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江湖開客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如此簡單
站在一旁的楊峰,大張著嘴顫抖著緩緩閉上,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看著劉元跨站在鐵牛尸體上的背影稍顯瘦小,卻給了楊峰一種兇猛甚至是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將鐵牛錘死在地里的前一刻,陳立泉都沒有絲毫動靜。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兩人拼個兩敗俱傷,他正好不廢吹灰之力的拿下那廚子。
搞不懂劉元一個天生絕脈的廢人,是怎么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的,讓他都感到心悸,所以如此是最好。
再者說,像鐵牛這樣不太聽話的,無論死了還是重傷都挺好。
不過這個時候,陳立泉也動了,正好抓住了劉元虛弱的時機,從背后偷襲而去,足見他是多么謹慎的一個人。
陳立泉動,楊峰也動了!他一直站在一旁恢復著氣力和傷勢,并且時刻注意著陳立泉的動向。
此時陳立泉要對劉元動手,知恩圖報,唇亡齒寒,他不可能不阻止。
同時嘴上大吼道:“小心背后!”
然而劉元就像是真的虛弱到動也動不了了一般,對于楊峰的呼喊置若罔聞,即使是劉元注意到了也沒用,陳立泉面上露出一絲冷笑,他這次十拿九穩。
心里已經想好了,待將這廚子擒下之后,一定要用幫中秘術廢掉他,然后逼問出那酒的秘密。
近了,陳立泉一掌已經劈了出去,一擊過后就能讓劉元動彈不得。
而此時的楊峰速度慢了不是一點半點,完全阻撓不急,已經急的一拳揮了出去,勁氣急飛,希望能起到作用,讓陳立泉有所顧忌。
于此關鍵時刻,卻見劉元轉過身來,臉上還是帶著那個笑容,抬起了右手。
一道烏黑的光芒與空中一閃而逝,這光芒比這夜色還要來的深沉,猶如悄無聲息的毒蛇。
轉瞬即至,暗器?陳立泉腦子里剛出現了這么兩個字,往前走出兩步,噗通一聲倒在了劉元身前,側面貼著泥土,眼神里還殘留著疑惑不解和懊悔,唯在眉心留下一個細小的孔洞。
“死死了?”楊峰慢慢頓住了腳步,嘴里呢喃著自語道,他沒想到陳立泉就這樣死了。
他壓根沒看清楚,甚至連一點反應都來不及做出,這樣的死亡方式讓楊峰不寒而栗。
抬手用出袖里箭后,劉元側身躲避,且下一拳都準備好了,他知道自己這個一萬滿意值兌換的東西,定然能夠對陳立泉造成不小的麻煩。
獨獨沒有想到這玩意兒給了他這么大的驚喜,竟然直接將陳立泉殺死了。
“對啊,死了。”反應過來之后,劉元面上顯得十分淡然,雙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著下巴輕聲說道,好似結果不出他所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姿態。
其實心里在暗自心痛,既然這袖里箭能直接將陳立泉殺死,必然沒有達到它的上限,如此用來還有些可惜。
因為他剛才就已經發現了,這袖里箭一萬滿意值,只能用這一發。
一萬一發啊,一萬滿意值他要攢多久。
說來其實也是巧了,暗器暗器就是要暗中發射,講究的就是一個有心算無心,乘人不備才能起到大用。
而剛才林間夜色,陳立泉為了八果珍酒的秘密又未使出全力,心里又是十拿九穩的想法,自然劉元一發即中。
天時地利人和,卻不是袖里箭真的特別厲害。
然而此時楊峰再看那位劉姓廚子面上的神色,頓時心中一凜,一時間驚為天人,神秘強大等詞語都扣了上去。
“您厲害。”楊峰張嘴說著,下意識的連敬詞都用上了。
“誒,一些小手段。”劉元擺了擺手,變換著語調不甚在意的說著,此時自然可勁兒的營造自己的形象,對于莫瑤醒來以后談事情只有好處。
那些年跟著三叔不是白混的,劉元精著呢。
想到這兒,劉元趕緊說道:“快去看看你家小姐如何了?”
“唉,對。”被剛才的事情驚著了,此時楊峰想起,連忙往小姐倒地的方向跑去。
先是伸手探了一下小姐的脈搏,渡了一絲內力進去,楊峰稍稍放心下來,小姐她至少性命無憂,跟著便將小姐的身子扶了起來,背在背上往劉元這兒走來。
卻看見劉元蹲在陳立泉的尸體便鼓搗著什么,疑惑的開口問道:“您這是在做什么呢?”
聞言劉元一松手放下陳立泉的死人腦袋,輕描淡寫的道:“哦,我在想這些尸體該如何處理。”
其實是在研究陳立泉眉心的那個孔洞,想試試看能不能將射出去的那玩意兒再收回來,說不定還能循環使用不是,他是個勤儉持家的男人。
最后發現不過是徒勞,也不知射出的那東西是什么材質,竟然將陳立泉腦內的東西破壞殆盡后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是神奇,吊墜給出的東西,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對啊,這些尸體,還是丟的遠遠的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楊峰思慮了一番如是說道。
雖然這里戰斗過的場景沒法掩飾,但這些能一眼辨明來歷的死人,還是丟的越遠越好。那些督兵一直以來都不管他們這些人,卻也不想主動往麻煩上撞。
二人一合計,一人提著一具尸體往林子深處走,劉元還記得這林子后就是陡峭的山崖,殺人拋尸再是合適不過。
砰砰兩聲,鐵牛與陳立泉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拍了拍手往回走的時候,劉元突然感到身體一陣陣的無力感傳來。
知道是自己剛才消耗過度了,現在后遺癥來了,強撐著,兩人加快腳步,趕緊往住處行去。
位于東邊一處略小的道觀內,一身穿黑衣,腰間佩一把黃銅刀柄彎刀的男子推開了觀內密室的大門。
門后兩側的墻壁上亮著兩盞燭燈,因門口有微風吹進,豆大的燭火微微閃爍。
映出坐在桌邊,同樣裝扮的兩位男子的黑影,黑衣人沉聲說道:“怎么樣,問出什么了嗎,這是咱們到這兒之后的第四例了。”
右手邊的男子搖了搖頭又輕聲說道:“倒是比之前的好些。”沒有回頭,雙目看著頭前一位掛在木柱上,用粗麻繩拴著的人。
許是聽到了動靜,垂首被綁著的男子輕輕抬起頭來,嘴唇微白:“會死,會死的”面容憔悴,依稀可以看出正是那位發了瘋的韓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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