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修士很危險 第一百七十三章 道人
第172章道人
噴涌的真氣從雙臂灌入,薄如蟬翼的刀身瞬間映出繁復的紋絡,宛若人體筋絡,真氣匯入紋絡,急速運轉,經過刀身中部的一枚紫色玉扣,迸發出來。
狂暴的刀氣,在空氣中拉出劇烈的音爆,十丈之內,花草樹木,盡數摧折。
十三刀瞬發,豐沛的刀氣宛若一條巨龍,挾排山倒海之勢,朝著寶地撲去。
詭異的是,巨龍飛入寶地,如龍潛深淵,無聲無息,別說弄出驚天動地的動靜兒,禁制中寶藥的花瓣,都沒震顫一下。
“糟糕,竟是淵陣!”
水中鏡驚呼一聲,面色垮了下來。
“叔父,何為淵陣?”
水明月悄聲問。
水中鏡朗聲道,“淵陣,只是籠統的總稱,此陣好似一道看不見底的深淵,任你投入多大的山石,也激不起半點水花,根本不受外力作用!”
“那怎么辦,豈非看得見,吃不著!”
水明月鎖緊了眉頭,寶藥動人心,這滿地寶貝,縱使三家均分,水家酬功,他所得也定然不少。
此突破至氣海境,他比誰都渴望獲得實力上的提升,而此間寶藥,任意取一,也足夠他從氣海前期躍至氣海中期的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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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水中鏡道,“除非有破界法陣,或可一試!君兄,柳兄,老夫是一籌莫展了,還望二位大展神威!老夫提議,誰能破陣,靈土田間的寶藥,允其多取一成!”
“若能破陣,還用得著你廢話!”
君無悔漲紅了一張臉,眼珠子瞪得猩紅,看得見抓不著,滿地的寶藥就好似戳進他心窩的根根鋼針,扎得他鉆心的疼。
就在這時,西北林間,傳來密集響動,不多時,鉆出五位身著玄色服裝的強者,正是水家人。
“好哇,水中鏡,你竟敢傳訊他人,莫非你水家想要獨吞!”
君無悔高聲怒吼,他沒想到水中鏡真舍得將此間出現重寶的消息,告知家族中人。
他君某人就絕未有這般念頭,只想的是人來的越少,自己分得的便越多,根本沒考慮門派利益。
而水中鏡則不然,水家上下一體,且己方吃了人手單薄的大虧,自然不愿放任對手占據優勢。
趁著談判的當口,他發動秘術,召集散落各處的水家強者朝此處趕來。
君無悔話音方落,南邊林間,又有響動傳來,一行白衣人閃電般到了柳風逐,周世榮身側,正是凌霄閣的氣海強者。
君無悔氣得渾身發抖,暗罵這兩撥人都他媽瘋了,這么大的寶藏,竟還生怕分得人少了。
正焦躁間,密林間的動靜越來越大,竟不斷有人從密林中涌出。
定睛一看,元氣宗,風家,云家,雷家,皆有人趕來。
君無悔氣悶不已,冷眼看著同樣一臉苦澀的柳風逐,水中鏡,譏諷道,“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很明顯,水中鏡和柳風逐,只會通知自己人到來。
然則這兩人卻忘了,這山谷說大不大,如此多少朝一處涌來,自然動靜驚人。
入墓既為尋寶,如此多的人朝一處匯聚,擺明了告訴此處出了好東西,引起群聚效應,乃是必然。
君無悔恨得不行,卻無可奈何,此處的重寶,拿不走,遮不住,待這幫人發現,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絕難叫其回轉。
果不其然,每一位發現那黑黝靈土中,長滿了各種傳說中寶藥的一瞬,所有人的表情是統一的,眼球外凸,嘴巴大張。
下一刻,便有人漲紅了臉,提起全速,朝那黑土地沖去。
一人驚,眾人動,霎那之間,一眾不明就里的后來者發了瘋一般,朝黑土地蜂擁而來。
砰,砰,砰……
幽藍的禁制亮起,猛烈的沖擊,帶來了強烈的反震,一時間,半空中人影亂飛,血雨飄零。
修為高的勉強能站著落地,修為稍低的,直接砸在地上,堂堂氣海境強者,威風掃地。
“都是蠢貨!若是這般容易得到的,豈會等到你們來!”
見著這幫后來者倒霉,君無悔心情稍好,一振白衣,負手而立,做足了高人風范,根本不管半個時辰前,自己也曾如此狼狽。
“此乃淵陣,誰有破陣之法獻出,當拔得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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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逐風高聲許諾。
半晌無人應答,道理很簡單,陣法往往需要靈魂力修煉到極高層次,才能研究。
像小破界術這種大道至簡的陣術,極是少見,也多虧陰山宗以此陣術立派,門下弟子自幼注重靈魂力修煉,亦要苦修多年,靠多人合力,才能使出。
陣術如此艱難,用處算不得寬泛,又耽誤修為精進,氣海境以下,自然極少人修煉。
柳逐風連喚三聲,卻無人應答,倒是朝此間聚集的人,又多了不少。
又過一炷香,沸騰的場面漸漸冷卻下來。
忽地,有人建言,集眾人合力,一起朝淵陣攻擊,也許能起到點滴效果。
眾人技窮,明知此議效果不大,也起了一試之心。
計較已定,攻勢隨即發動。
重寶動人心,為了破開禁制,沒有人留有余力,盡是使出吃奶的氣力,有十分氣力,反要做十二分努力。
一時間,滿場氣浪呼嘯,宛若山崩,各種壓箱底的血器也顯露面目,刀氣如龍,劍氣如海,槍氣破天,滿場地動山搖,方圓似三十丈,幾乎被氣浪堆疊起的風暴移為平地。
獨獨處在暴風眼的靈土園,安然無恙,連薄如蟬翼的九瓣蓮花的花瓣,都不曾動搖一下。
驚天攻擊,好似打在空氣。
排山倒海的攻擊整整持續了半柱香,不少氣海前期的強者都要耗的真氣枯竭。
終于有人停了下來,這一停下,帶動了超乎想象的連鎖反應,幾乎剎那之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無數道不甘的目光,望著那一片黑亮的靈土園,濃濃的不甘,若從眸子間流出,當能匯成溪海。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歌聲傳來,歌曰:“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歌聲方落,一位道人,從東邊桃林中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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