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北出馬仙 第十七章 別扭的教學樓
我聽完有些想笑,心說怎么出租車司機個頂個都跟看相的似的,老能看出來別人不是池之物。大叔這番感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哪個初戀情人了。
下車后我倆找了個旋轉小火鍋,寶兒本來說想帶我去吃牛排的,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那么浪費。這倒不是我摳,我身的錢有限,大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四年后灰溜溜的滾回去了吧?大老爺們的能讓女人花錢么?所以我只能跟寶兒說,吃火鍋才有氣氛,這是預示著咱倆以后的日子紅紅火火,寶兒傻乎乎的點了點頭。我發現女人這物種,無論原來多么精明,一旦墜入愛河智商都是負數。
最后數簽子,我倆一共吃了七十塊錢的,還是給我心疼了個不行。這里的物價水平還是我們家那邊高出不少,我家那邊素菜都是五毛一串,這里干脆一塊五,倆丸子算葷菜了,竟然三塊到五塊不等,早知道吃沙縣好了。
吃完后寶兒挽著我的胳膊帶著我往我學校溜達,寶兒的學校是遼寧大學,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一本,寶兒以六百多一點的分數考入了金融學專業,足足超出分數線一大截。她的學校在皇姑區,而我的學校在東陵區,也是說我倆的學校離的很遠。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當我進入校區后,我還是感受到了落差,我發現我的大學沒我的高大多少。然而更受打擊的還在后面,寶兒跟我說她早給我踩好點兒了。
她跟我說殯儀專業并不在主樓,我跟著她往后面繞,走了沒一會兒,我終于看見了一棟純白色,兩層高的建筑,門旁立個牌子寫著:殯儀專業。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座建筑的格局,雖然我對風水說不多么精通,但我覺得這教學樓咋看咋別扭,怎么那么像殯儀館呢?
我發現窗外有很多三十層的高層,看樣子分辨不出是住宅還是寫字樓。我心說我不知道沈陽人去北京是不是我這種感官,反正我覺得自己有點老農進城的味道。同時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這座城市有所作為,這可能是很多北漂的人下車之后,都有的一份征服欲吧。
前排的司機大叔透過倒車鏡看了我倆一眼,然后跟我說:“小伙子,大哥我話多你別在意。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將來肯定有番作為,你這小女朋友從來開始膩著你,對你是用了真心了,將來可千萬別辜負人家啊。”大叔說著說著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年輕真好啊······”
哄了好半天,我媽情緒終于穩定了下來,她又開始不聽的囑咐我。讓我每天按時按點吃飯,衣服勤洗一洗,尤其是襪子內褲什么的,千萬別讓寢室里的人都煩我云云。雖然我媽看不見,但我還是習慣性的一邊點頭一邊說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我媽掛了電話,我已經一腦門子的汗。旁邊靠窗的一位大哥笑著問我:“咋了兄弟?是不是趁父母不注意出來私奔同居的?哈哈,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段過來的,我懂!”我看著他深以為然的樣子只能報以苦笑,心說要真能同居我還說什么呢,真不是啊·······
車到站的時候已經午十二點多了,遠遠的我看見站臺的寶兒穿著一身紅色的風衣,襯托的小臉兒更加嬌艷動人。我知道說無語凝噎有些矯情了,我還好,寶兒見我一下車拉住了我的胳膊看著我,眼圈兒泛紅好久說不出話來。
我想了想,我現在還是挺迫切的想知道接下來我要生活三年的地方是什么樣的,于是我跟寶兒說,還是去我學校附近吃吧,吃完順便逛逛,也了解了解我的專業。
剛出車站,圍來好幾個拉活的司機,都問我們坐不坐車,我還沒說話被寶兒拉走了。我心說反正我倆拎的東西也不多,寶兒愿意走溜達溜達吧。等到過了道,寶兒才皺著眉頭跟我說:“車站里面那些出租車都是宰客的,聽到外地口音的不打表不說,還拼客,快到地方各種理由讓你加錢。”我看寶兒深惡痛絕的樣子暗自發笑,看來她這是吃過虧過當啊。
我倆打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寶兒拉著我坐在了后排,然后我一邊聽著寶兒說想我,一邊透過車窗看窗外的風景。大城市果然不一樣,所過之處都是高樓大廈的,是空氣不怎么好,感覺天空灰突突的。我們大慶地廣人稀,住宅基本沒有超過七層的,所以也沒有什么電梯。
臨要報道的前幾天,我媽始終都在糾結要送我去沈陽,她的理由是怕我自己照顧不了自己。她要去寢室幫我收拾收拾,另外準備見見我的教導員兒,最好能請人家吃頓飯啥的。我心說能讓她跟著去么,他要知道我學的是這么個專業,恐怕不得當場再把我領回來啊。
無奈這么多年跟我媽講道理我基本沒占過什么風,所以臨走的前一天晚,我半夜趁我媽睡著了開始收拾行禮和換洗衣物。將那張存著五萬塊錢的銀行卡揣在手提箱,然后又偷偷的從抽屜里拿出了信封裝著的學費。我在客廳的茶幾給我媽留了個條,最后我怕弄出聲音,光著腳拎著鞋悄悄的出了門。
動車是兩點的,我想了想我僅有的創業經費,還是決定買張普快的票。我不是沒離開過家,小的時候我在山東也生活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的心情是有些說不出的激動,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里,我一直都在候車室和吸煙室里來回奔波著。行李箱裝的一條長白山本來是我入學一個月的口糧,眼瞅著現在半條都沒了。
我為了調節氣氛,摸了摸寶兒的頭發,調笑道:“穿的這么喜慶干啥啊?準備把自己嫁出去了?”
