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玄…玄強帝國常霍堡臺涼村聶遠,你…你們是誰?”
聶遠后跳一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顫巍巍地指著面前的人。
也不能怪聶遠。
任誰看到一個像充氣娃娃一樣,在你面前慢慢變大的人,都會感到一絲恐怖吧。
“好了,洪西。”
洪雨開口了。
洪西憨厚地笑了一下,摸了摸漸漸被自己搞大的肚子,退了下去。
“你好啊!”
沈云上前,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
“我們村長可是金丹期修士,你要是敢傷害我們,我保證你逃不出這個世界。”
聶遠沒有領情,反而是從言語上開始威脅,并且緩慢后退,將后面兩個煉氣期擋在身后。
“如果你要帶他們兩一起飛走的話,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看到聶遠似乎不準備好好聽他們說話,沈云雙眼一蹬,聶寧和另一個小伙伴,就直接暈倒在地。
“你…”
聶遠驚呆了。
神識之力攻擊,最低也是元嬰期修士啊。
臺涼村已經是人們能夠活動的最遠地區了吧。
為什么這個地方,會有這個等級的修士?
“我提問,你回答,但凡有一絲猶豫,我就切掉他們身上的一部分。”
以神識之力,直接控制著聶寧兩人漂浮起來。
沈云釋放了一絲絲的殺氣。
那感覺,就像被一個冰靈根的修士直接給凍起來了一樣。
聶遠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差點滋出來的噓噓,將精神集中起來,準備回答沈云的問題。
可是,這第一個問題。
“這片廢墟之前是什么地方?”
哈?你問的這叫什么話?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這里的情況。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走在村子里,你的鄰居突然走過來問你,這是哪里。
神經病吧。
你怎么不問“我是誰?”。
不過,心中雖然思緒千回百轉,但是嘴上的功夫卻一點都不慢。
“這里是臺涼村南部廢墟,本來是玄強帝國的帝都,因為靈氣越來越稀薄的原因,帝都也就向北遷移,所以這里在七萬年前就已經荒廢了。”
帝都?
這里的靈氣這么荒蕪,怎么可能作為一個帝國的帝都。
而且這個玄強帝國又是什么?
“這里是小世界嗎?”
洪雨突然發問了。
“是。”
聶遠雞動了。
對于什么是小世界,他當然是知道的。
在他記事的時候就知道,這里是一方小世界。
據說他們的祖先進入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保護他們。
所以他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
但是這幾個人卻問,這里是不是小世界?
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幾個人,是從小世界的外面進來的。
根據村長的話,這片小世界正在慢慢走向崩潰的邊緣。
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會隨著這片天地消失。
“你知道出口嗎?”
沈云不知道洪雨是如何看出這里是小世界的。
但是一個小世界的靈氣如此稀薄,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
聶遠立馬回答。
心中暗自肺腑。
看來這三個人,真的是來自小世界之外。
所有人都知道。
小世界的出口,早在很久以前,就因為靈氣的流失而消失了。
“師兄,我覺得這片天地有點奇怪。”
洪西又掏出了一塊上品靈石。
“我知道。”
沈云點了點頭。
剛剛只是覺得靈氣有些稀薄。
可是仔細感受這片大地,卻能夠感受到不尋常。
雖然沒有人知道,靈氣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都是因為龍脈的原因,才會有靈氣的產生。
因此,在大地之中,一定會有靈氣的存在。
即便是小天地,也是如此。
不過,小天地的靈氣來源,一般來源于外界。
這種由修士利用神通開辟出來的空間。
都會有一條連接外界的通道,用來將外界的靈氣引進。
既然他們是從外面的傳送陣進來的。
那么這方小世界,一定是連接著五靈大陸才對。
可是五靈大陸的靈氣,都快比得上現在的無盡門了,這里怎么可能這么稀薄。
更不用說,這片土地之中的靈氣,居然還要更加稀薄了。
“玄強帝國實力最高的人是誰?”
沈云思索了一下,開口問道。
“是現任陛下何東,有著出竅期巔峰的修為。”
組織了一下情報。
沈云把人給放了下來。
“這是一瓶聚氣丹,算是你的酬勞。”
從令牌里拿出了一瓶二品聚氣丹,扔給了聶遠。
接住玉瓶,聶遠的小心臟,突然覺得有些承受不住。
聚氣丹?
這是何等珍貴的東西,居然隨手就扔出來?
“我…能打開看看嗎?”
有些小緊張,不過聶遠還是開口問道。
見沈云點頭,聶遠輕輕地打開了玉瓶的塞子。
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就是用鼻子聞,都能聞到那龐大的靈氣。
真的,真的是聚氣丹。
聶遠曾經有幸見識過一枚聚氣丹。
那是村長每年的俸祿。
一年一顆聚氣丹。
一顆啊。
而且那顆聚氣丹,看起來凹凸不平,靈氣也沒有那么充裕。
哪里像現在自己手上的。
十二顆圓滾滾,滑溜溜的丹藥,就這么躺在玉瓶之中。
這么貴重的東西,隨手就送給自己了?
在聶遠短暫的生涯之中,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有一天能夠得到如此貴重的東西。
及時自己手上這柄長劍,那也是自己在外面撿來的。
劍身上還有缺口呢。
最多只能用來御劍飛行,還是不好控制的那種。
聶遠現在有點糾結,自己是要感謝呢,還是感謝呢,還是感謝呢?
不過,話還沒說出口,眼前的一幕,差點沒讓聶遠把手中的聚氣丹給掉地上。
沈云三人,就這么毫無憑借地,飛了起來。
“分神期修士?還是說更強大的修士?”
聶遠憑借著自己男人的直覺,這小世界,要變天了啊。
“大哥,你也來到這個世界了嗎?”
就在聶遠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的大腿,被抱住了。
聶寧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正抱著聶遠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