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導放下千里傳音符,給楚河做了一個yik的手勢。
楚河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吃了這么大的苦頭,遭了這么大的罪過,若是不能成功,那可真是坑了。
“還不能泄氣,現在她只是將原本對你的厭惡,全都轉變成了愧疚感。而要將這愧疚感,兌換成好感,甚至是一些愛慕,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成敗在此一舉。”許導在一旁拍拍手道。
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和尚的裝束,為了楚河的‘大業’,他也算是為藝術獻身,剃了一個大光頭。
一身行頭妥當,咋一看起來,倒也就幾分僧人的摸樣。
楚河則是以天眼,時刻盯著四周。
等看到一道白線掠過天空,朝著他所在之處行來時,便迅速進入了狀態。
給了許導一個眼神,許導比楚河還要先入戲。
一秒鐘變幻表情,已經是一幅悲天憫人的表情,用一種異常不解的語氣對楚河說道:“道兄此傷所受頗重,若非貧僧正好有一粒九玉甘露丹,只怕···。”
說罷還搖了搖頭。
而楚河則是分明忍著痛苦,卻露出微笑的表情,帶著些許勉強道:“多謝大師幫我療傷,大恩大德,自當銘記于心。”
許導面露糾結,好一會才說道:“我看道兄的傷口,像是主動受難。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楚河搖了搖頭:“怎么會是麻煩!這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打的,我只愿這傷,一百年、一千年也別好,永遠留在我身上才是。”
許導露出不解的表情,遲疑之后,方才問道:“道兄···莫不是有什么癖好?”
楚河聞言,卻哈哈大笑,笑到一一世。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不是幫助許仙獲得完美人生,不再去覬覦白素貞,因為那根本不可能。有無數大手,在背后推動著,某種必然定律。”
“我們能做的,只有讓白素貞本身的觀念發生轉變,只羨鴛鴦不羨仙,來一個釜底抽薪。”許導最終總結性的說道。
商議妥當,二人也開始啟程,駕駛著神舟往杭(州)而去。
先白素貞一步,找到了許仙。
現在的許仙還在當藥鋪學徒,要說醫術,也勉強說的過去。
不過這人生當真是坎坷的很,幼年時便父母雙亡,全靠一個姐姐拉扯長大。
讀書用功,卻屢屢連個童生都考不上,在藥店當學徒,師父卻總是對他各種刁難,本事卻學不到多少。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慘’字來形容。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等待真命天女前來拯救的弱受···。幸而生性樂觀,為人也坦誠,名聲倒是不錯。
“這人設···似乎很熟悉啊!”楚河摸著下巴道。
許導冷哼道:“當然熟悉了!換個性別,不就是偶像劇里的傻白甜女主標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