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南的對手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
身上毫發無損。
但是,我是怎么掉到臺下的?
“那是靈壓。”
此時此刻,作為裁判,一定要立馬上來解釋。
雖然林南不認識他。
可是他認識林南啊。
要不是宗主有令,不要暴露林南的身份,他早就上去抱著跪舔了。
當年要不是林南,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呢。
而林南出手時的動作,已經是合體期的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當裁判上臺解釋的時候,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其中,并不包括出竅期及以上的修士。
“所謂靈壓,是對靈力擁有極為強悍控制力的修士,才擁有的一種手段,能夠以靈力產生威壓,在某些時候,比神識產生的威壓更加強大。”
“就在剛才,林南選手正是用靈力產生的威壓,直接將杜延推下了擂臺。”
裁判的解釋,可以說是直接將林南的招式告訴了對方。
等到下一次戰斗的時候,就會讓對方對這招有所防備了。
不過林南并不擔心,有防備又怎么樣,說的好像你們誰打的贏我似得。
“剛剛是偷襲,我不服。”
被打落擂臺的杜延跳了上來,滿臉的氣憤。
只是,林南還沒說話,裁判就先開口了。
“比試已經開始,輸了就是輸了,杜延。”
最后,裁判叫到杜延名字的時候,特地加重了語氣。
身為內門二長老,陸方還是很有威嚴的。
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杜延心頭一震,灰溜溜地下了擂臺。
那一刻,杜延再次想起,自己在內門之中,被各位長老支配的恐懼。
“下一組。”
雖然天已經黑了。
但是這宗門大比,并沒有停止的意思。
大家都是修士。
熬夜修仙腫么了!
而林南也希望事情快點結束。
對于他的任務,現在都還沒有什么頭緒呢。
“你出手的動作太明顯了。”
曾大蹲在林南旁邊,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明明只瞪了一眼好吧。”
林南對著曾大翻了個白眼。
“那也是出手了。”
曾大哼了一下,非要爭贏。
林南笑而不語。
跟熊孩子斗嘴,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時間,一直到了后半夜。
第一輪的比試,終于是結束了。
沒有任何停留。
剛剛晉級的順序,已經被做出了一個詳細的表格。
曾大還沒等陸方開口,便直接跳到了擂臺之上。
沖著他的下一個對手,勾了勾手指。
而隨著他的表現,眾人似乎也有些不滿。
太沒有禮貌了。
這種時候,陸方怎么都得先說幾句話,走一下流程吧。
畢竟這種比試,有勝有負。
才剛剛過完第一輪,你就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自然是遭人白眼。
從這里,林南就可以看出,曾大到底有多不討喜了。
但凡在宗門里面有點實力,你這種行為,也不會所有人都不喜歡的。
那么,這個曾大,到底和這次的任務有什么關系呢?
在林南的思考下,曾大很快又戰勝了自己的對手。
這一次和他比試的那個修士,只有元嬰七層,還不如之前的魏炎呢。
曾大也選擇了速戰速決,保存體力。
林南暗暗點了點頭。
這曾大還是有點戰斗頭腦的。
之后的戰斗,只會越來越辛苦。
沒有必要在一些小角色上面浪費體力。
也不需要把自己的全部招式都亮出來,讓別人有提防。
不僅僅只是曾大,其他許多修士也都是這么做的。
只是,和曾大十三歲的年紀比起來。
其他人的年紀,都可以當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了。
要是還想不通其中的門門道道,輸了也不能怪誰。
一輪便能夠淘汰一半的人數。
但是第二輪的戰斗,卻沒有比第一輪快上多少。
有的時候,兩個勢均力敵的修士之間,打上半個時辰都是很正常的。
這還是因為元嬰期修士體內的靈力沒有那么充足的情況。
等到了出竅期,兩個時辰下來,說不定都還有力氣呢。
終于,在天色漸漸亮起的時候,再次輪到了林南上場。
站在場上的林南,就像一個溫文爾雅的居士,讓對面那個女修士看的小臉一紅。
雖然這個女修士的顏值還不錯,配上淡淡紅暈,再加上冉冉升起的紅日,看起來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林南仔細一想對方的年紀。
這種上千歲的老妖婆,不是自己的菜啊。
“這位師弟,下手可要輕一點哦。”
豐媱雙手合十,似乎在對林南賣萌。
而且,她的殺傷力似乎不弱。
周圍的眾多弟子,都集體亮出了八戒的經典表情。
口水,口水擦一下啊喂。
沒看過女人還是咋地。
不過,就算你賣萌,對自己也是無效的。
就憑你的長相,在無盡門蘊華峰上,只能算是倒數。
我林南鐵骨錚錚鋼鐵直男,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被人撩了。
陸方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林南。
這要是動心了還好,這要是生氣了,那可就糟糕了。
他可是知道的,高階修士的脾氣,大都比較奇怪呢。
不過,看林南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波動,陸方暗暗松了口氣。
不愧是前輩,剛剛自己可都差點被萌混過關了呢。
陸方抬起右手,隨著一聲令下,宣布了比試開始。
剎那之間。
林南還沒動手。
豐媱就飛上了天空。
開戰之前,她選擇了一柄飛劍,就是為了防止林南突然用出的靈壓。
根據剛剛向一些師兄請教的結果,靈壓也類似法訣的一種攻擊。
一般來說,都是從修士的體內發出,攻擊的時候,直來直往,非常簡單。
這是豐媱得到的訊息,來自于幾位勉強能夠用出靈壓的出竅期師兄。
豐媱根據自己所知,把林南的實力再往上提了一些。
假設他的靈壓使用得如火純青,沒有任何征兆就能放出,那么自己只要待在空中,就算被擊中,也可以尋找機會進行反擊。
至少,在她落到地上之時,豐媱是這么想。
仿佛胸前被人推了一把,豐媱的雙腳離開了飛劍。
還來不及控制飛劍接住自己。
胸前的推力徒然增加,將豐媱從天上送了下來。
站在臺下,豐媱捂著胸口,雙眼含著淚花。
“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