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鄭文,卻是在御書房中認真的批閱著奏折。
突然,黃安就從外面走到鄭文的桌按前,對著鄭文行了一禮,才說道:皇爺,工部尚書孫化孫大人求見。
鄭文聽了,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才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孫化就在黃安的帶領下,到了鄭文面前,待行過禮后。
鄭文就率先開口問道:孫卿,你今天來見朕,是有什么事嗎?鄭文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孫化聽了,馬上就開口說道:陛下,您吩咐工部建造的英烈閣,已然完工了。
哦,這就完工了,不錯,朕找時間也去看看。鄭文是有些欣喜的開口說道。
至于啟用的事,朕會吩咐禮部的,就在下個月的一日好了,這次的事,你們工部辛苦了!鄭文是又接口說道。
孫化聽了,才開口說道:臣等不辛苦,只是做了份內之事而已,陛下才是真辛苦呀。
鄭文聽了,卻是沒什么反應,又開口接著問道:孫卿,你在工部的改革如何了?你也說說,朕也聽聽。
孫化聽了,沉思了一會兒,方才開口說道:陛下,由于改革時間日短,臣在工部的改革,還只是開了個頭而已,首先在人事方面,臣在工部是徹底的清理了庸官、冗官,加強了工部各級官員的思想教育,號召他們多學習技術方面的知識,還召集了一些工部的各級官員,制定了《工部各級官員準則》,要求他們必須必須懂什么技術,每年還會進行三次考識,一次不過,三年內不準晉升,三次不過,就會被降官。
不錯嘛,孫卿這法子不錯嘛,跟科舉那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你接著說。鄭文聽了孫化這話,頓時覺得有些意思,才又接著開口說道。
其次,就是按陛下的意思,對工部下的工匠進行等級劃分,但由于工作量太大,人也太多,畢竟沒先例,所以現在這個工作都是處于停泄狀態。孫化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鄭文聽了,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他懂,畢竟把工匠劃分為各個等級,也確實沒有成熟的例子可供參照,以前對于技藝精湛的工匠都被統稱為大匠,現在具體的對這個工匠劃分確實有難度,總不能把工匠劃分成大匠與非大匠吧。
于是鄭文想了想,才說道:既然沒有先例可行,那你們工部就自己制定標準嘛,參考實際情況,制定標準,再讓工匠按這個標準來考核不就行了嗎?
孫化聽了,頓時就是滿面笑容的對著鄭文說道:陛下英明,臣怎么就沒想到呢?他是有些懊悔的說道。
鄭文見了,卻是會心一笑,才接著開口說道:孫卿,接著說。
孫化見了,卻是遲疑了一下,望了望鄭文,又方才開口說道:陛下,臣這些天清查整頓戶部的相關資料,發現涉及到太倉建造的圖紙早在二十年前就不翼而飛了,并沒有留下過誰人提走的記載。孫化說著,雙眼卻是有些好奇的望著陛下,也想聽聽陛下到底會說些什么。
鄭文聽了,臉上卻是毫無變化,心里卻是在想著這孫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沉著的開口說道:關于太侖的建造圖紙,是朕的皇祖父從工部提調進皇宮,現在都還一直在皇宮呢。
孫化聽了,卻是松了口氣的說道:那老臣就放心了,這幾天老臣總是疑神疑鬼的,害怕太倉的事會牽扯出工部,看來是老臣多心了。
鄭文見了,一下子就肯定,自己之前的懷疑那是沒有必要的,但他還是不愿意談及這方面的問題。
就突然的問道:孫卿,你說這河北節度使之位,由誰接任為好呢?
孫化一聽陛下的話,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的話有可能犯忌諱了,但他也是一個老油條,馬上就沉著的大聲開口說道:臣唯陛下馬首是瞻!
鄭文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才接著開口問道:孫卿,你們能夠打造出,到明年年底能夠列裝大乾所有軍隊的軍備嗎?
