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戰斗力 一百九十五章:和顏悅色
“將臣煞體!”觀戰臺上,一位年長的武者看見一聲鎢鋼之色的曹毅,神色大變,不敢置信道。
百余年前曹氏舉族遷徙到西陵來,可不是為了占領一個墳地的,他們當時的家主直接找上了唐彌兩氏,要奪得西陵霸主之位!
而曹家憑借的,就是三大功體——旱魃之軀、后卿怨身還有將臣煞體!
三種以尸氣錘煉的功體非但刀槍不入,還帶有種種神異,當時的曹家三大功體齊備,自詡無敵,直接找上了唐氏,要他們讓出城北。
而后就是兩族約戰,那一戰旱魃曹狂被滅、后卿曹鷺殘廢,只剩下將臣曹炎彬獨立支撐,曹家慘敗。
之后曹炎彬乞降求和,賠了一筆巨款才讓曹氏在西陵扎根。
雖然曹家是以這樣的失敗作為西陵首秀的,但沒有任何一個氏族敢小瞧他們,因為曹氏三大功體實在驚人,旱魃之火焚天滅地,后卿化地成沼,三大功體之首的將臣,防御高絕不說,更可化尸氣為精血,恢復能力極強,幾近不死。
就連當時唐氏的武堂首座都承認,曹炎彬可算是西陵排名前五的武者。
而后曹氏在西陵繁衍生息,所有人都以為曹家安穩發展之后會有一群將臣煞體出現,可整整百年過去,擁有將臣煞體的曹家子弟,連十指之數都湊不齊,沒想到今日卻在一名蛻凡境的曹家子弟身上看見,這如何不讓人驚訝。
眾人只看見那具矗立不倒的尸體突然動了,都落了身上的焦灰,睜開雙目,眼中有神光爆射而出,而后聲如洪鐘道:“燙死老子啦!”
將臣煞體恢復能力是強,但不意味著不會疼,剛剛靈焰的溫度可以融化鐵石,而高溫中的曹毅只覺得有千萬把小刀同時刺向自己的身體,哪怕以他的兇悍堅韌,亦忍不住暴喝出聲。
可火熄滅了,他又感覺自己頭頂和襠下都涼颼颼的,所以他用左手捂住下體,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先是一愣,而后暴怒道:“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剛剛的靈焰不止燒光了他的衣褲,就連他的毛發也不存,難怪左手的觸感蠻奇怪的!
元準看著曹毅仿佛沒事人一樣的中氣十足,哪還能不知道對方修有強悍功體,淡淡道:“你已接下一箭,是否要挑戰徐氏本代行走。”
曹毅左手捂著前檔,右手捂著屁股,大怒道:“打個屁!”
他這一輩子就沒有這么尷尬過,竟然赤身裸體的暴露在幾萬人的武斗場內,他連死的心都有了,真后悔不聽叔伯的話,沒將自己的靈甲帶上,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出門在外的武者從來都是甲不離身了,因為這些華服長衫實在是太脆弱,一運功就崩開,一打架就撕裂,不穿鎧甲作戰的唯一結果就是變成一個裸男。
幸運的是曹毅不是一個人來的武斗館,還有不少族中武士,幾個身影從看臺上飛下,快速來到擂臺,七手八腳的將手中的衣服裹在了曹毅的身上。
元準看著羞憤的曹毅,繼續問道:“是否要挑戰徐氏本代行走!?”
曹毅穿好了衣服,將幾名宗族武士扒開,指著元準喝罵道:“你們徐氏就靠這種卑劣的伎倆挑戰西陵么!?”
一聽到這話,元準臉色就是一沉,從后背箭囊中抽出一件,弓拉滿弦,箭尖直指曹毅咽喉。
辱徐氏者,死!這就是他心中最簡單的規矩。
“準叔且慢!”徐老贏淡淡出聲,這是他兩天以來說得第一句話,一襲白衣的年輕劍客第一次登上擂臺,元準恭敬的收弓退到一旁。
看著曹毅桀驁不馴的模樣,徐老贏淡淡道:“說出道理,可活。污蔑徐氏,全家都要死。”
王者行王道、霸者行霸道、而圣人世家的公子,奉行的就是圣人之道。
何為王道?不聽話的,殺掉。
何為霸道?聽話的,也殺掉。
何為圣人之道?裝逼又講不出道理,我連你全家一起殺掉!
徐老贏身為徐氏天下行走,所要做的就是傳播徐氏的威名,對于這種挑戰者的質問,必須由他來應對,因為只有他可以代表徐氏。
但曹毅可不吃這一套,啐了一口揚聲道:“先弄一個靈意合一的蛻凡弓手,接他一箭才可以挑戰你。他用得又是一式能夠燃盡靈力的箭式,你徐氏倒是打得好算盤,先燃盡對手靈力,然后與你一戰,成就你的橫壓龍州五百郡,這么打,說不得你還真是兇境之下全無敵呢!”
剛剛的靈力之火雖然沒有燒死他,卻燃爆了他大半靈力,以這樣的狀態去和一名準備充分的武者作戰,即便是輸了他也不服,他覺得他已經看穿了徐氏的詭計,所以才要戳穿徐氏的卑鄙伎倆。
而徐老贏一聽曹毅的話,便明白了他的語言邏輯。
他轉頭望向觀戰席上的武者們,看著觀戰臺上一張張若有所思的臉,便知道這群人已然接受了曹毅的觀點,以為安排元準站臺,是為了消耗挑戰者的靈力。
這可真是...啼笑皆非的徐老贏扭過頭,看到了一臉怪異之色的元準,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面對莫名的污蔑,徐氏的公子會憤怒;但面對愚昧和無知,世家的教養讓他包容。
所以徐老贏看著曹毅,解釋道:“你可能,不太明白一箭之約的意義。”
“如果你接一箭,都要耗費大半靈力的話,那么這個擂臺,還是不要踏上來了。”
“不過我忽然想到,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沒有見過海的人,又怎么去解釋無邊無際呢。”
“這樣吧!所有接下一箭的武者,全部回去修養好身體,養好了再一起來挑戰。”
徐老贏和顏悅色的模樣在曹毅眼中卻是那樣可恨,雖然他一臉的平和,但語音中的輕蔑又有誰聽不出來。
曹毅怒道:“不用修養,只要讓我恢復靈力,我便可與你一戰!”
曹家最難修煉的將臣煞體他都練成了,隱忍不露就是想在西陵第一武道會上一戰成名,可在那之前以圣人世家的狂徒奠基自己的威名也未嘗不可。
因為不論對手是徐氏公子還是武圣山門徒,他都不覺得會比自己強,更別提眼前的公子看著還要小自己十幾歲。
面對徐老贏如此輕蔑的語言,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這場比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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