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喜上眉梢
“沒關系林董，我也才剛來一會兒，快坐吧。”
恍惚間，冬麗婭站起來，笑著對林曉光說。
林曉光依然坐了下來，禮貌地向冬麗婭問好，也和她握了握手，兩人都笑著，坐下來開始聊天。
服務員上了幾份菜之后，林曉光和冬麗婭邊吃邊聊，焦點也慢慢清晰起來，冬麗婭在他面前好像很忙碌的樣子，掏出一本東西遞給他。
“喔，對了林董，我這次找你是因為前幾天有一個導演跟我邀戲，給了我一個劇本。我看了，但是我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演，所以想請您幫我定奪一下。”
“啊？”
林曉光呆呆地看著她，對面的冬麗婭可愛地笑起來。
“啊什么啊呀？您比我有經驗，眼光也比我準，您就幫我看一下嘛。”
“好，可以，沒問題。”林曉光伸手接過，專心致志地看起來…
翻了十幾頁過后，林曉光感覺脖子有點酸，不經意地抬起頭。
冬麗婭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林曉光卻在她的眼睛里讀到了千言萬語。
林曉光靜靜地迎著她的眼神。
兩人凝視，很多很多秒。
最后，還是冬麗婭垂下眼簾敗下陣來，化解尷尬般笑了笑：“林董，您慢慢看，我去一下洗手間。”
冬麗婭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林曉光大致看了一下，冬麗婭的這個劇本叫《斷奶》，這是個都市情感劇本，講述的是一對小夫妻從結婚到婚后育兒的過程。
而冬麗婭在劇本中的角色叫安琪，是個80后，在日企當小白領，家里的掌上明珠，是不折不扣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嬌嬌女，是個沒“斷奶”的大孩子。
又看了幾頁，林曉光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伸手從褲兜里掏出煙盒，然后拔出根煙，叼在嘴里點上火。
“不好意思，”仿佛反應過來，林曉光強笑著說，“我習慣了每次看劇本的時候，都會抽一支煙。”
看著林曉光滿臉歉意的表情，冬麗婭禁不住莞爾一笑：“沒關系，您抽吧，我已經習慣了。”
“那不行，我怎么能讓你吸二手煙呢。”林曉光話說著，就把煙給摁滅了。
“其實…真的沒關系的，思城也經常這樣，每次寫劇本，或者想事情的時候，都會抽煙…”
聽到冬麗婭的回答，林曉光長長松了口氣。
一個小時后，許崢接到林曉打來的電話，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激動萬分。
“喂？老許，你在哪兒呢？”
“我在房間里喝紅酒呢。”
“幾個人？”
“一個人。”
“好，我馬上回來。”
原來晚上許崢和趙微一塊吃了一頓飯，可惜趙微因為還要剪片子，就沒辦法陪許崢喝酒了。
和劇組那些小年輕演員也沒啥好聊的，許崢就自己閑著，悠哉悠哉地在房間里開了一瓶紅酒。
和冬麗婭分別回來之后，林曉光看著許崢，把自己和麗婭在飯店吃飯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許崢描述了一遍。
“那不是很好嗎？她決定拍那部戲了？”
“沒呢，我說那個劇本很一般，演不演都可以，算是不功不過的劇本吧，演了不會火，不演也沒啥損失。”
“那你倆到底談得怎么樣？”
“好，”林曉光深呼吸了一口，“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不是很好嗎？”許崢說，“飯吃了，人也見了，事也談了。”
“不是，”林曉光搖了搖頭，“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許崢…的確聽不懂。
“雖然我們全程都很禮貌，很寒暄，甚至很客氣地在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林曉光又定定地發了一會兒愣，“丫丫對我有好感。”
“什么好感？”許崢問。
“那方面的好感。”
“我信。”許崢真誠地點頭，“你幻覺高手嘛，經常各種幻覺，你靠幻覺活下去的。”
“老許，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話呢？”林曉光急了，“我林曉光在娛樂圈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一個女人對我有沒有好感，這還感覺不出來？”
“你怎么感覺的？”許崢也好奇起來。
“你想啊，一男一女交談，”林曉光張開手，活活擴張出一個虛擬空間，“總歸會有話語空當吧？一個人話頭結束了，另一個人話頭還沒起來，這個時候雙方往往都會很尷尬，拼命找話說。”
林曉光搖搖頭，繼續道：“但是剛才，我和她之間完全沒這種感覺。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有好幾次，好幾秒的時間里，我們都在互相凝視，你懂我意思嗎？互相凝視哎！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眼神太過炙熱，想要把她融化了一樣，她或許…也會一直看著我。”
兩個人確實互相凝視了好幾次。
“你們兩個人肯定心里同時都在想…”許崢說，“這頓飯誰買單…”
“操！老子走了！”
許崢連忙拉住他，“啊，行行行，我信，我信。”
林曉光重新坐下來。
許崢饒有興致地問道：“你來找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
“是啊，啊，不然呢？”林曉茫然地看著許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喔，對了，我來找你是…我要不要從這個角度切入啊？”
“什么角度？切什么？什么入？”許崢摸不著頭腦。
“行了，別裝了，你也是老江湖了，你就告訴應該怎么做了？”林曉光。
“雖然有風險，”許崢沉吟道，“但也不是不可行。”
“我也這么覺得。”林曉光說。
“我靠！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真打算下手了吧？！難道你真不怕程思城砍了你啊？”許崢悲憤死了。
林曉光沒好氣地道：“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你不幫我就算了，也別來批判我啊。”
“好吧，我的意思是…”許崢看著林曉光，細心解釋，“既然丫丫對你有好感，那方面的好感，而她又拿著工作上的事情作為借口來找你，那你可以從工作這個角度去切入、進展你倆之間的關系，明白了嗎？”
林曉光愣了半天，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利用影視資源，跟她在工作上有交集？！”
“這個嘛，就要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許崢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林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