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伴隨著這狂妄二字,一武士朝著林見秋一步步走了過來。
每一步都很慢,而且也幾乎沒什么聲音,可地面卻隨著他一步步走過來,竟微微發顫。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獨特,好像隱隱地有地震,又似乎有股吸力,從地面冒出來,仿佛惡魔的手一般,震得坐在虎背上,腳并沒有著地的林見秋的腳板心一陣陣不舒服。
“好強的吸力!”一人忍不住贊道。
“七級武士并不稀奇,可是能在云府當門徒的七級武士,沒點看家本領怎么行?”
“他可是號稱西南第一吸的李爺,這林掌門看著絲毫不懂武功,這怎么打?”
幾人竊竊私語,邊說,邊暗暗運功,以內力護心。林見秋沒有內功,在虎背上都覺得腳仿佛被扯住,如若雙腳沾地,恐怕會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他斬下的敗將大多死于其獨門絕技,內力吸引法。用強大的內力,讓對手的武器與自己的武器相接觸之時,如同磁石一般,緊緊地黏住,影響對方的攻擊。
高手過招,勝負不過一瞬而已,哪怕緊緊黏住一瞬,也給足了李爺取下對方頭顱的時間。
西南第一吸,李爺威名遠揚,不容小覷。
“西南第一吸?”林見秋忍不住憋笑,腦海里浮現出一副不可言說的脖子以下的不能描述的畫面。
哦不,鼻子以下不能描述的畫面。
西南第一吸的李爺,走了約莫五六步后,停了下來,雙手叉腰挑釁地看著林見秋,輕蔑地笑了笑,甚至將他抽出來的劍背到了腰間。
“老子不用劍,就足以取你狗頭。”
哈哈哈…
他笑了起來。
而其余幾人也緊跟他的腳步往前走了幾步,將身上的武器放入了背后。
“就這種人,殺他,都辱了老子的武器。”
“就是,要不,先讓他百八十招的?”
“百八十招?他這副樣子,會八百十招嗎?”
哈哈哈哈…
幾人齊齊笑了起來。
兩人比武,一方先讓三招對于一些武士來說都不能接受,更別說把武器都收起來了。此等挑釁,堪稱羞辱。周圍云集的其他門派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屏住呼吸,目光都投向了林見秋。
只見林見秋微微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怕了吧!”云府武士冷笑道。
“從我等胯下鉆過去,饒你不死!”
幾人囂張無比地嚷嚷了起來,而隨著他們的嚷嚷,看到林見秋搖頭的一些人愈發竊竊私語了起來。
林氏媒體的書生們聽到風聲,紛紛聚集到了府的大門口,有一臉怒氣的,也有一臉膽怯的。膽怯,倒也情有可原,畢竟在進入林氏媒體之前,他們何曾見過此等陣仗?
“師傅不會武功吧?”
“這可怎么辦,要不要現在去請施公前來主持公道?”
“江湖踢館,怕是施公也不會干預,不過也沒有其他法子了,還是去請吧。”
“且不說請不請得動,最怕的就是還沒請來,這邊掌門就被…”
書生們焦急萬分,哆哆嗦嗦了起來,目光也焦灼地盯著林見秋,他們的一幫之主。
林見秋又嘆了口氣,再一次搖了搖頭,伸出手摸了摸老虎的頭后,看了看那三人,道:“真的有夠啰嗦的…你們云府人怎么娘們兒唧唧的?”
說著,林見秋看了看太陽,扭過頭對徐知彼說道:“準備采訪,記錄下這一刻。其他人該干嘛干嘛去,一會兒就是宴請開始,等我打完這局,時間很短,不會耽誤正事。”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明明看著實力懸殊得厲害,此等魄力,令人瞠目結舌。
“真是狂妄!”
“死到臨頭還嘴硬!”
“你這個…”
“停停停!”林見秋朝著這幾個怒發沖冠的云府武士拱了拱手:“各位大哥,求求你們了,我還趕著去喝茶,別啰嗦了行嗎?”
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一片湖邊開闊地:“還有,你們幾個一起上,節約時間。”
說完,林見秋的腳輕輕地拍了拍老虎的肚子,扭過頭看了一眼,見小柔和小軟騰空飛了過來,手里拿著他的弩和裝滿了手榴彈,燃燒彈的包裹。
“公子,給。”
“公子,千萬小心!”
兩個可人兒落到林見秋的面前,屈膝道。
柔軟姐妹的容顏,當林見秋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是心中一動,感慨萬分。更別說圍觀過來的這些武士了,他們見的這種極品姬極少,更不用說雙胞胎了。
一時,好些人眼睛都看癡了。
“守宮砂還沒有完全淡去,看來,昨晚林掌門…”
“這么好看的小姑娘,真水靈啊…比我們掌門的姬好看太多太多了!”
