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仙門混北歐 22.冰島牧羊犬
陳松只想開個小玩笑,然后他后悔了。
胖老頭是飯館老板,也是個非常較真的人,在接下來五分鐘里,他給陳松好好科普了一下配料單和配方之間的區別……
還是艾瑪解救了他:“比利,有人等著你送上面包去呢,瞧,多少人在排隊等著。”
胖老頭嘆了口氣:“唉,這該死的生活,它可真是為難我,為什么我每天都要面對那么多麻煩?做面包、賣面包,沒有一刻空閑。該死的,上帝為什么還不來拯救我?”
陳松說道:“先生,這就是生活的真諦,我們活著不就是為了享樂的嗎?而付出和奉獻才能讓人真正感到快樂。瞧,您有一座生意興隆的餐廳,您有健康的身體,還有這么多朋友,您應該感到知足,到了您這年紀必須得想的開。”
胖老頭詫異的看著他笑道:“哈,小伙計,你的心態真不錯。”
陳松搖搖頭道:“最近才想通的,以前我也不行,總喜歡抱怨,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總是想不開。”
“那你最近怎么突然想開了?”
陳松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撿了個古董,然后賣了一千萬美元。哦,就是十二億克朗。”
胖老頭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吃飯吃飯,比利你先去招待客人。”布魯斯趕緊招呼。
艾瑪將面包掰開,陳松拿了一塊咬在嘴里感覺無比松軟,它帶著濃濃的麥香和淡淡的奶香,另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便問道:“這股獨特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這是地熱的味道。”布魯斯回答道。
地熱烤面包內外松軟如一,陳松吃的大為過癮,他覺得不用菜肴,光是吃面包就很享受了。
艾瑪讓他嘗嘗熏羊肉,盤子中的羊肉色澤棕紅,像是簡單腌制過的火腿,旁邊搭配有土豆泥和綠豌豆,并澆著醬汁。
陳松吃了一口羊肉,頗有嚼頭,膻味之中還有肉香味和另外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這又是什么味道?”他期待的問道。
布魯斯遲疑的說道:“可能、可能是羊糞的味道?這道熏羊肉是冰島傳統的圣誕美食,用樺樹的干枝葉和干羊糞熏制而成。”
陳松臉色就白了:“這是黑暗料理嗎?”
布魯斯笑道:“不,這不算黑暗料理,以后你才會接觸到真正的黑暗料理。”
午餐價格不高,總共是一萬兩千克朗,顯然冰島鄉村地區的消費水平比城市里要低上一些。
吃過午飯,布魯斯問他有什么打算。
陳松想了想問道:“我們莊園那么大,是不是該養個狗之類的?讓它來看家護院。”
布魯斯笑道:“流螢鎮的治安很好,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沒有發生刑事案件了,如果你是為了擔心治安,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而且以前全鎮的人都知道,我們二號莊園雖然很大,其實里面沒有值錢的東西,只有兩個老家伙。”
陳松說道:“現在多了一個我,而在外面的人看來,我是中國人,中國人就是土豪,跟以前可不一樣,再說我們中國不是有句詩說的好嗎?有狗堪養直須養,莫待無狗空悲傷。”
“有嗎?”
“您好,有的。”
布魯斯從善如流,道:“那么您喜歡什么狗?”
“哈士奇怎么樣?”陳松興奮的問道。
布魯斯笑道:“我有一個老伙計,有次他家里有賊上門偷走了所有電器,為此他養了一只哈士奇來看門。后來他家里又有賊上門,不光丟了新買的電器,還丟了一條狗。”
這太真實了,陳松咂咂嘴,其實真要看家護院應該選中華田園犬,可惜在冰島絕對找不到這種狗。
經過商討,最后將收養犬種定為了冰島牧羊犬,這是考慮到以后陳松可能會開牧場,冰島牧羊犬確實會牧牛牧羊。
“那么,該去哪里買一只呢?”陳松問道。
布魯斯說道:“用不著買,陳先生,我記得教堂的莉莉絲在四個月前生了一窩狗崽,讓我們去瞧瞧。”
飯館和教堂正好在兩個方向,車子開到小鎮東邊后看到了杜瑞斯教堂的蹤影。
這是一座雙生教堂,就是兩座教堂如聯排別墅般矗立在一起,一座教堂屋頂是紅磚,另一座教堂的屋頂是白瓦。在它們前方有小廣場,四周則是綠草地,幾棵粗壯的松樹和柏樹遙遙呼應,即使在冬季依然保持常綠。
對北歐不熟悉的人會把冰島和格陵蘭島混淆,以為冰島是一座結滿冰、落滿雪的島嶼,其實冰島位于北溫帶,氣候相對同緯度地區來說很舒服,冰雪不算多,島上綠植覆蓋率很高,更像是一座綠島。
冰島不缺樹木,歷史上這座島嶼的森林覆蓋率還曾一度高達25,后來維京人來到島上,他們在頭50年里砍伐掉了冰島80的原始森林,并讓放養的牲畜們啃掉了還未長成的樹苗,導致了某個時期冰島少樹的情況。
二十世紀冰島開始了北歐歷史上最為偉大的護林造林工程,政府從西伯利亞、阿拉斯加、歐洲大陸等地引進了一百多個樹種,重新建立起了一座座森林和自然公園。
教堂旁邊的松樹和柏樹長勢高大,特別是柏樹,它們的樹冠茂盛、樹身粗大,枝干上還用纜繩做出了秋千,此時就有幾個孩子在樹下玩鬧。
布魯斯帶著陳松先參觀了兩座教堂并給他講解了一些宗教常識,小鎮居民信奉基督新教,是路德宗的教徒,所以教堂里沒有多少耶穌雕像,供奉的僅僅是個十字架。
陳松入鄉隨俗,到了十字架下他問道:“布魯斯,我不是教徒,那么如果我去做祈禱,上帝會保佑我嗎?”
