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北出馬仙 第十四章 當真難度
別人的境界終歸是別人的,就算聽了,想了,終歸不是悟的。
但是我此時對胡大海是很敬佩的,即便他抓欣楠度做地馬也是為了自己的修行,但是這就已經很難做到了。真的完全出于慈悲度化仇人的有沒有我不知道,真有的話,恐怕離證菩薩不遠了。
我來之前,是奔著幫欣楠度消災來的。看到他堂營里的情況后,我的想法就變了,再見到胡大海,我發現這欣楠度就是個傻×啊。
比以前的我還傻×,曾經我也懷疑過我的某些仙家,但畢竟不是全部。當我懷疑我師父的時候,我想的是跟我師父推心置腹的聊聊,我終歸結底還知道自救。
這欣楠度倒好,自己的仙家能把他嚇的家都不敢回。外面的騙子,騙他是一騙一個準兒,吃一百個豆都不帶嫌腥的。
一旁的胡山林客客氣氣的抱拳拱手,問胡大海:“老哥,我有個想法,我們替你堂改一改堂單,順便再整理整理那些造像,您看如何?”
胡大海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從輩分來說,您是前輩,如此就感謝上仙和高堂仙童了。”
胡山林沒接這個茬,笑著說:“感謝談不上,我們是搭上了你的善緣,積功德的事情何來感謝?用不用我家地馬勸解一下你家地馬?我看他挺相信我家地馬的。”
我連忙接過話茬,說道:“這倒未必啊,我勸兩句是可以的,但是我發現,他對我也是半信半疑。我遇到他時他正被騙子騙,我看他信騙子比信我來的扎實。”
欣楠度上輩子誣陷胡大海是假修行,并且還害其枉死。而這輩子偏偏就凈被加大仙兒騙,這是不是就是因果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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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海面容有些發苦,說道:“其實說來也怪我,欣楠度業力太重,我倆之間又有因果牽絆。所以我一直沒敢直接與他溝通,怕他業力顯證,更生分別心。”
胡山林想了想,對我說:”地馬去把他叫進來吧,我們給他們做一次橋梁。“
我點了點頭,邁步走出了里屋。欣楠度此時一臉的驚恐,一只腳在門里,一只腳在門外,手扒著門框,好像做好了隨時逃走的準備。
他見我出來,駭然的問我:”大師啊,您剛才在里面和誰說話呢?“
”你的老仙兒唄,還能是誰。“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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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家堂單和布置,又聽了胡大海的講述,我發現對于眼前這個倒霉蛋兒,我是真可憐不起來。
欣楠度聽我這么說一驚,隨即臉上一喜,問我:“大師,這么說我能把那堂子送走了吧?您跟他們談攏了?”
“跟我進來再說。”我沒有回答他,直接拉著他就往屋里走。我能感覺到,他有些掙扎,但是我也沒慣他毛病。
進屋后,欣楠度都沒敢正眼看那張堂單,相反倒是拿起了香,點著后將火苗吹滅,對著那一大堆造像一一拜了起來。
我心中這個無語啊,上香的火苗那能用嘴吹嗎?那是大不敬啊。他這三天供兩天不供的,那些像里一個護法分身都沒有,沒有孤魂野鬼和草仙兒什么的就不錯了。
欣楠度是看不見一旁的胡山林與胡大海,但是胡大海看到他躲躲閃閃的表情,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咳嗽了一聲,然后跟欣楠度說:“我把我看出的問題跟你說說,首先,你這堂單寫的就有問題,連個兵馬道都沒有,那仙家得多遭罪啊?打個比方,把你跟一堆人密密麻麻的堆在一塊,你難受不?”
欣楠度聽完我的話后一愣,好像想說點兒什么,但是他看了眼堂單后一哆嗦,終究沒敢開口。
我沒管那么多,繼續說道:“而且,你這供的也太低了,無論是神像還是堂單,全都在你腰以下,這是什么人給你立的堂子?那天在車站,你跟我說你家道堂佛堂全都有,我還沒聽明白,你請這么多像是把家里當成廟了?”
