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當匠神 第六百六十三章 最好的結果
司馬懿的死并沒有造成太多波瀾,在開始的憤怒之后,更多人選擇了妥協,畢竟大魏都沒了,眼下這大魏群臣自然要考慮以后,固然有人想要報仇,但為司馬懿報酬的結果,可能是整個家族的滅頂之災,最重要的是,如今鄴城之中,司馬家的兩位主事者,司馬懿和司馬昭都死了,所謂人走茶涼,在昔日的友誼和自家的身家性命面前,還愿意站出來的終究不多。
軍隊的平復比想象中的都要快。
接下來,就是收編問題了,劉毅鑿通了城門,命城中的軍隊一批批出城繳械,然后等待安排,直到所有魏軍全部卸甲出城之后,劉毅又命魏延入城巡查一遍之后,方才親自入城,接受曹芳投降。
十歲的孩子,看起來卻像個小大人,至少從表情上,看不出喜怒,這樣的小家伙才更叫人瘆得慌。
接手鄴城,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安撫民心,放開水源,同時又從周邊調來大量糧食賑濟鄴城百姓,鄴城被困一年,再怎么苦,那些世家大族手中終究還是有余糧的,真正遭罪的,還是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小門小戶,本就沒多少積蓄,戰亂一到,抗風險能力自然不能與那些世家大族相提并論。
根據初步的計算,這一年或者說今年后半年這段時間,鄴城餓死的人口有近三萬多,而事實上,鄴城各大家族以及皇宮的存糧若是都拿出來,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但你要是因此去怪這些人,也沒理由,糧食是人家的,拿出來分給百姓自然是仁善之舉,但不拿出來,似乎也不能怪人家。
賑災不能完全賑災,正好劉毅如今正在處理冀州和幽州的基礎建設,需要大量的人手,這些剛歸降的魏軍在請示朝廷之后,便都發往各地開始修橋鋪路,興建場地,同時鄴城也需要翻新,之前的城墻也沒必要拆除,正好將鄴城作為冀州的重鎮,進行擴建。
“司空!”魏延來到劉毅身邊,將兩個盒子命人拿上來道:“這是司馬氏父子的首級,另外司馬氏一門已被黃皓族滅。”
“司馬家啊。”劉毅點點頭,看向魏延道:“派人去長安將此事報知陛下吧,司馬家族滅,我擔心那司馬師,若是可以……一并弄死吧。”
“喏!”魏延答應一聲,隨后有些猶豫道:“都督為何如此對待司馬家?”
“這魏朝大大小小的士族,皆以司馬氏或者說司馬懿為主,他們在,這些世家哪怕歸順大漢,也依舊可以擰成一股,除掉司馬家,魏朝這些士族就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劉毅笑道。
“還是司空看得遠。”魏延點點頭道:“末將這就去辦。”
看著魏延離開,劉毅默默地走出大堂,看著那無垠蒼穹,心里面確有些空落落的,司馬家的滅亡,在劉毅心中還代表著另一重含義,他的確有些擔心司馬氏在投降大漢之后,逐步掌握權力。
雖然以如今的局勢,已經沒有多少讓司馬家發揮的空間,但這是個心結,劉毅不希望自己辛苦一輩子打造出來的大漢盛世再生波折,天下初定,不該在爭權奪利這種事情上浪費太多的精力,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但如今司馬氏的滅亡,卻也讓劉毅突然生出一股難言的寂寥之感。
曹操、劉備、夏侯兄弟,關羽、張飛還有周瑜、魯肅、呂蒙,再到如今的司馬懿、司馬昭,那些自己所熟悉的名字在不斷消失,也許以后還會有更多,終究時代演變,老一輩的人逐漸故去,被新人添補,直到自己也化作滾滾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名字。
甩了甩頭,將這些念頭拋開,蒸汽時代的大門,已經被自己打開了一半,天下雖然已經初定,東吳雖然還未收復,但也只是時間問題,看朝廷的態度,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講時代徹底推進到蒸汽時代,讓華夏屹立在世界之巔,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一次,總該留下點什么。
西域的火車也該著手建造了,但在此之前,先得把中原這邊的基建工程做完才行。
接下來的時日里,隨著曹芳被送到長安,魏朝群臣也被重新分配,劉毅被封為太傅,但天下建設的事情還是由劉毅主持,除了地位與二相持平之外,對劉毅來說,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不過劉禪卻沒有就此收兵,在徹底收復魏朝之后,延熙五年六月,劉禪以劉誠為帥,關興、張苞、趙廣為將,揮兵五萬屯駐于壽春,同時江夏水軍開始在潘陽一帶游弋。