“切”寶兒瞪了我一眼,然后破涕為笑的問我:“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吃好吃的去,是去你學校附近吃,還是去我學校附近吃?”
接起我媽電話的同時,我聰明的讓電話離我的耳朵一尺遠,還是被我媽的吼聲震到了:“你這缺德帶冒煙兒的玩意兒,不讓送不讓送,我送你去車站也行啊,你跟你媽這么不告而別?我白生了你這么個白眼兒狼,嗚嗚嗚”
我聽我媽說著說著竟然哭了,我心慌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是有點過分了,我連忙不停的哄她,跟她說我不讓她送是怕她哭,我是出來學又不是見不著了,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干啥呢。
我最近發現在陰陽眼下我念咒時周身的光芒愈加旺盛,但是也不知道是嘴瓢還是怎么的,念多了偶爾有些磕巴。劉浪跟我說這都是正常的,這還是我最近幾件事兒積累的功德有效果呢,要是放在以前我連念十幾遍開始亂了。
劉浪的說法讓我對功德更加渴望,我心最近總在惦念一件事兒,那是李雅婷和那鬼胎的事情。欠下的總歸是心病,心說等李雅婷什么時候結婚了,也是我為她接引鬼胎,償還業債的時候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到那邊穩定下來再說不遲。
我問了嘴路過賣東西的乘務員,然后將車次、幾站臺停車、幾點到都跟寶兒敘述了一遍,最后一臉無奈的跟她說:“我半夜偷偷跑出來了,我怕我媽送我接受不了我那葩的專業,硬生生在候車室呆了四個多小時。”
寶兒聽完后無語了,隨后語氣糾結的問我:“這樣不好吧,阿姨醒了看你不見了得多失落啊?你快給她打個電話,好好說說,安慰安慰她吧。”
寶兒正說著,電話里面傳來了嘟嘟的兩聲,我拿到眼前一看,面有個呼叫等待是我媽打來的。我有些膽顫的跟寶兒說:“先不跟你說了,我媽來電話了。”我掛斷寶兒電話的瞬間,聽她喊了聲“好好說”。
大慶到沈陽的普快要八個多小時,我為了不影響寶兒睡覺,特意忍到了早晨七點才給她發了個短信,告訴她我已經在車三個小時了。寶兒這個假期并沒有回大慶,一是我要去了,另一個是她找了份兼職,說是她的同學們在學校旁邊開了個奶茶店,她幫著收收銀什么的。
我本以為寶兒會睡個懶覺什么的,因為假期奶茶店基本傍晚才開門,是供那些不回家的小情侶談情說愛的地方。沒想到我短信剛過去電話來了,接起電話還沒等我開口,寶兒先激動的說話了,她問我:“你把車次和幾點到站告訴我,我過去接你。對了,你咋買那么早的車啊,不是明天才報名么?”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再次靜下心來開始修煉,這是我這些年來最規律的生活了。完美手機端.每天早起床鍛煉,先跑個三千米,然后回家香吃飯。午飯后打坐一小時,晚睡覺前跏趺坐誦念經咒。以前我發現我一念《地藏菩薩本愿經》打瞌睡,涕泗橫流,跟犯了大煙癮似的。最近我發現我讀的越發通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向起了作用。
劉浪跟我說,修行一道貪多嚼不爛,他發現我除邪祟的時候用六字大明咒較多,這說明我與這段咒語有緣,于是他跟我說每天堅持念大明咒一千遍,讓我先可著這一種咒語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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