“只要你虔誠就好。”布魯斯笑道。
陳松那可是夠虔誠了,他過去后咣當一下子跪倒在地,雙手交叉低頭許愿:“仁慈的主啊,請你保佑我在鎮上早日找到老婆。”
布魯斯說道:“路德宗不講究形式主義,陳先生,您可以不用下跪。另外主保佑平安,不太管姻緣。”
陳松點點頭站起來重新禱告:“仁慈的主啊,請你保佑我在鎮上早日找到一個能保佑我平安的老婆——嘿,女警察就挺好。”
他想到了安吉麗娜那雙筆直且頎長的美腿,要是換上黑絲……
不能想了,陳松趕緊提肛來克制自己。
一名牧師走了過來跟他打招呼:“您好,先生。”
陳松打眼一看,這不是早上遇到過的那個大漢嗎?他回憶了一下,記起這牧師的名字是亞力克斯松。
少年克雷也在教堂里,他看到陳松后興奮的跑來:“哈,大小伙子?”
陳松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哈,小兔崽子。”
布魯斯跟亞力克斯松牧師在一起寒暄了幾句,關心了一下克雷的病情。
得知他們兩人是為了牧羊犬而來,牧師笑道:“我不知道該說你們運氣好還是不好,莉莉絲的孩子們已經被挑選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個小家伙。”
聽了這話,克雷著急了:“嘿,你們要帶走莉莉絲最后的孩子嗎?不,你們不能那樣,那對莉莉絲太殘忍了。”
“孩子,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殘忍。”陳松對他說道,“假設一下,你現在手里只有一塊餅干,莉莉絲生小狗之前你會給它對嗎?”
“對。”
“現在呢?現在莉莉絲有了寶寶,你會給誰?”
克雷眨眨眼,指著上帝說道:“那我會給他,然后祈禱他看在我這么虔誠的份上,再賜予我兩塊餅干。”
陳松一愣:“嘿,這小機靈鬼。”
教堂后面的草地一隅被圍了起來,里面有個小房子,那就是莉莉絲的家。
冰島牧羊犬的外形竟然跟中華田園犬中的大黃差不多,通體黃白色狗毛,頭部結實呈三角形,長了兩個三角形耳朵,全身肌肉緊湊,機警而友好。
美中不足的是,作為看門犬來說它們個頭小了點,成年犬也就二三十斤的重量,相比隨便吃吃就能長到八十斤的拉布拉多豬,它個頭不夠看。
隔著犬舍還很遠克雷吹了聲口哨,莉莉絲立馬歡快的蹦跳起來。
克雷喊道:“快藏起你的寶寶,莉莉絲,有壞人要抓走你的寶寶。”
布魯斯笑道:“放輕松,我的孩子,莉莉絲不會和它的寶寶分隔很遠,它們依然在一個鎮上,依然可以在空氣中嗅到彼此的氣息。”
克雷倔強的說道:“那我依然不想它們分離。”
陳松問道:“你能跟狗待在一起嗎?狗毛是很常見的過敏原吧?”
克雷不屑的說道:“我對狗毛不過敏,我對塑料過敏!”
陳松愕然:“還有對塑料過敏的?”
亞力克斯松無奈的說道:“是的,雖然這很少,但確實存在。”
克雷似乎不喜歡被人討論自己的病情,他生氣的說道:“對塑料過敏的人很多,還有對陽光過敏、對油煙過敏的人呢。艾利叔叔說世界上多數人都對某些東西過敏,只是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清楚自己對什么過敏。大小伙子,你對什么過敏?”
陳松想了想說道:“我對什么過敏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什么對我過敏。”
“什么?”
“錢,錢從來不會主動靠近我,想必是對我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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