘了口粗氣,靈活的從地上爬起,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左肩,上面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吳蘭頭朝下被按在地上,嘴里還死死咬著一小塊帶血的皮肉。她嘿嘿笑著,宛若野獸般的開始咀嚼肉塊。
“瘋了瘋了,連我老葛的肉都有人想吃了,難道我是金蟬子轉世不成?”葛所不冷不熱的講了個笑話。
此刻,審訊室內沒人能笑得出來,吳蘭的血腥殘忍刷新了他們對人的原有認知,面前的農婦,不像人,倒更像是頭野獸。
“先關起來,嚴加看守,我得打個電話給張承弼那老家伙。”葛所齜牙咧嘴的吩咐,一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旁邊嚇的面無人色的趙利民醫生緩了口氣,上前查看葛所的傷勢。
“喂,老弼,你趕緊帶人來一趟,鎮上又出事了。”直接掛了電話,他看向趙利民,輕聲問道:“老趙,沒什么問題吧?”
“理論上來講是沒有。”趙利民沉思片刻,回到。
“實際上來講呢?”葛所有些不滿。
“嗯,實際上來講最怕的是傷口會感染,你還是先跟我回衛生所檢查下比較好。”趙利民雙手環胸,看著地上的吳蘭說道。
“就衛生所的條件能檢查出什么,我還是去市人民醫院更穩妥些。”葛所挺著稍微有些凸起的肚子,說道:“先給我涂點碘伏什么的暫時包一下,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剛才她的速度比我在警校訓練時還要快,她在家種田又不是在田里訓練百米跨欄,一定有問題。”
“不好吧?要不讓我先研究下她。”趙利民對吳蘭所表現出來的自愈能力十分有興趣。
“你研究個屁。”葛所有些無語,現在鎮上的人個個都膨脹成什么樣子了,一個衛生所的骨科醫生信誓旦旦的說要搞人體研究寫學術論文,像什么樣子。
趙利民訕訕笑道:“人沒有夢想,和咸魚有什么區別。你別看我是骨科醫生,其實我對人體基因結構組成方面的研究還是頗有心得的.....”
葛所瞪了他一眼。
“好吧。”趙利民嘆了口氣,從隨身背著的醫藥箱拿出碘伏給葛所的傷口簡單消毒。
“不好了,犯人身體在抽搐。”一只實習民警驚慌失措的喊道。
“沒事,有我呢。”趙利民醫生從容且自信的微笑上前,看了眼奮力掙扎的吳蘭后,臉色變的無比凝重。
“趙醫生,拿出你過硬的專業,趕緊處理啊。”葛所站在后面沒看見具體情況,催促道。
“你看......她的身體機能退化了。”趙利民失聲大喊。
吳蘭嘴角流誕,身體不斷抽搐。她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皺成一團,像是行將朽木的老太太。
“犯人休克了。”實習民警再次驚呼。
“我知道。”趙利民白了他一眼,蹲下身子,慌忙給吳蘭做心胸復蘇。
手掌按壓在吳蘭的胸口,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席卷了趙利民全身,他打了個寒顫,喝道:“把她的衣服脫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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