孫化聽了,卻是沉默了,良久,方才開口說道:陛下,這方面的事,臣在工部已然著手行動了,照目前的進度,臣認為問題不大,只是后期,原材料方面可能不足,工部現在的儲鐵量并不足于用來打造如此多的軍備。孫化是如實說道。
鄭文聽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才接著吩咐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管了,你們工部到明年年底,一定要拿出足夠列裝大乾所有軍隊的軍備,否則朕拿你們試問。鄭文是不容置疑的說道。
諾,臣一定保證完成任務,絕不辜負陛下的信任!孫化聽了,雖然有些犯難,但還是硬著頭皮的說道。
鄭文見了孫化這老當益壯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孫化別看七十歲的樣子,其活力還是不小啊,還能替朕看幾年工部。
夕陽西下,太陽快落山了,夕陽的余暉照耀著這巍巍的燕京城,漫天紅霞,是難得少見的異象之景,良久,黑夜來臨了,這股異象才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此時的燕王府上,燕王鄭郊和太太監向化正分上下首而坐。
向化卻是率先開口說道:王爺,不久之后諸多封疆大吏就到京城給陛下朝賀及述職了,王爺何不插一手?向化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哦,大伴,這要如何做呢?鄭郊一聽向化的話,馬上就來了興趣,就試探的問道。
向化聽了,就緊接著開口說道:王爺,老奴聽說,你跟太原侯家主、關中節度使陳拓交情匪淺,王爺何不聯系一下?
鄭郊聽了,馬上就明白了這向化暗地里的意思,大張旗鼓的聯系,打草驚蛇,做給上面的人看,才方便自己做事,但他自己有些遲疑了,這畢竟是得罪人的事,而且還是狠狠的得罪人,一時間,他是沉默了,一言不發,靜靜的想自己的事。
向化一見,稍一想就明白過來了,馬上就對著鄭郊開口說道:王爺,居然早晚都要站在對立面,既然早晚都將會成為敵人,為何不趁著能用的時候,拿來用用呢?況且,這太原侯府,可不是王爺能用得起的。王爺,老奴說得不錯吧。向化是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鄭郊聽了向化的話,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顯然他還是很認同向化的話的,但太原侯府這種世襲罔替的頂級世家,就那樣去死死的得罪,這真的好嗎?
但他還是一言不發,顯然還在沉思,沉思到底值不值得,而一旁的向化幾次都想再開口,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就那樣默默的坐著,靜靜的等待著鄭郊的決定。
良久,鄭郊才雙眼死死的盯著向化的眼睛,才嚴肅的開口問道:我們的事準備得怎么樣了?
向化見了,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王爺,這些天錦衣衛活動得越來越厲害了,所以我就下令讓他們盡可能的隱蔽,反正時間也還來得及。
鄭郊聽了,點了點頭,他手里的人這些天做事也是如此,看來這死太監倒并沒有欺騙他,現階段暫時還是可以相信的。
于是,鄭郊就接著開口說道:那好,大伴,這方面的事你要抓緊,萬不可出任何差錯?鄭郊是叮囑的說道。
諾,老奴會辦好的,請王爺放心。向化是自信的說道。
那王爺,對于聯系太原侯陳拓的事,還要不要做?向化是又緊接著問道。
做,為什么不做呢?孤也想看看,孤的好皇弟,當今陛下,是又如何處理孤給他的這個難題,真是期待啊,哈哈哈……鄭郊是哈哈大笑的說道,顯然此刻,他是欣喜若狂。
而坐在下首的向化見了,心中卻是一喜,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轉瞬即逝,竟誰也沒有發現。
良久,鄭郊是笑累了,長舒了一口氣,才開口對著向化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大伴去做了,一定要給孤做得漂亮,明白了嗎?鄭郊是若無其事的對著向化吩咐道。
其實,此時的鄭郊,已然發現了這向化心里肯定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而這向化,到這燕王府,也是很詭異的,他心里也想搞清楚這向化的秘密,但他卻是不可能直接開口發問的。
而向化聽了,馬上就開口就開口說道:諾,王爺盡可放心,老奴會將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向化是滿面笑容的說道。
其實,對于鄭郊心里的那點小九九,作為混了半輩子的人精,向化還是很清楚的,不就是想在出事之后,拉自己做背鍋的嗎,不過他并不是很在意,但顯然眼前這位王爺還是太年輕了,皇家自有皇家的制度,世家自有世家的制度,有些地方兩者有其相通之處,有些地方又截然不同,如此混著來,眼前這位王爺是早晚得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