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在微風中輕微晃動,從外表看起來,跟普通的草,沒什么兩樣。
林逸也伸手拔了一根。雜草在手中待了不到十秒,灰飛煙滅。
這跟張志豪身上的,完全不一樣。
張志豪身上的雜草,更像是根莖,他整個身體被植物的根莖侵蝕。那些根莖一旦沾染上有靈氣的生物,跟螞蟥一樣附上去。
而出現在豬圈里的雜草,溫和得太多。除了拔出土壤后不到十秒化成灰灰,以及生長能力能比得上在靈氣滋潤下的葡萄藤蔓,其他的,真跟普通雜草沒區別。
事反常態必有妖,林逸還不至于蠢到發現異樣,不做任何處理。
他又拔了一根草,在它還沒有湮滅前,把它的根莖用土壤包裹。
果不其然,雜草依舊保持著新鮮。
“這種植物,更符合植物的特性,只需要土壤,就能存活。”
他把雜草帶回家,拿了一個空碗,把雜草養在臥室里。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雜草的異樣,林逸很難把這株雜草放在眼里。
他嘗試著把靈氣調動出來,凝聚在手掌上。
那株雜草就像是人一樣,身體扭了一圈,最頂尖的地方微微朝林逸手掌處彎曲。給林逸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掌心上的靈氣。
“對靈氣的敏感度非常高。”林逸得出這樣的結論。
然而,在葡萄大棚附近,卻沒有這種雜草。或許是林逸之前布置的守陣作用。但同樣被帶有靈氣葡萄藤蔓漚的肥料澆灌的蔬菜,周圍也沒有這樣的植物。
顯然,雜草出現在豬圈周圍,肯定不會是豬飼料的原因。
林逸散開手上的靈氣,把所有的靈氣都收入體內,不泄露分毫,雜草恢復正常。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去管雜草的異樣到底有什么規律,開始如往常一樣打坐。但他很清晰的察覺到被某種生物盯著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就出自于那株雜草。
整個晚上,林逸看似在修煉,卻無時不刻在感知著雜草的變化。
可惜,徹夜過去,雜草,沒有任何變化。
林逸起床,收拾妥當。跟往常一樣,打開門,正好看到曹初墨在開堂屋的大門。
曹初墨看到林逸,笑呵呵的說道:“林逸,你今天起得好晚啊。”
“哦,昨晚做了一個測試。”林逸敷衍的應了一句。
曹初墨撇嘴,跟林逸都住一起小半月啦,也沒見林逸對她有什么感官,超級不開心啊怎么辦。難道她要更主動點???
不不不,這種事情,她怎么做得出來。
曹初墨打開大門,腳尖踢到門檻,她低頭,看著從門檻縫隙里長出來的雜草。“咦,之前我打掃衛生的時候,還沒注意到,這里竟然有草長出來了。”
林逸看著跟他臥室里長得非常相似的雜草,說道:“不用管,也就一根。”
說完,他去廚房做飯。
吃早飯的時候,林逸說道:“今天你需要繼續努力做銷售。咱們的蔬菜干,不可能只做線上銷售,也不可能就靠我們做起來,需要分銷商。特別是,葡萄干出來之后。”
那臺烘干機,對葡萄干的脫水,相當的慢。
但林逸發現,葡萄干里的靈氣,雖然也在流失,但超出他的意料。普通葡萄放置三天,靈氣就消失殆盡。現在已經離采摘的時候,過了五天,葡萄干里的靈氣,比新鮮蔬菜都高。
“好啦好啦,我吃完飯去就是咯。”
林逸露出笑容,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曹初墨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暗道:“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這種孺子可教的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哪里歪掉了。”
林逸也不知道曹初墨的內心戲到底是怎樣的,看著曹初墨也吃完,收拾掉碗筷,把廚房打理妥當后,準備去葡萄園轉悠一圈。
出門前仍舊沒有忘記叮囑曹初墨趕緊出門去找分銷商。
曹初墨對著林逸的腦門咬牙切齒。
林逸先去豬圈看了一圈,豬圈在公路邊,是去葡萄園的必經之路。當他打開門的時候,果不其然,看到豬圈里的雜草比昨天多了不少。
甚至,豬圈的縫隙里,都長出了雜草。
李忠山也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跟他老婆倆人正在添豬食。
李忠山看到林逸過來,有些尷尬的說道:“等下我會把這些雜草完全清理干凈。哈哈,你這里的豬長得快,沒想到豬圈里的雜草,也長得這么快。”
李忠山畢竟是員工,還是怕林逸會認為他工作做得不到位。
林逸說道:“也就幾根草,用不著每天都清理。”
雜草的事兒,還真不是李忠山失職。
他探頭往豬槽里看了一眼,問道:“今天的豬飼料是什么?”
“米糠,葡萄藤,還有油麥菜,玉米。”
林逸才想起來,大棚里有種植玉米。
不過,林逸卻在豬槽里,看到了兩三株雜草。
這是在吞食靈氣?
然而,雜草在林逸眼中曇花一現,被哼哼唧唧的小豬仔,直接吞進肚子里。
林逸:“?…”
這些雜草是怎么進豬槽的,為了跟豬搶吃的,不小心被豬吃?
林逸的眼角忍不住跳了下。
他日常的問了一些豬仔的情況,也就離開豬圈,向葡萄園走去。
前面,河流穿過公路,可惜在林逸原本記憶中的蜿蜒曲折沒了。一條略顯筆直生硬的河道,跟公路疊交,看起來就像個十字。
林逸拐彎往河岸走去。
等到了葡萄園,林逸恰好看到林爾玽端著一筐的雜草從大棚里出來。
林爾玽看到林逸,驚嚇得差點把筐給扔了,卻又怕被林逸發現他偷懶,趕緊把筐往身后藏。
林逸說道:“別藏了,有用么。”
林爾玽尷尬的說道:“我沒偷懶,真的沒偷懶。葡萄大棚里,以前幾乎沒啥雜草的。這兩天我也就偷懶了一下,兩天沒除草而已。沒想到這些草,長得這么快。”
就在林爾玽說話之際,一籮筐的雜草,灰飛煙滅。
林爾玽:“???”
林爾玽無辜的說道:“我…什么都沒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