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
這武器,的確令人聞風喪膽…
林見秋差點笑出聲,要不是他有著32歲吃撐職場的腹黑體質,他真的已經笑出聲。哦,不對,不是吃撐職場,是馳騁職場。被笑憋得都神志渙散了,但還是沒有笑出來,也是不容易。
“呃…”林見秋清了清嗓子,激動萬分地豎起大拇指:“武器真是…威風凜凜,跟八碗女俠的這個江湖名頭很是般配呢。”
八碗女俠的名號,再配一把掃把,沒有比這更般配的了。
“哼,那是自然。”八碗女俠樂滋滋地又晃了晃腦袋,一晃腦袋。
“不知道八碗女俠,這八碗是什么意思呢?”林見秋又問。
他倒不是單純的好奇,而是琢磨著是不是這江湖上真的有丐幫,搞不好不像金庸老先生所寫的那樣,是什么八袋弟子九袋弟子的,而是用碗來代表級別。
畢竟,這乞丐正好是拿著碗放在路邊乞討。
“一口氣能喝八碗酒的意思。”八碗女俠昂起頭,拿鼻孔看林見秋。
“女俠這么能喝?!”這回答著實令林見秋詫異,準確地說,比起她那把掃把亮相,這更令人聞風喪膽。
“那自然!”八碗女俠繼續拿鼻孔對著林見秋,得意非常,她眨了眨眼:“畫好了沒?”
“我先在粗布上描好了,你看看行不行,這叫初稿,然后有什么要改的,你提出來,我修改,這叫定稿。等定稿了,我再畫到你給我的絲綢帕子上。”
林見秋盡可能詳細地把整個過程描述給八碗女俠聽,好讓女俠感受感受他整個過程的辛苦和誠意,不要動怒,更不要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能完美地解決掉這次危機。
如果還能跟女俠交個朋友,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這么美的女俠…
蒙著面都能感受到其美貌的人,真是不多見。
這可是他穿到這個世界上認識的第一個女俠,也是緣分。況且這位女俠貌似心無城府,如果能跟她成為朋友,能打聽到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這個世界有多大;比如,花城的外面有什么,比如這個世界上大俠的武功都是如何的,之類的。
“這樣呢,就能盡最大可能不出差錯,不浪費女俠的帕子。”林見秋特別體貼地拿起手中的粗布帕子,心想,前兩次被打,都是吃了沒有表現出對女俠的畏懼的虧。
現在,林見秋以實際行動來襯托女俠的權威,又是初稿又是定稿的,這馬屁總該拍對了吧。
掄圓了胳膊又是一個巴掌,林見秋無奈地捂住了臉,打人不打臉,這娘們兒幾個意思啊!怎么又打我?!當勞資沒脾氣的啊!
倒不怕她手里拿著的掃把,卻怕她插在腰間的短刀。這人有武功,自己肯定不是對手,暫時只能忍著。于是林見秋藏起內心的憤怒,無奈地看著這大俠…
他真的不明白,又怎么了?!怎么又生氣了?!
“你這個小廝,居然敢覺得本大俠我廢不起幾個帕子?!你意思是本大俠是個窮鬼嗎?!”
原來如此…
這女俠的腦回路,跟一般人果然不一樣,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吧。林見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被這么美的女俠打,好像也沒那么疼。
只能這么自我安慰了。
林見秋提筆作畫,其實她這畫簡單,尤其是蒙面的Q版畫,以前在漫畫室幫忙的時候畫過類似的,再加上這八碗女俠的眼睛圓溜溜的,本就很像。
三兩下,邊勾勒出來了。
“不錯!真不錯!對!對!這個好看!”女俠開心得不行,湊到旁邊滿意地搖頭晃腦,并進行指點:“我的武器,我的武器!”
其實本來那Q版畫畫得她威風十足,可這武器真是敗了威風,一把掃把…
她不會又打我吧?
林見秋心里打著嘀咕,不管了,畫上去再說,反正是初稿,本身也是要改的,于是手拿著筆一勾勒,整個圖畫完了。
“太好了!”讓林見秋松了口氣的是,八碗女俠對這畫非常滿意,簡直滿意得不得了,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后,豎起大拇指:“好,再給我配一句詩吧。”
林見秋有些為了難。寫在金滿院大門口那句,旁人看來是神來之筆,他自己心里知道,那只是恰好背誦過那句,也是恰好能用。
可真要他自己作詩,那還是很有難度的。
“快!”這位八碗大俠脾氣真是太差了,林見秋就猶豫了這么一小會,刀就架到了脖子上。比起她的掃把,刀還是很可怕的。
還是盡快把這祖宗送走吧,就這么會功夫,挨了三巴掌,脖子破了個口子,太危險了。
“稍等,稍等…”林見秋的腦子飛速地運轉了起來,突然想起了一句,于是念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本大俠不要深藏身與名,本大俠是頂尖殺手,藏也藏不了,這首跟本大俠的威名不符。”
“那只要前面那兩句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林見秋解釋道:“十步就可殺死一個敵人,縱橫千里無人能擋。”
八碗女俠臉一黑,瞪著林見秋,手中的小刀微微一按,只覺得分分鐘要割破他的喉管,道:“十步?本大俠一招致命!”
真是難伺候。
還是收回跟這女俠成為朋友的想法吧,把這脾氣暴躁的女俠早早送走,日后再也沒有瓜葛才好。面對一個自己打不過的女俠,不確定性實在是太高了。
一不小心就掉了腦袋,那就不值得了。
林見秋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柳妹兒,打消了要跟女俠成為朋友的幼稚想法。什么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什么哪里可以學武功,何必呢?
花城這個世界就挺好,好好發展,三妻四妾再加幾個陪床的,多棒!
送瘟神,趕快送瘟神!
林見秋絞盡腦汁,又想起一句:“少年行!嗯…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五陵在哪?不行!”
“鐵馬照山河,寒衣伴楚歌。”
“楚歌是啥?不行!”
眼看女俠越來越生氣,加上脖子上還架著刀,林見秋腦子的詩詞都嚇沒了,愣是想不起還有什么形容英雄的詩詞了。
他不由地扶住腦袋,很是郁悶地嘀咕了一句:“總不能用‘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吧…”
目前,他的腦子里也只有這一句了。
“這句好!這句好!”
沒想到,這一句八碗女俠卻很是喜歡,她的眼睛都發亮:“什么綠?本大俠喜歡綠色!本大俠最喜歡綠色!”
說著,她將刀從林見秋的脖子上拿了下來,來回踱步,可見的確喜愛。
為女俠找到了她心意的詩詞,本來林見秋應該高興的,畢竟這事兒圓滿了,只需要撰寫到絲綢上,就能送走這位女俠了。
可此時,他卻焦急萬分。
這一句是以前讀高中的時候,跟朋友開玩笑的時候做的詩,是打趣用的。
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
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
“這句不行啊!女俠!”林見秋連連擺手:“這句不行啊!這句…”
“怎的?!你這句要留給別的大俠?!”唰,刀再一次架到了脖子上,怒氣沖天,女俠嗷嗷一叫:“就這句!這句不許給別人!這句最符合本大俠的身份!氣質!威名!”
瑟瑟發抖,不敢動。
“不然本大俠宰了你!”說話間,八碗女俠從左腿又摸出一把刀,看也不看,唰地一下飛出去。
哐當!
刀法真準啊,直接打中了桌子上的酒杯。
林見秋更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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