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之白金年代 第288章:床頭床尾
我大學學的是木偶戲專業,就是站在幕布后面,操控各種木偶來為觀眾表演,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個幕后工作。大學畢業后才機緣巧合進入了演藝圈,走上幕前,其實相對于“明星”這個稱號,我更愿意叫自己演員。
做演員是種什么體驗呢?我第一個想到的詞,是害怕。
我一直認為演藝圈是個虛幻的空中樓閣,身處這個圈子里的人,都很難有腳踏實地的安心感。努力奮斗卻總在下游徘徊的時候,擔心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剛有點起色,又怕作品跟不上,人氣再掉下來;就算是站到了這個圈子的最高位置,也會怕后浪太兇猛,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當然,也有一些佛系演員,一切隨緣。但我相信大部分人,還是有點虛榮心和好勝心的,包括我也不能免俗。不過其實這樣也好,就讓這份虛榮和好勝,成為前行的動力吧。
看到這個問題之后,我想到的第二個詞,是不配。
我自認為自己也是個普通人,外貌不及金城武,身高不敵吳彥祖,演技在真正的大神面前也只能算是個“初入新手村”的水平,但憑什么我能得到這么多人的喜歡呢?這也是我一直最不敢深究的問題,因為會心虛。每次看到我的夫人彭友們接機啊,送禮物啊什么的,都會讓我感覺,我到底哪里值得他們為我這樣做呢?希望未來我可以找到答案吧……
最后還有第三個詞,放大。
當我們出現在電視機里,當我們出現在網絡上,當我們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里,我們做的任何事,都會被放大。好的會被交口稱贊,夸到上天和太陽肩并肩;壞的也會被千夫所指,罵到整個人發育不良,其實這是一種娛樂行業獨有的、不對等的現象。真的有這么好,或者有這么壞嗎?其實大多時候并不是這樣的,但卻也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所以大部分公眾人物其實都是享受鏡頭,卻又懼怕鏡頭。
除了以上三個一直縈繞在大腦里的詞之外,其實還有很多零碎的事件。比如第一次拿到劇本,站在鏡頭前演戲的時候,對演員這個職業完全沒有概念,也不會顧及鏡頭機位燈光諸如此類,但是全組人都在等著你了,硬著頭皮也要上啊!
還有拍《器靈1》的時候,經驗還不是很多,我甚至還被現場老師說軌道推的不錯,戲差了點。那時我才逐漸意識到演技的重要性,并開始慢慢去摸索如何演對一個人物,如何演真一個人物。當后來在《演員的誕生》里,演技得到了認可的時候,有種付出到了回報的感覺。
其實上了《演誕》最讓我開心的也是最大的收獲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享受表演了,現在拍完一場戲會覺得很爽很過癮,從最開始的不會不懂表演,到現在有了丟丟經驗,這可能是我這一路走來最真實的感受吧。
那做演員到底是一種什么體驗呢?其實這個問題太抽象了,我上面叨叨這么多,也都是一些主觀的想法,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它就是一個普通的行業,一個影視生產鏈中的技術工種,一個可能被神話了的職業,其實我感覺啊,演員和你和我和他一樣,都是普通人,沒有高不可攀,沒有光輝璀璨。閃光燈后,回到房間也依然默詞排練,這樣的“加班”后,才能進步呀,不說了,我去“加班”啦!
謝邀。
我慶幸的是,在喜歡我音樂的人眼里
我是一個「鄰家明星」,而在其余人眼里
我就是路人甲。
盡管常常以此來自嘲—
—我從沒覺得「十三線女藝人」是個不幸的title;相反,我覺得這是一個保持“雙重身份”的機會。
在發完我第一張個人全創作專輯之后,《我在人民廣場吃炸雞》因為選秀翻唱在商場街巷鋪天蓋播放的時候,我依然在事業單位上班,朝九晚五,早晨喝茶看報,中午在辦公室里拉上窗簾拿出折疊躺椅
瞇個覺。單位里沒人知道我會在辦公時間偷偷登錄微博回粉絲留言,而雙休日跑著音樂節,只曉得“小王經常請假”;兩種模式無縫切換。
后來,實在是因為請假的需求太多,而音樂又已經能將我養活;我才辭了職。
身邊的同門也相繼因為選秀翻唱熱潮被“一夜成名”了一把。四年過去,有人已然經歷了大起大落;而我依然不溫不火,不緊不慢地出著專輯,時不時在網上po些最近寫的“晚安歌”。
就像一個班里所有同學考試,總有人要當最后幾名;
被捧上神壇的紅人們擋住的,是身后無數蝦兵蟹將似的十八線明星。
我之所以說“慶幸”,大抵是因為作為十八線明星,我既能偶爾出現在電視廣播,又能隱沒在人群角落;既能享受簽售時被神情緊張的樂迷表白的瞬間,又能因不被過于關注而平凡隨意地度過流年。
若要問我
當(十八線)明星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那大概就是:
滲透大街小巷的那些歌,
大多是好朋友們或者自己的。
在風口浪尖被扒的熱搜人物,
她當時曾在我車里突然痛哭。
電視上最近常出現的那張臉,
上周還在以及即使我是十八線,去機場趕航班時蓬頭垢面,
仍會有“虹橋一姐”掏出手機自拍模式冷不丁出現。
更多的體驗還是和大家一樣啊:
出門前(/演出前)為穿什么衣服而煩惱;
洗完澡排水口驚現一大撮頭發嚇得趕緊淘寶“防脫發”;
老媽前腳說“你這么邋遢嫁不出去的”后腳又說“誒喲你就先談一個試試嘛”…
但在這所有之中
我覺得最棒的體驗
卻是:
原來我淡淡的微光,也曾指引你啊。
年初我報名了一個短期聲樂訓練班。訓練班的最后一天,班上的一個男孩過來找我搭話。
“阿肆姐…你還記得我嗎?”
我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沒想起來。
然后他憨厚地摸摸頭笑了,向我娓娓道來。
那時他參加了一個全國校園歌手類的比賽。
而我是分賽區評委席上的三位其中之一。
他說當時他沒有晉級分賽區三強,另外兩位評委都沒給他點評,他有些灰心,但我卻在他下臺之前叫住他對他說了一些話。
他說:“這些話,一直鼓勵著我”。
“現在我和朋友一起開發了音樂軟件,也做了音樂公司…沒想到在這里又能遇到你…最后一天了才鼓起勇氣來跟你說…阿肆姐,謝謝你。”
其實,我真的想不起來當時對他說過什么話了。
但是現在看到充滿干勁并且已小有成就的他。
有種驀然回首的欣慰。
想起了壓在書房最后一層抽屜里的教師資格證。
大概快要發霉了。
那曾是我大學期間為就業準備而考出來的。
原本想通過教書育人而實現的人生價值;
現在通過音樂,居然也實現了。
掌聲,聚光燈,歡呼的人潮終會散去。
但這些微小而延續著的影響力,卻是我短暫一生能留在這世間的美好痕跡。
何其幸運。
這個時代,“一夜成名”是常有的事。
但人們的興致
來得快,去得也快。
明天總會有比今天更新鮮有趣的事,充當我們茶余飯后的調料談資。
而這條延綿的歷史長河,能紅得永載史冊的,真的也就那么幾個。
要多努力才能成為那幾個?
要多努力才不會被忘記?
要多努力才不會過氣?
何其幸運。
這些都無需一個十八線明星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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