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潛規則
戰場上，羅成白馬白槍，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反掌觀紋。
“殺！”
“咔！”
“那邊那個群演，你特么能不能干了，不能干滾蛋！”副導演拿著喇叭指著一名演小兵的群演一通罵。
一群人看那名群演也都有些憤怒。
一群不善的目光聚集在群演身上，外加導演的謾罵，大哥很尷尬，紅著臉低著頭，委屈，無奈，膽怯。
一場戰爭戲拍了兩個多小時，演員們早已身心俱疲，這時候因為一個人而再拍一條，憤怒是肯定的。
群演大概四十多歲，鐵血錚錚的中年漢子，剛剛在拍戲的時候他因為愣神了，該有的走位沒有走，該有的動作沒有動，在武將“砍”他一刀之后他也沒有“死”。
這么嚴重的失誤穿幫不怪導演罵他。
可四十多歲的人，被人當著這么多人指著鼻子罵，那種心情…
沒人幫他，也沒人替他說話，待導演罵完，群演大哥抬起頭陪笑，再三保證自己能演好，不會失誤，這才算過去。
張思安看在眼里，想起剛來橫店時的自己。他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當時被導演指著鼻子罵的時候還有王昊在后面幫著他說好話，可是這位大哥估計沒有入會，他沒有群頭幫他說話，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這也是一個老群演的正常做法，錯就是錯了，你是跟著人家吃飯的，挨罵忍著，挨打認著，誰讓你錯了呢。
尤其是這種大戲，需要的群演多，演出多，如果能傍上這樣的劇組一直到整部戲結束，那樣的話一年的錢也掙過來了。
一場又一場的戲拍完，晚上，張思安到家后給王昊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吃飯。
之前人家一直照顧自己，如今自己攀上高枝了，想請人家吃個飯做個告別。
電話打過去，王昊立刻答應了，約好了地點，張思安帶著劉思思來到了這家總來的餐廳。
今天張思安和劉思思打扮的很清新，王昊也沒穿他那身仿佛沒換過的西服，而是穿上了一身休閑裝。
“昊哥。”
“兄弟，恭喜恭喜啊！”
張思安笑道：“別別別，沒你我可能還去不了仟星呢。”
“客氣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進仟星是因為你寫的那兩首歌，又不是因為你跟我演戲，你要謝就謝謝弟妹，是吧弟妹。”
王昊笑著對二人說這話，記得張思安剛來橫店的時候，一身休閑裝，拉著個黑皮箱，站在橫店門口就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哪成想如今也混起來了。
“哪有，還是得謝謝昊哥這一年多對他的照顧。”
“我照顧好了被你撬走了，其實我們倆才是真愛，你是后來的。”王昊滿臉無辜的表情，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小三唄。”
“我可沒那么說啊！”
“都坐吧，趕緊點菜，哪那么多廢話，你都四十了，誰跟你是真愛啊！”
倆人開起玩笑還真啥都敢說，不過張思安也不太介意。
坐下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酒，今天破例要喝白的，張思安是真心不想喝，兩次宿醉已經讓他再也不想接觸酒這種液體了。
最后經過討論決定，還是喝啤的，那個不容易醉。
“來，先走一個，祝你們兩個飛黃騰達，步步高升，大紅大紫。”王昊舉杯，說了句開場白。
他是酒桌上的老油子了，說什么話都一套一套的。
一杯酒下肚，張思安有反敬了王昊一杯，畢竟人家照顧了自己一年多，好多劇組規矩忌諱幾乎都是王昊教的，這讓張思安少走了不少彎路。
第二杯喝完，王昊夾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里，看著二人問道：“你們倆是怎么走到一塊的，認識才一個對月吧。”
張思安笑道：“日久生情！”
一個月都在一塊，白天教他學習，晚上一起上班，在劉思思最無助的失戀期張思安都在她身邊，等到劉思思從失戀期走出來后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也是張思安。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么簡單，閃婚的都有，認識一個月后就走在一起的很稀奇嗎？難道給要轟轟烈烈海枯石爛才算真愛嗎？
王昊點了點頭，一副老司機的表情，“我懂，我懂。”
劉思思紅著臉，對于這個在網上被用爛了的成語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是的昊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劉思思急忙解釋道。
“那是哪個意思啊？”
“哎呀。”劉思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很正常的就在一塊了，畢竟你也看出來咱的顏值在這擺著，哪個女的能地擋住咱這顏值。”
“哈哈，以后走偶像路線，但別跟棒子那邊似的，娘們唧唧的。”
“必須的，偶像里的實力派硬漢小鮮肉。”
“對對對。”
三個人喝著聊著，張思安也就和熟人才能這么聊天，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他一般不愛說話，天生的個性使然。
跟王昊在一塊他能放的開，像昨天和劉天王他們在一起吃飯就像鵪鶉一樣老實。
“昊哥，這幾天怎么沒見著王學東啊？”
王昊吃了口菜，嘆氣道：“唉，在你沒接戲那會兒，他認識了個小姑娘，劇組化妝的，他好像和人家交朋友了，等那個劇組走了之后他也走了，我好說歹說也沒留住他。”
張思安也嘆了口氣，加了口菜放進嘴里。
李思思有些不解：“人家交女朋友你們嘆啥氣啊？”
張思安解釋道：“你不知道，一般劇組的化妝小姑娘都…不老實。劇組這么亂，有的小演員，副導演，還有一些群頭，晚上叫出去吃飯就去。能理解嗎？”
劉思思點了點頭，但還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不是所有的化裝師都這樣吧。”
“是，不是所有的化妝師都這樣，一般明星大腕自己帶的化妝師不會這樣，可是那些給群演化妝的呢？”
劉思思明白了，那些公用的化妝師每天給那么多人化妝，如果有能出頭的機會她們會努力向上爬的，不是說所有人都是如此，但這樣的人的確有不少。
不能說人家是壞女孩兒，現在哪個行業每有潛規則，這不過娛樂這個圈，潛規則更嚴重，都想往上爬，所以就會給那些渣男有可乘之機。
“在東子跟我完那個事兒之后我就勸他，那姑娘我前一天還看見她跟那個劇組的副導演去酒店開房，可是你說啥沒用，他就認準了，你咋整？”
“吃一塹長一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