“那可不,這可是施公府邸送出來的,聽聞跟送給云府的是一個檔次的。”
“哎,我什么時候才能像林掌門一樣,如此春曉,方值千金。不過也不知道林掌門這一關怎么過,算了,如果是我,就這么死了,都值得,做鬼也風流嘛。”
林見秋接過弩,接過包裹,拍了拍虎背:“來,一前一后,你們可以靠近點看。”
柔軟姐妹本就擔心林見秋,只是比武場地一般旁人只能遠觀,不得靠近,怕打斗時刀劍無眼,誤傷。這會子林公子居然愿意帶著她們靠近點看,立刻翻身上了虎。
一前一后。
“可惜,今兒個沒有微雨。”林見秋惋惜地嘆了口氣。
“為何要雨?”小柔問道。
“給他們送行啊。”林見秋看了看那氣炸了的幾人,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還有另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小軟問道。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有點雨,方應景!”
說話間,林見秋摸了摸虎頭,下了令,低吼一聲:“走!”
虎聲嘶吼,一躍而起,只覺得耳畔呼呼是風。與此同時,余光看到云府那幾人施展輕功緊隨其后,個個臉脹得通紅,仿佛一落地就要把林見秋生生撕碎,方才解恨。
而這幾個武士的身后,是各幫派過來看熱鬧的門徒,黑壓壓一大片,施展輕功跟在了后面。
最后面的,是徐知彼帶著一行書生,拿著采訪板,一臉緊張跑得氣喘吁吁。
這等精彩場面,他們得記錄下來,明日的晨報可以記上一筆;各處新聞驛站的新聞聯播也可說成故事,講上個幾年。
只是擔憂的是,若是掌門死了,那就一切都不可知了。
“林狗,地方你也挑了,我們也不多話了,你說我們幾個一起上,這是對我們的羞辱。這樣,一個個來,現在就開始!”
因為被林見秋懟了好幾次啰嗦,這一次,云府幾人學乖了。
沒有你一眼我一語,直接拉開了戰面。
“那可不行。”林見秋搖了搖頭:“該說的,在打之前還是要說清楚的。”
幾個人愣了愣。
“那你剛剛還說我啰嗦!”
“這林狗…”
林見秋伸出手擺了擺:“打住,我說你們啰嗦,是因為你們說話沒個重點,就知道在那里裝逼。而我要說的,都是重點。”
幾個人咬著牙。
“他媽的,這個人搞什么鬼!”
“先別動手,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的,蹦跶不了多久了。”
“對,大當家跟我們說的是,我們以私人的身份直接挑釁他,殺了他,不以云府的身份,先忍著,看他要說什么。”
幾人低聲交流,忍著。
“首先,別叫我林狗,我容易笑場。”林見秋一臉嚴肅:“林狗,是我知道的一個明星,不好,不好。”
“其次,我要問清楚,你們是代表云府,還是你們自己氣不過,要來殺我?”
“我們大當家的忙得很,哪有時間管你?再說了,你也配我們大當家跟你挑戰嗎?”
“就是,我們是看不慣你這等…”
林見秋擺了擺手:“行行行,我知道了,也就是說,你們是代表自己,并非云府。”
“是。”
果然,跟林見秋意料的一樣,這云大當家喜歡玩陰的,又賤又要立牌坊。如若云府因為梟幫這幾人公開踢館,那就等于默認了自己派了梟幫的人,行那等齷齪之事。
也罷,看在綠了他的份上,讓一讓吧。
做人,畢竟要厚道。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心里有數了,還有一個問題…”
“你他娘的啰里八嗦的,哥幾個,老子先上!宰了這廝!”云府一人按耐不住了,沖身上抽出自己的匕首,馬步扎穩,后退一步后,手甩了起來!
他的匕首,他的力道,還有他的準確無誤。
足以讓林見秋的咽喉被那匕首,直接刺穿!
只聽得噗噗噗…噗噗噗…幾聲。
“啊!!!”那武士一聲大吼…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武士身上扎了四根長箭,倒了下去,瞬間死透。
“嚇了老子一跳。”林見秋松了口氣,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連發弩,雖然自幼在草原長大,射箭一絕,可那現代的箭到底不比自己做得這弩。
在瞬間反應的情況下,射出去六根,卻只打中了四根。
真是羞愧…
林見秋嘆了口氣。
做人要厚道啊,如果六根都中,那這位西南第一吸的兄dei,不就死得更快?而死得更快,就更沒有痛苦。
真是羞愧…
下一個,得更快點才好。
“公…公…公子?”站在遠處的小柔瞪大了眼睛,說話都不利索了:“妹妹,我眼睛花了嗎?公子的筆力如此強勁嗎?!你看!”
只見那四根箭頭深深地刺穿對方。
這可不是一般臂力能做到的。
“公子~”而小軟在一旁,又是腳軟得不行,捂住胸口,一臉嬌羞和期待,道:“姐姐,原來公子的武功如此厲害!你有沒有看到那箭,我敢肯定,天底下沒有人能將箭這么有力又快速地扎入對方的身體!公子真是有力…有力…真是好棒哦…”
崇拜的目光和面紅耳赤的腳軟,讓小軟看上去分外地有著少女含春的誘惑,而身上的香味也微微變化,彌漫著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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