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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開幕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一股煙霧已經迅速籠罩了整個金沙灘!

  “你面對的,可是整個梁山,別以為只有你有那些高科技!”

  只聽一聲怒吼,數不清的喊殺聲已經在向著曾涂靠近了過來。

  剎那間,曾涂只覺得眼前一陣劇痛傳來,幾乎是要失明了,別說放煙霧彈,就是連帶上面罩也做不到!

  “死吧!”

  林沖大喝一聲,手中的丈八蛇矛如同雷霆橫掃一般,轉瞬間已經到達了曾涂眼前。

  “鏘!”

  “蘇教師,二弟,是你們?”

  想象中的死亡并沒有到來,曾涂放下了雙手抬起頭一看,眼前正是曾魁和蘇定二人,攔下了林沖等人的攻擊。

  “趕緊走!”蘇定喝道,說完,他一槍向林沖的眼睛刺去,而曾魁幾乎是在同時對林沖的心窩戳了過去。

  “呵,雕蟲小技!”

  林沖冷哼一聲,整個人撐住矛桿,轉眼間已經借力飛躍到了半空中。

  緊接著,林沖雙臂一個用力,將蛇矛提起來橫持在手,電光火石間已經對準了曾魁的心臟!

  “呲——噗!”

  金屬洞穿人體的聲音響起,曾魁連哼都沒哼一聲,矛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后背處。

  “噗!”

  輕微一用力拔出,蛇矛已經回到了平穩落地的林沖手中,他用冰冷的眼神,盯著前方的兩個人。

  “混賬!”曾涂低吼一聲,一個大踏步上前,手中的銀槍已經全力刺出,對準林沖而去!

  然而,一個人居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教師?”曾涂眼神一震,旋即咬牙罵道:“教師,你讓開,我要殺了林沖!”

  “你冷靜點,別忘了今天的任務!”蘇定低吼道:“你的承諾做到了沒有!”

  死死地咬了咬牙,曾涂大吼一聲轉身擋下了林沖的攻擊,猛地躍起一路往湖中奔去。

  “教師,拿著!”

  “嗯?”蘇定剛抬起頭,就發現一個卷軸已經飛了過來,來不及猶豫,他只是冷笑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接住了卷軸,用力一踏岸邊的巖石,向一艘木船沖了過去。

  “那個賊人把布防圖轉移了!”盧俊義眼前一亮,揮了揮手對后方的士兵大喊道。

  乘著梁山士兵注意力被蘇定轉移而走的同時,曾涂卻是暗笑一身,幾個縱身飛躍,在湖中借助了幾處礁石飛踏而出,轉眼間,已經輕松來到了旗艦上。

  “趕緊走!”曾涂抓過附近一個人的衣領吼道。

  那人嚇得一個激靈,立馬下令所有人撤退。

  “不好,要讓他們跑了!”盧俊義看著蘇定已經飛身上了船,而敵軍的火炮正把炮口對準著之前追上去的梁山士兵,一咬牙劈斷了附近一顆樹,對著后邊的士兵罵道:“怎么樣,火藥一點也沒有了嗎?”

  附近的士兵惶恐地搖了搖頭道:“報副寨主,火藥全部在庫里保管,其余地方確實沒有任何庫存了!”

  “轟隆!”

  在火炮的轟擊之下,梁山士兵死傷慘重,大部分人選擇了跳進水里來躲避攻擊。

  然而,在水里根本無法張弓搭箭來攻擊。

  而且他們發現,就連神雕弩,在水里浸泡了一會后,威力和精準度也大為下降了。

  他們數千人的弩箭,也無法壓制對面的敵人。

  而這種神雕弩,又沒有辦法放火!