欣楠度已經被我訓的有些發蒙,呆呆呼呼的,估計是沒明白我為啥發火吧。
我生氣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他這么對待自己的仙家,還有一方面是因為那些假大仙,我們正牌出馬弟子之所以總被懷疑,全都是因為他們帶壞了這一行的名聲。
那天火車站碰到那倆騙子還算好的,好歹他們身上還有個黃皮子。現在很多騙子,根本連仙家都沒有,張嘴就胡說。因為他們自己根本就不信,但凡信的,還是會有所顧慮的。
像這樣的騙子是最坑人的,誰有些不順心如意了,他們都是同樣的一個套路,跟你說有仙家跟著你,必須立堂子。
動輒這樣的領路師父要收萬八千塊錢,然后立堂子還有辛苦費。這還不算,跟你說你與各種神仙佛像有緣,請一尊有一尊的錢,全部明碼實價。
我平復了下心情,沉聲跟欣楠度說:“這樣,你去買紅紙,毛筆,黑墨金漆、銅盆等一干用具,一會我寫給你,我要給你捋一捋堂子。”
欣楠度聽到這終于忍不住了,側過身子挪到我身邊,拽著我的袖子小聲跟我說:“大師啊,我這堂子上全是妖魔鬼怪,還有十八層地獄的魔頭,不能供啊,您快想辦法幫我送走了吧。”
他一邊說,還一邊偷瞄堂單,臉上驚恐的表情看得我很憋氣。他堂子里那些仙家現在連氣都喘不勻,被關監獄似的關在一起。
我問他:“你開眼了?還是跟堂子有啥聯系了?你咋知道堂子里都是妖魔鬼怪的?”
欣楠度一邊哆嗦一邊跟我說:“當初有位大師跟我說了,第一個給我立堂子的是個騙子,他凈給我招了些孤魂野鬼。不光如此,我都好幾天沒回家了,還是噩夢連連啊,我都快被折磨瘋了。”
我強忍著脾氣反問他:“照你這么說,那位大師為啥沒給你處理明白?”
欣楠度聞言一愣,有些語塞,我繼續問他:”你說你做噩夢,那你講講,你到底是做什么樣的噩夢?“
欣楠度提起這個又哆嗦上了,臉色煞白的跟我說:”就是些動物,一大堆一大堆的,全都擠在一起,他們自己把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然后好多爪子伸向我。那場景,就跟地獄似的。“
”你特么還有臉說!“我終于忍不住了,臟話都帶出來了:”你自己看看你家堂單,里面的仙家真跟關監獄一樣,他們根本都沒辦法嚇唬你了。你命中帶的仙緣,他們遭罪你能沒感應嗎?我明告訴你,你說的那位大師也是騙子,根本屁也不懂!好好的仙家你不信,跑出去自己找當上,你愿意親小人遠君子,那你就繼續作,我也不管了!“
這話說完,我轉身就要往外走,一方面我是想嚇唬嚇唬他,另一方面我是真有些生氣了。我氣的不光是他,仿佛也看到了曾經傻×的自己,人啊,為什么總是這么自以為是呢?
欣楠度是真害怕了,死死的薅住我的衣服,帶著哭腔跟我說:”大師,我信,我信,以往的那些大師都是先要錢后辦事兒。那天在車站,你指點我還不要錢,我就覺得您是真正的大仙兒了,您別生氣,千萬要救救我啊。“
一旁的胡山林看到這一幕,苦笑著跟我說:”差不多就得了,他那是業力纏身,辦事兒要緊。“
我轉過身對欣楠度說:”我剛才跟你的掌堂大教主聊過了,人家是位有德的老仙兒。你老做噩夢跟人家沒關系,堂子和祖墳一樣,堂子立不好你不順是肯定的。你堂子里也沒有啥妖魔鬼怪,都是些正經的仙家,你要信我,我肯定給你弄得明明白白就是了。“
”可···可····“欣楠度憋著個嘴,吭哧癟肚的。
我心想,得,這還是不信。
就像胡大海說的,這是他倆之間的因果牽絆,胡山林不是也說了嗎,我只能作為他們之間的橋梁,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我想了想,問欣楠度:”這樣吧,我讓你的教主給你顯個形,你們倆自己聊聊如何?“
欣楠度聞言臉瞬間又白了幾分,看來,在他心里,他家堂子上必須都是妖魔鬼怪,教主非得是地獄的魔頭,我說不是都不好使。
我又勸解他:”你放心,不有我在呢嗎,我也是帶著堂營兵馬來的,你倆只管聊,他要真的是什么邪祟,不用你說,我要是收拾不了他,你跟我一起回去把我堂單升了。“
欣楠度猶豫了半天,這才膽怯的點了點頭,但是從他的表情上看得出來,這貨現在都快尿褲子了。
不論如何,這小子是有談談的想法了,我也松了口氣。怪不得他爸媽給他起名叫欣楠度呢,這小子是當真不好度啊。
我對著胡大海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顯形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了。
胡大海對我抱了抱拳,然后渾身光芒一閃,直接就現出了身形。
欣楠度見屋子里突然出現的老頭子,嚇的媽呀一聲,原地蹦起來多老高,下意識的就要往外跑。
我一把就攔住了他,跟他說:”你他娘的跑啥啊,你是傻啊還是瞎啊?這就是你堂營的掌堂大教主,還不快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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