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選賽已經臨近尾聲,只剩下了零星的幾場比賽還在進行。
江城大對陣江城理工的比賽,江城大派了個新人下去。
然后,以一個很蹩腳的演技,輸了這場比賽…
江城理工贏得一臉懵逼。
本來對上衛冕冠軍江城大,他們都絕望了,卻怎么也沒想到怎么莫名其妙就贏了。
其他隊伍后知后覺,看到江城大輸了江城理工一場,很快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這擺明就是想讓濱渚大出局啊!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濱渚大墊底了那么多年,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晉級,江城大這樣踩上一腳,也未免太不地道了。
看來沈慶明這幾天的出色表現,著實已經給各隊帶來壓力了。
濱渚大的選手看臺上。
羅云杰看到江城理工居然贏了這一場,心里瞬間就揪了起來!
這是把他們逼上絕路了!
下一場對上江城大的比賽必須要贏!
不然他們就卷鋪蓋走人。
“林舟,下一場對上江城大,我們必須要贏…”
羅云杰終于是第一次對林舟開口了。
他的性格一向不是很強勢,甚至可以說有些懦弱。
雖然是校隊經理,但是對于隊里這幾個隊員卻根本不敢管,也不敢開口指揮。
但是到了這種關頭,他再不說話,林舟真的不上,他們可能就要輸了,他被逼迫的不得不強硬起來。
“江城大為了壓制沈慶明,下一場肯定還會讓高博上,以雷丘現在的狀態肯定打不過那只穿山王,我們…”
“恩,放心,我們會贏的。”
林舟點了點說了句讓羅云杰安心的話,卻沒有起身的意思,安安穩穩的坐在旁邊,一副鐵了心要跟飲水機共存亡的樣子。
一直到場務工作人員那邊通知,選手可以去現場報道時,林舟才出聲說道 “劉樂,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下去打一場?”
“你要說別人我還不能跟你保證,至于那個高博,嘿嘿嘿…”
劉樂臉上露出了壞笑,他早就已經手癢的快憋不住了,林舟要是不說話,他就該主動請戰了。
他看了好幾天比賽,對于城市賽的水平如何,心里也有數了。
也不怪林舟對于這個比賽興致缺缺,因為確實實力有些不夠看,實力能夠看的過去的選手也就那么幾個。
劉樂雖然最近很少見到林舟那只火狐貍,也不知道那小怪物又成長了多少。
但是就他看來,就是一個月以前的火狐貍對上這些選手的精靈,也能有五五勝率。
更何況以林舟最近忙前忙后,總見不到人影的樣子,他可不相信這一個月的時間,火狐貍會一點進步都沒有。
要知道他的藍鱷,這一個月來,在用了學校撥款的50萬進行投入培養下,也已經突飛猛進,有了蛻變般的成長!
羅云杰可能會以為,林舟不出手,是因為沈慶明那件事,說了預選賽不出手,再反悔,面子上會過不去。
但是劉樂對于這個“同寢之友”太了解了,林舟哪是那種要臉的人。
按照他的性格,之所以不出手,多半是因為懶得虐菜而已…
“你要上去對陣高博?”
羅云杰一驚,他不知道劉樂的實力如何,有些擔憂的說道 “確定能贏嗎,這場很關鍵…”
劉樂挑了挑眉頭,看來自己還真需要一場比賽,來好好裝個逼…不是…是證明一下自己,不然都快給別人看癟了。
“你看就知道了,另外那個那個誰,你這回欠我一場比賽,以后記得還。”
劉樂沖著沈慶明說了一句,然后離開選手看臺,去比賽場地那邊報道了。
劉樂到賽場報道的時候,高博已經在賽場上等了,他看到來的人是劉樂一愣。
怎么不是沈慶明?
濱渚大放棄掙扎了?
這個人他見過,確實是濱渚大的沒錯。
濱渚大今年總共就來了三個選手,除了沈慶明以外,另外兩個都是生面孔,而且一點存在感沒有。
大多數隊伍都以為,這兩個新人是跟著來漲經驗的,打醬油劃水的而已。
但是高博怎么也沒想到,濱渚大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場,居然派了個新人上來?
這是不想贏了?
高博覺得這顯然不可能,雖然沈慶明那只雷丘鏖戰四局,現在估計累的連招式都放不出來。
但是這最后一場,估計怎么也該拼一下,如果沈慶明不上來的話,只能說明濱渚大覺得上這個劉樂的勝率會更大。
高博看了看劉樂正在調試血條設備的精靈,一只藍鱷。
屬性上克制它的穿山王,而且從體型和身上的鎧甲肌肉來看,這只藍鱷培養的還很不錯,實力應該不低。
高博的眼力只能看出個大概,兩只精靈真正對招動用了能量,他才能更準確的判斷對方精靈的實力。
雙方的選手站上了指揮席,兩只精靈也上了賽場。
裁判吹響了哨音,宣布了對戰開始。
賽場中卷起了熟悉的沙暴。
飛沙走石!黃塵滾滾!
凜冽的風卷起風石沙礫,遮天蔽日,將整個對戰區域都覆蓋其中。
蒙蒙的沙暴,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這五天來,每一次沙暴籠罩賽場時,就意味著江城大又要贏下一局。
高博對于賽場的統治力,是其他選手所不能企及的。
面對著劉樂這個完全不熟悉的對手,高博沒有留手,一上來就讓穿山王使用了沙暴,把整個賽場籠罩了進去。
穿山王隱匿在了沙暴之中,沙塵掩蓋了它的身形,肉眼無法捕捉到它的蹤跡。
藍鱷站立在沙暴之中,面對著遮天蔽日的飛石沙礫,卻是毫無懼意的開始凝聚起身周的水系能量。
能量凝聚成水流液體環,在它身上流轉不息,形成了一層流動的液體軟甲。
狂風中鋒利無比的飛礫沖擊著藍鱷,卻是沒能起到絲毫效果。
沙礫與塵土全都陷入了液體環中,在水流的阻力和浸潤下,很快就失去了沖力。
裹挾著砂石,如同一股小型泥石流般的渾濁液體環,循環流動著,上清下濁,把砂石塵土分離了出來傾倒在地上。
然后液體環又重新恢復了清澈,繼續抵御砂石的沖擊,如此往復,水流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