  湖面上到處都是被炸得奄奄一息的梁山士兵,出了戰壕和火炮硬碰硬地打,顯然談不上是明智的行為。

  與此同時,對面的船隊在曾涂和蘇定的指揮下,已經在借著風勢,迅速地撤退,逐漸消失在了梁山大軍的攻擊范圍內。

  “行了,這幅模樣已經沒法打下去了。”

  隨著這道堅定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朱武已經走了過來。

  “軍師,你說什么,莫非要讓他們走掉不成?!”杜嶨剛護送著燕青和武松去了安道全那里,一回來就聽到這話,頓時攥緊了拳頭。

  朱武搖了搖頭,眼神一沉說道:“你確定出了這梁山,不會遇到朝廷的重兵么?”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也對,現在連他們的身份都一點不知道,萬一是朝廷的兵馬,現在開戰確實還不到時候。

  盡管心中怒火難耐,盧俊義還是咬牙讓船上的士兵全部退了回來。

  那些戰壕中的士兵個個灰頭土臉地從坑道里爬了出來,盡管如此,他們臉上也是充斥著不甘心的神情。

  “軍師,今天的事莫非就這么算了不成?”

  盧俊義和杜嶨二人圍了過來,陰沉著臉說道:“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我們梁山以后在江湖上還要怎么混,是打算在這水洼里窩一輩子嗎?”

  “軍師,我已經勸過你們了吧?”

  林沖背著雙手站在一旁,他的那條丈八蛇矛橫插在一旁的巖石上,眼中的那抹陰沉卻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是你們自己不聽,現在這樣,放任別人在梁山大鬧一晚上,還盜走了布防圖,而你們連追都不敢追…”

  “今天過后,你以為梁山還能被人看得起么?恐怕附近的山頭都會來群起攻之吧,而鬧到了那個地步,朝廷難道不會發現董平就在梁山嗎?”

  “這么忌憚官府,不如乘早詔安去,你們現在這幅模樣,反正也和落魄之人沒什么區別了,呵呵。”

  說到這里,林沖只是冷笑著搖了搖頭,一甩手抽出了石壁上的蛇矛,扛在肩上便準備往山上走去。

  “等等。”

  聽到朱武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沖停頓了片刻,然而他只是笑了笑,還是抬起了腿往前走去。

  “看樣子,你似乎有很多誤會。”朱武笑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

  林沖再一次停住了腳步,只是他的聲音卻沒有了任何感情。

  朱武還是一臉從容地站在那里,緩緩地搖著羽扇,只是他的話卻讓每個人從心底里感到震撼。

  “呵呵,我可沒說要屈服于誰,接下來的決戰…”朱武說到這里,他的眼神一沉,所有人第一次聽到軍師的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

  “林教頭,你們的人,可是對付曾頭市的中流砥柱!”

  與此同時,梁山泊外二十里。

  “沒想到,這個林沖這么難對付。”

  曾涂坐在飛馳的馬匹上,一邊抽了一鞭子,眼神陰沉地說道:“我費盡心思埋設的大量炸藥,居然沒把他們的主力引過去,還搭上了四弟一條命!”

  “好了,今天好歹也炸了他們的火藥庫,也拿到了布防圖。”蘇定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似乎是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以后有了這份布防圖,就算要隨時對董平下手,也是輕而易舉了。”蘇定冷笑一聲:“史文恭那幫人還想和董雙聯盟,在我看來就是找死罷了。”

  “教師,你說的是,以徒兒看來那董平和董雙就是一路人!”曾涂冷哼一聲:“他們都是漢人中狂熱的民族主義者,如何能為我大金所用?”

  “呵呵,史文恭只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罷了,全靠他們史家以前的財富和大批的中原重鎮軍情,才得到皇帝殿下重用。”

  蘇定不屑地笑了笑:“現在布防圖和重要密文被盜,相信梁山也是投鼠忌器,待我回去稟報太子殿下,先把梁山給滅了再說!”