這一仗,算是大漢訓練年青一代,無論是劉毅還是龐統又或是趙云、魏延這些老一輩將帥都沒有參戰,完全由年輕一輩主持戰局。
七月到八月這兩月是雙方爭斗最激烈的,劉誠與陸遜在東陵亭一帶斗了不下十次,陸遜當年臨危受命,將勢如破竹的漢軍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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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差點讓關羽和張飛團滅,其能力自然不俗。
劉誠少年從軍,十二歲起就征戰西北,屢立戰功,從一小卒一步步晉升到騎都尉,后隨龐統征戰中原,更是獨領一軍,以弱擊強,曹爽三十萬大軍最終幾乎是被劉誠一人所敗,尤其是在這兩年,聲名鵲起,威震中原。
兩人這次對決也頗為精彩,在兵力差距并不大的情況下,劉誠借著兵甲之利稍占上風,但陸遜也借著當年自大漢得來的裝備,最重要的是借助水戰,并未被劉誠徹底碾壓。
九月開始,東吳收縮防線,放棄廣陵,退入江東想要依托長江天塹來抵御漢軍。
劉誠卻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開始在廣陵建設水寨,同時命江夏水軍順江東下,跟陸遜在建業一帶隔江對峙。
這一仗相比于滅魏之戰,在觀賞性上來說可就漂亮太多了,雙方各逞奇謀,互相引誘,試探,這段時間里施展出來的手段,完全可以說是教科書式的作戰,而且江東之地,水道縱橫,劉毅設計的船雖然強悍,但卻很難駛進這些水道之中,而陸遜又在沿江地帶釘了大量木樁使得大漢水軍難以直接靠岸。
而劉誠也沒有冒進,而是選擇穩扎穩打的方式,逐步蠶食吳軍的有生力量。
從九月開始,雙方陷入了對峙,在拋棄廣陵之后,謹守江東的吳軍占據地利優勢,漢軍雖然能夠靠近江岸,但因為水下被釘了大量削尖的柱子,漢軍的戰船無法靠近,也就失去了自身的優勢。
“子信,這么下去,根本過不去啊!”關興來到劉誠身邊,看著對岸的箭塔和烽火臺,這種戰斗,不是人數的問題,而是大多數漢軍不習水戰,而精通水戰的漢軍,也就荊州水師可用,但沿江都被陸遜用這種方法給擋住了,根本過不去。
“差不多了。”劉誠坐在樓船的最高處,看著遠處的東吳水寨,心中默算道。
“什么?”關興不解道。
“從前年開始,孫權已經開始不斷以船只將東吳人口送往夷州,你不知道?”劉誠疑惑的看向關興。
“這……”關興眼皮跳了跳,苦笑著搖頭道:“真沒聽說。”
“陸遜是在拖延時間。”劉誠看著遠處的水寨道:“我想用不了多久,這里便是一座空營了。”
“我們就看著?”關興不解的看向劉誠道。
“自渡江之后,陸遜就只守不攻。”劉誠聞言苦笑道:“他這樣的人,選擇只守不攻,想要攻過去可不容易。”
道理嗎,就像劉毅選擇只守不攻,連司馬懿這樣的人都沒有辦法一樣,陸遜完全放棄進攻的機會,只求自保的情況下,劉誠在兵器并不能如同對魏軍那樣做到碾壓的情況下,也拿陸遜沒轍。
“那我們就這么看著?”關興皺眉道,他們這次的任務是逼東吳投降,現在孫權要走了,這算什么情況。
劉誠搖了搖頭道:“急也沒用,就算強攻,我軍損失慘重,撤去江岸防御,看能否引得陸遜掉以輕心,陸遜若來攻,必然要拆除那些木樁,屆時我軍水師可順勢而下攻進去。”
“那他若不來攻呢?”關興覺得這方法不怎么靠譜,人家都擺明了要走了。
“那就只能再等幾個月,開春之后再攻入建鄴!”劉誠想了想道:“孫權能走,但它不可能把整個東吳的人都拉走,我們要的是江東之地,是江東的人口,他們要走的話,其實對我大漢來說,也是件好事,只是陸遜父子若是走了就有些可惜了。”
關興點點頭,陸遜確實是個不錯的統帥。
“先撤軍,看看陸遜反應再說!”
“喏!”
數日之后,江東水軍大營,陸抗帶著一封書信來到陸遜身邊,將書信遞給陸遜道:“父親,是那劉誠送來的書信。”
陸遜聞言接過書信,默默地看過去,良久,方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劉伯淵是怪才,其子卻是奇才!”
“父親,可是要招降?”陸抗疑惑的看向陸遜。
“嗯,不過有些不太一樣,放走吳王,引薦你我父子入朝,幼節,你如何看?”陸遜微笑著看向自己年僅十五歲的兒子。
“孩兒以為,這是最好的結果。”陸抗沉默片刻后道:“孩兒不想遠遁海外,終生不回故里。”
“是啊,這是最好的結果……”陸遜默默地點點頭,看向對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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