  一行人說著,不到兩個時辰,奔騰的馬車已經靠近了曾頭市的轄區內。

  兩天后。

  石寶和楊再興二人帶著昏迷過去的劉赟和費茵茨,已經趕到了梁山,安道全看燕青和這二人傷口感染嚴重,便用了上等的各類藥物,務必以保命為首要。

  而這樣一來,藥物難免有點捉襟見肘了,好在,朱武已經決定了攻打曾頭市,向董平發出了密信。

  等打下了曾頭市,就能獲取大量的藥材儲備,緩解目前被封鎖的局面。

  而為什么要打曾頭市,朱武的解釋是,上次的入侵者必然就是曾頭市的人。

  雖然沒什么人信,但朱武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

  而林沖和盧俊義、杜嶨等人都是來了興致,這次打的這么憋屈,不管入侵者是不是曾頭市的人,能再打一仗是最解氣的!

  而此時,山中卻有些熱鬧。

  “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安靜點啊。”劉赟躺在床上心頭煩躁,勉強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罵道:“老子在這躺了兩天,就聽你們兩個在這整天秀恩愛!”

  “你小子放屁!”

  楊再興盡管手上纏著繃帶,嘴里仍然不肯吃虧:“誰秀了,我什么都沒做好不好!”

  “再興哥哥,別理他了,來,把這藥吃了。”梁霜笑著將藥碗端了上去,一邊抱怨道:“董大哥他也真是的,也不讓你們把姐姐她帶回來,還在外面受苦。”

  “噗!”

  突然想到了什么,楊再興差點把口里的藥一口吐了出來,穩住了情緒才說道:“別瞎說,大哥他也是擔心我們照顧不到這么多人,所以才會自己照顧她們回來罷了。”

  想了想,梁霜也點了點頭,確實,這一路上不說各地地主土豪的私人武裝,就是土匪強人也多如牛毛。

  要是看到這么幾個美人,估計那些人免不了動歪心思,與其讓受傷的楊再興和石寶照顧著所有人,自然是和董平待在一起比較安全。

  “盡瞎扯,我看你是欺負我娘子不在是吧?”劉赟扯著嗓子繼續叫著:“姓楊的,你小子傷好了不拿上兩瓶好酒送上門來道歉,看我怎么收拾你…哎呦!”

  “清…清照姐?”

  劉赟捂著頭往側邊一看,才發現是李清照一臉微怒,帶著明月公主正站在一旁,小明月也氣鼓鼓地看著他。

  “我說…你們這是怎么了?”劉赟勉強著擠出了一副笑容:“那個…小弟有哪里做錯了嗎?”

  “劉赟哥哥你這笨蛋。”小明月嘟著嘴哼了一聲:“你沒發現,明月的哥哥他現在還沒回來嗎?”

  “是哦?”劉赟摸著腦袋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都這么多天了,按理說早就到梁山了,大哥他到底去哪里了?”

  “誰知道呢,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摸著床頭的把手,李清照緩步走到了屋外,坐上了臺階,將臉俯在了膝蓋上,輕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也沒有任何音訊,唉。”

  “姐姐,姐姐,你別不高興了。”小明月從一旁跑了過來,高興地笑道:“明月有辦法,我們去找皇甫叔叔他,他那里肯定有信鴿。”

  “嗯,真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一聽見小明月清脆的聲音,李清照眉間頓時舒展開來。

  微笑著摸了摸小明月的頭,李清照站了起來,拉著她的小手將她抱在了胸前,二人一起沿著小路去了皇甫端的藥鋪。

  而此時的曾頭市,情況既緊急,卻也有些莫名其妙。

  開闊的村莊中央廣場處,董平站在大理石地磚上,雙手持著沙漠之鷹和神雕弩,紋絲不動地立于原地,冰冷的眼神盯著前方的一個人。

  幾陣風聲掠過,在這寂靜的中午時分,盡管天上下著細細的春雨,冬季的寒意絲毫不曾遠去,此時的場面卻讓所有人的內心,焦慮中帶著一絲燥熱。

  那人正倒在血泊里,渾身都是血污,也不知是死是活,反正看那樣子已經不成人形了。

  曾升和那五百多名騎兵就那么圍在廣場附近,一動不動。

飛翔鳥中文    水滸浮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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